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敬亭看了半天地图,气也消了,似乎对她勤勉的样子很是满意,点头道:“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吧。”
“是。”郭文莺这才松了口气,对付小气的人,总要叫他气顺了才能办事。
她忙站起来,打了打身上的灰,道:“朝廷是没粮,但南方有粮啊,南方地多,大户也多,不如从南方私运一些来。”
粮草素来都受管制的,私运粮是重罪,若被发现要杀头的。
他抿唇,“你玩爷呢?”
郭文莺干笑,“这倒不是,只不过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既然朝廷不给粮,那咱们就大张旗鼓的闹一场,总不能老憋着吃亏,连喊声冤都不行吧。”
其实从南方运粮的事封敬亭也干过,不仅运粮,还从大户手里抢过粮,但此一时彼一时,那会儿可没那么多眼睛不错眼珠的盯着他。
他这个王爷当的不易,当然也有自己的顾虑,他自小就不怎么受宠,母妃也只是普通的后宫嫔妃,与他一般属于不上不下的半吊子地位,还不是亲的。没有对应的势力也罢了,可偏偏他的文治武功比几个兄弟都强,又掌着军权,成为众矢之的也是在所难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