那是一个饰品盒子,我一看便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那正是我放在地下室,被他们偷走的那枚!所以我厉声道:“是么?”
“我们希望,能用这个换到真的玉佩,赵先生。”
“这是你亲自从我家中偷取而得的东西,中尉阁下!我的确有在作翡翠生意,但你并没有买单,如今你竟还敢说用它来换什么真的玉佩?”我忍住怒火,一把抢回盒子。
“这是假的,赵先生,我们低估你了。我们费尽心思找到地下室,偷到的是一枚假的玉佩,这玉佩根本不能打开甬道里的石门!”
我靠!我现在的心情简直了,即惊讶又愤怒。
惊讶的是他说玉佩是假的,不能开启石门。可是那的确是师公留给黑叔的,绝无可能是假的。我也当然有理由愤怒,他偷了我的东西,说来还,如果脾气好点,我尚且能不予追!
现在算什么?竟还觍着脸,像没事一样跟我讨价还价!
我将烟蒂吐向了他,又一拳打烂了车窗,并退了两步,道:“出来!”
他掸掉了烟灰,一改笑脸,道:“抓住他!”
三个西装老外立即从车子跳出来,那中尉也随之起身。
我哪能让他们这么容易摆好阵势?
一脚送上,直接把距离我最近那人给堵了回去,要想再从那出来,不花点力气实在难以将扭曲的车门打开。
然后纵身一跃,来到了车子的另一边。这是那中尉也正好跨出车门。
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顶住车身。怒道:“我佩服你们敢在中国警察面前动粗的胆量,但是你们以为在我面前,你们是什么?”
见状,原本想从车头绕过来怼我的那两人有退了回来,并再次拔出了枪。
只听布布叫了一声。
原来郭所长那边,雨梅正安抚着布布,已从车中出来。胡澈握紧了拳头跃跃欲试。
我如今没有多余的时间看那边的情形,被我按住的中尉,竟然不知死活,掏出一把刀向我捅来!
我当然不能让他得逞,而且要避开也容易得很。但是我又不能那么做。因为如果失去对他的控制,那我就得受他们手枪的约束而不得不迫使胡澈出手。
那样一来,岂不是害了一个年轻人,让他得以活在众人的称赞中?我对他的印象其实不坏。所以,适度的打击,能让他更清醒。
是以,在他的刀子捅到我之际,我的膝盖更快撞到他的腹部的气海穴。那是人体暴露面积最大,也相对柔软的部位。一旦击中,先前凝聚的力量便全部崩溃(当然,如果是练家子,则会很小心保护这个位置,或修炼得坚硬如铁。显然,那死中尉不是这类人。)
只听见一声骨裂,他握刀的手稍稍一停,又随着身体的肌肉反射作用迅速的摆了一摆,刀也随之被甩开。
我将他往上一提,道:“叫你手下拔枪仍掉,马上!”
中尉痛苦的憋出:“把枪放下。”
老大的命运握在我手里,加上十码之外还有人在虎视眈眈,特务们哪里还有不听的?立即都丢掉了枪。
我把中尉放开了些,才问:“你说那玉佩不能打开石门是这么回事?”
中尉缓了口气道:“那夜我们趁你不在家,盗取了玉佩后,第二天就潜到潭底,准备打开石门获得神技,可是,无论怎么试,石门都无法打开。”
“所以,你以为我故意放了一枚假的玉佩在地下室给你们偷?”
“难道不是吗?梅塞儿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你的事迹,向上级报告,说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除非你肯帮忙。”中尉揉了揉肚子,继续道:“上峰将信将疑,最后还是决定再派我们过来。本来一切都很顺利。”
“顺利到你根本不信梅塞儿的话是不是?”
“对,直到那玉佩打不开石门,才开始相信你并不简单。”
“哼,可能要让你失望了,那玉佩的的确确是真的。你知道玉佩代表什么?还有,你们是怎么知道,并相信金牛潭神话的?”
要知道,金牛潭离镇中心,离我家不过几分钟路程。最早听闻这个传说还是20年前。可是我竟从未对它表示太过浓厚的兴趣。只当它是茶余饭后的一个话题,说过就算,从来也不曾相信是真的。
像我这样酷爱探险的人都不会相信,村民们不会相信。可是越南人却相信,遥远的北欧特务相信。那问题在哪?
而越南帮之所以相信,那是因为《奇异记》的关系(有关详情,请翻阅文叔奇幻系列第一卷《金牛潭》),那么欧洲人呢?
“是阿尔伯特。”中尉说了一个名字。
其实听欧洲人的名字经常会脑子一片空白,因为几乎都差不多,譬如说约翰怎么怎么样,鬼知道他妈的说的是哪个约翰?
阿尔伯特也不例外,我所知道的“阿尔伯特”至少三个以上。还有世界杯冰岛队的4号,也叫阿尔伯特。
我立即问:“哪个阿尔伯特,他是什么人?”
中尉奇怪的看着我,好像我必须知道谁是阿尔伯特一样。确认过眼神,知道我的确没有装的意思,才道:“用你们的话说,他应该是你的岳父大人。”
我的耳朵突然“翁”了一下,岳父大人?我的岳父大人我当然知道是谁,但是他根本不可能说的是雨梅的义父——李参赞。而说的应该是带走我前妻母亲的那个男人。
“他是你们的人?”我惊讶道。
“是的,他是我们的秘密专员,专门为我们寻找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