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莺抬头睃他一眼,直接道:“可是白玉生那位夫人说什么了?”
耿云奎点点头,从门槛跳着进来,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神情有些忧虑。
他看着郭文莺,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悦儿确实说了,想求我放白玉生一条活路。”
郭文莺停下笔,“那师傅想怎么做?”
“我拒绝了。”耿云奎吁了口气,表情中隐有痛苦,若是她求他别的什么还好说,但偏偏是白玉生,此人阴险狡诈,善于利用人性的弱点,怕是瞅准了他对李悦儿无法推拒,才会来求他的吧。可是血海深仇,又法理难容,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白玉生。
他低声道:“文莺,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自私?宁可看着她伤心哭泣,也不肯伸把手去救人。”
郭文莺定定看着他,她这师傅还真是个实诚的好人,也不知当时多么艰难才吐出了一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