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敬亭平时虽然很少亲自打仗,但他的武功却绝对不弱,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富贵公子,却不知他的功夫在整个西北二十万军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他的刀法大开大阖,隐有峭壁千轫,风雷之声!
刀锋所过之处,头颅横飞,断肢身残,浓稠的血液漫天飞溅,他的坐骑和他自己遍身浴血。
追上来的人马何曾想得到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会有这等厉害的刀法,他仿佛来自地府的修罗,杀戮血腥之气漫天遍野,让人看着竟生出一种胆颤的寒气。
不一刻冲上来的十几个人都被他斩杀在马下,有人情急间吹响了哨子,被他一刀砍过,连脑袋带哨子一起落入林中。
他杀的兴起,不由长啸一声,“江太平,你就这点本事吗?也不过如此。”
郭文莺皱皱眉,他们好容易逃出来,再耽搁下去,第二批追上来的人就到了,就算他武功高强,能抵得住几波攻击?
她带过两匹马,“王爷快走吧。”
封敬亭正在兴中,大笑着把她抱起来,脸上的血迹蹭在她白净的脸上,血腥之气很是令人作呕,他也不答话,张嘴在她唇上狠狠吻了一下,随后跳上马,抱着她打马扬鞭而去。
郭文莺在马上被他横抱着,身被颠的七荤八素,不由心中暗忖,这人骨子里果然是有魔性的,如此杀戮倒把他弑杀之气给激发了,看来“活阎王”的称号真的不是白来的。
封敬亭拍马走出很远,才慢慢压下心中的浮躁之气,刚才全靠这股气强撑着,这会儿气息渐稳,一张脸竟泛起了白色。
郭文莺察觉有异,不由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封敬亭喘着粗气,把她放下马,轻声道:“爷怕是走不了了。”
郭文莺站起身子,这才发现他身上中了一刀,刀口很深,汩汩往外冒着血,也真难为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一声不吭。
还好军中之人伤药是常备的,她掏出药瓶,撕了自己的中衣给他包裹了伤口,又给他服了止血的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