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小丫头和大人认识?那一会儿吃亏的可不是我!我去,那人怎么没和我说这个?倘若知道,我可不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儿,胡四表面镇定自若,内心慌乱无比,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才好。
正在他踌躇满志的时候,夏雪不慌不忙的说道:“大人,一是小女深知张大夫为人,正如您所说张大夫妙手回春,怎会胡乱医人。”
“你胡说,我胡四为人就和大人一样正直善良,怎会胡说八道?”胡四急的跳了起来,当即打断了夏雪。
“哦?我胡说?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并无说胡大哥胡说八道,”夏雪并未被胡四乱了阵脚,反倒是越发的冷静了。
“就是,我看你就是做贼心虚,怪不得叫胡四,我看啊就爱胡说八道,”小桃子嘲讽道,眼里很不屑。
似乎被说道痛处,胡四脸“唰”的一下就变白了,“你,你个小丫头片子,休要乱说,一点教养都没有。”
“小桃子,不是让你乖乖的吗?快别乱说了,”夏雪拉拉她的裙子。
“你,你个土鳖,长得丑,没想到心更丑,”小桃子哪会劝得住,越说越气,差点动手了。
李亦重重的将他手中的醒木撞击在了案桌上,怒言道:“放肆,公堂岂是吵架斗嘴的地方,是想挨板子了?”
狐小样:就是,先给小东西来一板,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胡四满肚子坏水,真担心小雪雪。
“大人饶命,小人只是气不过而已,您可千万别动手啊,咱们啊,能动口就动口,俗话说的好,君子动口不动手,”这会儿,胡四吓得又跪在了地上,一直低着头。
“是吗?你是君子?”
胡四本以为李亦会站在自己这边,没想到啊,似乎并不见成效。
“大人,我妹妹年幼,说的话没有分寸,口无遮拦什么的,我愿意受过,”夏雪目光投向李亦,那么义无反顾,那么坚定。
“姐姐,没事,几板子我还是可以的,”小桃子变得不闹了,亦是千万暖流划过,一点一点落尽心尖。
夏雪温柔的摸了摸她,“没事的,我是姐姐呀。”
“行了,当这是菜市场吗?有事说事,有冤说冤,”李亦怕是不耐烦了,也兴许是这些日子心里被折磨的更佳绝情了吧。
“报,启禀大人,门外张大夫求见,”一侍卫慌慌张张的来到了堂下,歪帽子,矮胖矮胖的。
李亦青咳一声,“杨大节,都说了多少次了,做事要稳重,你这都是第几次这么慌慌张张的呢?”
“大人息怒,小人莽撞,”杨大节挠了挠肥硕的大屁股,“扑……”
“这是什么味道,好臭,”小桃子捂着鼻子,艰难的说道。
杨大节傻呵呵的说道:“不好意思,中午吃的有点多,”又用挠了屁股的手抠鼻子,那动作一看就是身经百战,毕竟一气呵成。
“真恶心,”小桃子小声嘀咕道。
“行了,传张承德,你下去吧,”李亦无奈的摇摇头。
杨大节出去后,很快张承德就进来了。
“草民张承德叩见大人,”只见张承德一只腿准备跪下去。
“张大夫,免了吧,你年事已高,”李亦倒是贴心的说道。
“谢大人。”
“在你身旁之人,你可认识?”李亦指了指胡四。
“认识,前几日陪一位大娘来医馆里抓过药。”
“可他如今却告你医病了他的母亲,你可要辩解?”
“无话可说,还望大人如实查清,清者自清,”张承德捋了捋胡子,一派大义凛然。
“好,”李亦说完,身旁的师爷附在他耳旁说了些什么,他脸色立马就变了。
“传承德医馆伙计何二。”
夏雪又开始隐隐不安了,才发现狐小样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话落,就进来了一个瘦瘦弱弱的伙计,此人正是何二,在承德医馆负责抓药一职。
“何二,你说你有那日抓给胡四母亲的方子?”
“回大人,小人手中正是。”
“拿上来。”
说完,师爷就屁颠屁颠的去拿证据了。
拿到方子,李亦看了看,思考片刻过后,说道:“这方子看起来并无问题,此案可以结了。”
“大人,方子是没有问题,只是……”胡四吞吞吐吐的说着。
“只是什么?”
“只是家母对麦冬过敏。”
“过敏?那你可有告知张大夫?”李亦问道。
“说了,我是说了的,”胡四一口咬定道。
“你这人分明是胡说,压根没有告知张大夫,”何二反驳道。
“哦?那张大夫,到底告知你了吗?”
“说,说了,”张承德艰难的说道,额头冒着冷汗,拳头死死的拽着衣服。
“张大夫,你怎么能冤枉你自己呢?分明……”何二不理解张承德为何要承认,一脸诧异的看着他。
“是啊,张大夫,你确定你自己说的是真话吗?这可是关乎你的威望,”夏雪总觉得此时的张承德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怪。
“大人,我说的句句属实,”张承德坚定的说道。
“好,本官现在宣布,张承德,”话未说完,衙门外又响起了鼓鸣声。
“何人击鼓?”
“回大人又是要告承德医馆的张大夫的,”进来的侍卫说道。
“带上来。”
“带张妍儿进来。”
片刻后,进来了一名女子,一身黑白相间的长裙,手中握着一个帕子,但是仔细一看,帕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