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一个大块头狱卒正在和他手下的几个小喽啰喝着酒,吃着大块鸡肉,那油油的肉汁爬满了每个人的嘴角。
“张大头,你……你家……家里要热闹了,又给你……你添了几……几口人丁,”杨大节结结巴巴的说着,仿佛呀呀学语的孩童。
这被叫做张大头的正是那个大块头,只见他重重的将碗丢在已经泛黄木头的桌子上,碗里的酒水撒了出来。
“杨大猪麻烦你跟老子说话,先把字捋顺啰,瞧你这欠揍的样子,我特么,”说完,张大头抄起脚边的歪脚凳子,举在了头顶。
“你……你……你就会欺负人,”杨大节明显被吓到了,脸色惨白,额头上的冷汗清晰可见,这话是说的越来越“顺口”了。
“我他妈,你还结巴,”张大头正准备给杨大节一点教训。
“住手,你们好歹也是大人手下的,怎的就内讧了?”夏雪站了出来,大声制止道。
这张大头自然是不乐意了,嘴里叼着颗枯草根,满脸笑嘻嘻的讥讽着:“哟,这小姑娘可以啊,自身都难保了,还想着拯救世界了。”
“我只是看不惯,”夏雪眼睛看向地下,怯生生的说道。
“看不惯给我憋着,还是说你这刚进来就皮痒了,需要我活动活动筋骨?”
这张大头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主,如果一会儿他欺负我媳妇儿了,我就用法术,狐小样想着。
“大头,你还是这个性子,你忘记你娘生前怎么嘱咐你了?”这时,张承德说话了。
“张,张大夫,你怎么来这里了?来看我?”张大头这才发现这犯人里还有张承德。
“嗯,看你来了,”张承德倒也挺乐观,接上了张大头的玩笑话。
说起这张承德也算是张大头的恩人,大头娘病重的那段日子,都是张承德免费出诊,可还是没留住命,所以这张大头是很感激张承德的,这不瞧见了他,语气软下来许多。
“没……没想到你大头也有温柔的样子,”张大节小声嘀咕道。
“你闭嘴,老子温不温柔关你屁事,”张大头破口大骂道,接着又赶那几个小喽啰起来,用手仔仔细细的擦了擦其中一把凳子。
又把它搬到张承德的面前,说道:“张大夫您做,我去给给您倒杯水。”
“不用了,我不是来享福的,我是来坐牢的,”张承德摆了摆手。
“噗,真有意思,”小桃子忍俊不禁道,声音虽然不大,可刚好传到了张大头的耳朵里。
“小丫头笑什么?”张大头瞧见了最右侧的小桃子。
小桃子收住笑容,冷漠的说道:“反正没笑你。”
“是吗?”
“嗯。”
“张大夫,你们认识吗?似乎很熟,”右侧的夏雪没忍住,问了出来。
“嗯,还可以,”张承德淡漠的回答道。
“岂止可以,这张大夫可是我们全家的恩人,”张大头激动万分的说道,眼睛里满满的流淌着感激之情。
“好了,这是我力所能及之事,但是我还是没能医好你娘的病,”张承德说的时候,语气里透着淡淡的哀怨,似乎是在埋怨自己。
“对了,还没问您是因为何事入了这里,这牢房可不是个好地方,人这一辈子可千万别来这个地方,”此刻,那几个小喽啰也没再喝酒吃肉了,一个个的离开了。
“还真有自己要进来的,这位姑娘就是,”杨大节憋着笑,指了指夏雪,又瞧了瞧张大头,看到他那凶恶的眼前,立马就闭嘴了。
“我姐不过是想来这里来看看,有问题吗?”这声音来自小桃子。
张大头并不理会,本以为张承德会告诉自己原因,等了一会儿,并无答案。
“我在哪个牢房?”久久沉默的张承德说话了。
“不急,您要不要吃点,喝点?我们才开始,”张大头说着摆了摆盘子,又把鸡骨头,花生壳之类的推到了地上。
“好啊,好啊,正饿了,”一说到吃的,杨大节就口水直流,肚子也跟着唱起了交响曲。
“咕……”
“去你大爷的,你可以滚了,碍眼,”张大头推了推杨大节那肥胖的身子。
如果说杨大节是个肥硕的大胖子,那么张大头就是个矫健的大块头。
“哦,知道了,”声音随着杨大节的离开渐行渐远。
张承德起身准备去找空的牢房。
“嗳,我带您去,您这么急干嘛?我们还可以聊聊天,喝喝酒啊,”张大头跟在身后说道。
“姐姐,其实你真的没必要跟进来的,我一点也不害怕这个地方,”刚说完,看到地上跑过的一只小老鼠,小桃子吓得尖叫起来,“妈耶,老鼠……”
原本睡着的狐小样被这一声尖叫声,吓醒了,他懒懒的伸伸爪子,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狐小样:这就进来了?我现在深深的怀疑那些电视剧的编剧是不是穿越过古代,尼玛,简直一模一样。
“噗,还说不怕了,这会儿吓到了吧?原来你怕老鼠啊?”夏雪打趣道。
“en,这大概是我唯一怕的东西了,”小桃子咬着手指,很认真的回答道。
“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离他们最近的一个牢房里,一个衣服破兮兮的大汉嚷嚷道,那衣衫原本是白色的,如今已经黑乎乎的了,说话的同时还在抠脚,抠完脚以后又在挠鼻子。
“真恶心,”小桃子表示已经想呕吐了。
狐小样:莫非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