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都打听清楚了,夏雪姑娘被陷害入狱了,”沈三娘揭下面纱。
清风徐来,阵阵花香,她腰间的铃铛清脆悦耳。
只见那女人依旧蒙着白色面纱,衣裙上的浅墨色竹叶,栩栩如生,沉吟片刻,她说道:“夏雪一定要给我救出来,不惜一切代价。”
“可是师傅,如果没有证据证明夏雪姑娘的清白,那我们红花会岂不是要和朝廷做对?您忘了建立红花会的初衷了吗?”沈三娘并不太赞同眼前这个女人的想法。
这夏雪姑娘到底是何许人也?上次师傅也是让自己竭尽全力帮助夏雪,不过就算师傅不说,为了他自己也会竭尽全力。
沈三娘一脸愁闷,很是为难。
“红花会是我一手打拼起来的,当初确实是为了这动荡的江山。”
“既然如此,师傅为何又要为了这夏雪姑娘,不惜和朝廷作对了?想当初师傅是为了这天下苍生萌有太平日子,”面对眼前这个她从小敬仰的女人,沈三娘有些不明所以。
“我自有我的道理,三娘你按我说的办就成了,为师有些乏了。”
“是,师傅,三娘告退。”
离开疙瘩山后,沈三娘就去了城里,和她的“红玫瑰”乔装打扮了一番,毕竟这红衣太碍眼了。
“你们听说了吗?”一小哥坐在茶楼里,磕着瓜子儿,闲谈着。
“就是那承德医馆的事儿吧,”另一小哥打断道。
“嗳,你说的是那张大夫被抓进牢里的事儿吧,我说的是他死了。”
“死了?”其他几人异口同声道。
“被毒死了,这案子又复杂了,”那小哥喝了一口茶。
“不对,你们说这张大夫医术精湛,会看不出毒药?”说话的是沈三娘,女扮男装,风度翩翩。
“哟,这小哥生的真俊啊,可惜了这副模样,若是个女子就好了,”最开始说话的那小哥感叹道。
“还别说,还真是,不过他身后的几位公子,生的也好看啊。”
“行了,我们可是正经男儿身,这位大哥,我看你消息还停灵通,这张大夫当真死了?”沈三娘并不觉得张承德就这样死了,毕竟夏雪这姑娘不简单。
“死了,据说何红花会有关。”
“你说什么?和红花会有关?”她自然是不信的,红花会虽然鱼龙混杂,不过管理层都是她一手带出来的女子,这下面的人也都一心跟随之人,况且还画了押,倘若有一天背叛红花会,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株连九族。
那小哥见沈三娘不信,说道:“你不信那就没办法了,不过你有兴趣去楼下春贵楼喝几杯吗?”
“对不起,我们主子没空,”沈三娘身后的嫣儿出声道。
“告辞,谢了,小哥,”沈三娘一等人急冲冲的离开。
一出茶楼,沈三娘就让嫣儿回去调查此事儿了。
嫣儿虽说入这红花会不久,但是沈三娘交代下去的事情,她总能利落的办好,忠心耿耿的,因此也成了沈三娘最信任之人。
“姐姐,你说我们会被放出去吗?”小桃子这两天被老鼠吓坏了,好不容易疲倦了些才睡着,又被吓醒,这不看起来憔悴不少。
夏雪眉眼温柔,语气里有些宠溺:“会的,小桃子你放心,姐姐会让我们大家都平安出去的,还有这老鼠姐姐也会帮你赶走它,不怕啊,”说完拍了拍她的脑袋。
“嗯嗯,小桃子相信姐姐,我的姐姐最靠谱啦,”小桃子笑的很明媚。
夜里,一轮新月高高挂起,偶尔害羞的遮住了面容,就如这“红玫瑰”,半蒙着面纱,飞檐走壁。
“按计划行事,切莫暴露身份,”领头的是沈三娘,她小声叮嘱道。
“是,”红玫瑰便各自散开了。
牢房外,有两个狱卒看守着,其中一个打了个哈欠:“兄弟,你看一会儿,我去方便一下。”
“行,你快去快回,”另一个看了看四周并无异常。
“行动,”说话的是嫣儿,手一摆,身后的两人就离开了。
那上厕所的狱卒还未叫喊出来,就被“红玫瑰”解决了。
嫣儿摘下面纱,一身淡绿色衣裙,稍施粉黛,好一个淡雅恬静之美。
“这位官爷,你们太辛苦了,这大晚上的,小女这里给你带来了一壶好酒,”嫣儿说完,将手中的一坛酒放到了面前。
“这不太好吧,毕竟我还在当值,”狱卒犹豫着,不过这醇香四溢,漫入鼻孔,尤其是这微风拂过,简直是让人垂涎欲滴。
“哎哟,可惜了这坛好酒,”嫣儿娇滴滴的说着,故作为难。
“那,那行吧,姑娘的好意,我就收下了,”那狱卒终于经受不住这酒香,双手热情的接下。
拿到酒的狱卒就喝了一大口。
“官爷慢喝,小女就走了,”嫣儿转身,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3,2,1,倒。”
果然这狱卒就倒下了。
“姑娘们出来吧,”嫣儿小声说道。
红玫瑰一行人就冲进了这牢房。
张大头和其他两个狱卒此刻正在睡觉,鼾声如雷。
听到动静,张大头就醒了,“兄弟们起来,有人劫狱,奶奶的,还是一群娘们。”
“什么,劫狱,抄家伙。”
为了谨慎行事,沈三娘一开始就叮嘱她们穿夜行服,以便暴露查到红花会。
因此这会儿,张大头并未瞧出端倪。
“老子从来不打女人,得罪了,”张大头话刚说完,就从刀鞘抽出白花花的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