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来到我和雨梅面前,轻声道:“恭喜!”
我道:“谢谢。”
雨梅不知来人是谁,朝我看来。
我点了点头,雨梅恍然大悟,道:“你是艳姐吧?我是雨梅。文叔说的没错你真的很漂亮。”
来人正是我的前妻。
听雨梅这么说,她瞥了我一眼,又朝雨梅道:“漂亮有什么用?关键是能有相同的价值观。我还有事,酒我就不喝了,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
我知道,有事一说,只是托词。她这样,的确是会少很多尴尬。
身边一直没有吭声的老猫,这时小声道:“这次,你不会老想着往外跑了吧?”
我头朝他那边一歪,道:“的确是要老老实实地呆一段时间了。”
恁叔道:“文叔,你牛逼,第二春也敢请她来。”
我苦笑:“这点肚量,我还是有的。”
冰冰道:“你们男的聊,我去后面看看姑娘们化好妆没?”
黄鼠狼道:“别跑啊,我看你是去看伴郎吧?”
冰冰道:“我只安排了伴娘,没有伴郎,要不,你替我找几个?”
黄鼠狼继续调侃:“几个,够么?”
冰冰道:“不够就加上你呗。”
老屁股道:“就你长得人魔狗样的,你都不来做伴郎,谁还好意思来?”
我笑道:“没错。”
黄鼠狼道:“临老入花丛的我见过多了,就像文叔。你们几时见过像我们这种老不死去做伴郎的?”
“你老你的,别拉我们一起怼枪口。”我道。
恁叔道:“那不是,我今年才二十出头。”
众人齐说:“不要脸!”
雨梅拉了拉我,道:“爸爸来了。”
“嗯,看见了。”
认识我之前,雨梅从来不叫李参赞为爸爸的,只叫干爹。可是,既然已成了我的妻子,就不要再叫干爹了。纵观当今社会,所谓“干爹”,全不是什么好人。
雨梅听了我的解释,自然是千依百顺,终于改了口。
越南帮瓦解以后,雨梅便在我家住下。平日里,在交易市场的签证大厅帮忙。所以我们和他也是有一段时日未见了。
郑航则是上月才来的。从昨夜到现在,一直在烹饪区帮忙。
他们还未走近,雨梅已急跑过去,一跳而上,抱着李参赞。
李参赞道:“就要当人家的新娘了,这么还像个孩子,嗯?爸爸也老了,抱不动你了。倒是以后你们有了小孩,爸爸还可以帮你们抱抱。啊,哈哈”
“爸,你怎么才来看我,你不怕他欺负我?”
李参赞道:“你先下来。”
我笑道:“岳父大人?”
李参赞道:“你这声岳父,说得好不自然。我看,还是叫我李先生舒服些。”
我道:“那岂不是失了礼数?”
“哼,若当时我执意关着你,恐怕我这把老骨头都要被你小子给拆掉!就是放了你,结果还是被你骗走了女儿,拐走了我一员得力助手。”
雨梅急道:“爸,文叔,你们怎么一见面就互掐的?”
我和参赞大笑,我道:“傻瓜,你爸是喜欢这个调调,他高兴着呢。”
郑航道:“文叔,菜肴已准备妥当,是不是可以上菜了?”
我一看时间,道:“还有点时间,十二点准时上菜,上菜之前,你叫他们燃放爆竹即可。”
郑航道:“好的,我去安排。”
“那我呢?”参赞道。
“客人还没到齐,您先楼上休息片刻,稍后我去叫您。”
“好。”
郑航和参赞走后。几个死党才又聚了过来。
老屁股道:“这就是参赞?你不是说他刻板之极,这会这么像个老顽童了?”
我耸了耸肩,表示我也不太清楚。
黄鼠狼这会恢复了正经,对我道:“可能是你帮他铲除了越南帮这个毒瘤,所以人也变得轻松了吧。”
我道:“或者是。人的性格不是不能变,而是没有遇到契机。”
“哥几个,菜还没上得那么快,我们去玩几把跑得快?”恁叔提议道。
黄鼠狼道:“搞。”
所谓跑得快,是指一种棋牌游戏,经典模式为大老二玩法,也叫锄大地。最先出完手中的牌即为胜。
“跑步不是要到外面吗?再不然也是上楼去跑,怎么都坐下了,还那么多人围着?”雨梅不解地道。
“谁说他们要跑步?你拿些酒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好。”
迎客接近尾声,除了一些距离远的不能来之外,基本已到齐。我正要过去看他们玩牌,不知谁大喊了一句:“派出所所长来了!”
看来他们不但以酒下注,还兼以金相博。
前一段时间,因为有市级领导要来视察,不但封了所有麻将馆,连打小牌村妇的也抓了去喂蚊子。那人不知道我们和所长的关系,见到了自然大声喊话。
派出所所长姓郭,湖北施恩人士,为人风趣幽默,饱含学识。调来镇上已两年有余。刚来的时候,可谓新官上任,挨家挨户登门拜访。因见我谈吐不俗,留下了极好的印象。
此后,因为案件所及,和他有了更多的接触,更为他破解了不少疑点,自然而然地就熟稔了。
我向他迎了上去,道:“哎呀,难得啊,看来最近没什么头疼的案件了?”
郭所长道:“哎,看破不点破,搞不好因为你这句话,就马上就有了!”
我笑道:“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