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来来去去的都是行人,桃之很担心会被什么人看到,毕竟周祁衍这人太出众了,可他就这么抱着自己,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她心里有点儿着急。其实唐严峻刚刚的行为确实过分,可最后他也没有对自己做什么,她谈不上怨恨,也谈不上多委屈,就是觉得命运作人,还觉得有点儿疲倦。
可现在被周祁衍这么一说,好似真发生了天大的事似的,桃之在他的怀里挣扎了一下,答非所问:“你放开我啊,这里人太多了。”
周祁衍还变本加厉,薄唇贴着她的脸,嗓音沉沉,“桃桃,不怕被人看到,我没有想过把你藏起来,别怕,谁看到都无所谓。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没什么事……”并非想要隐瞒,而是不知用什么立场和语气去说那件事,倒不如不说。
“嗯?”男人蹙眉。
“你不冷么?”桃之多少有点知道周祁衍这人其实就是霸道成了习惯,他这个时候是肯定不会放手的,她只能用别的方法,“你穿的这么少,外面温度很低,去车上再说好不好?”
她嗓音这样柔,其实说什么,他都会同意。
周祁衍点头,桃之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乖乖跟着他上了车,周祁衍就在附近找了一个还算是比较僻静的位置,然后才拉上了手刹。
这么一折腾,他似乎是更冷静了一些,车厢里的温度不低,空调的暖风呼呼吹在自己的脸上,桃之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说实话,她刚刚是哭过,然后又被冷风吹过,这会儿有是干燥的空调暖风,加上唇被人咬伤过的关系,她觉得自己的五官都像是浮肿了一样,很是难受,眼睛发烫,唇也是干的带着一点点的疼。
桃之频繁的用舌头上的唾液去沾湿自己的双唇,结果就是越沾,越难受。
车厢的气氛有些沉默,周祁衍刚刚在商场正门口的街上,行为举止其实算是比较失态的,这会儿桃之就在自己的身边,他冷静了下来,小丫头就算什么都不说,他多少也是能够猜到一点的,唐严峻去找过她,发生了什么事,可想而知,但是到了什么地步……看她这样子,估计是没有酿成大错,只不过他肯定是吻了她。
周祁衍太阳穴突突的跳着疼,他一手撑在车窗上,一手捏着方向盘,力道很大,手背上面的表皮都是紧绷的。
是真从来不曾这样提心吊胆过,他并非迂腐的男人,已37岁,站在他这样的高位,确实是要什么能有什么。女人,对于男人而言,没有一个不是喜欢干净的。可姜桃之对于他来说,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如果她之前就已经不是干干净净的小女孩儿,那么自己在要她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这一层的准备,那时候他确实是想过,她没有那一层东西,他要了她,依旧会对她好,可她给他的,却是满满的惊喜。
就在自己进.入她身体的那一瞬间,那一层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的mo,在她的身上体会到的一瞬间,他是真的觉得满足。
绕了一大圈,他才知道,原来这个小丫头就是属于自己的,等了那么多年,她给他的,是最完整的。
他承认,他激动的有那么一瞬间都恨不得要丢盔弃甲。
所以从那样一刻开始,他已认定,姜桃之就是自己的,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是属于他周祁衍的,除了自己,谁都不能碰。
唐严峻和她已经是过去,他绝对不允许他还对她有企图,可他没有通天的本事,管不住别的男人觊觎自己的女人,他现在烦躁的想着,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将这个小丫头拴在自己的裤腰带上,或许这样,他才能够安心。
周祁衍见她脸蛋儿红红的,可皮肤有些干燥,嘴唇也是红肿着的,他眸光沉了沉,并没有在她的面前表现出太过凌厉的气场,可体内的那种浮躁,必须要散一散,他吞吐着气息,然后低声说:“你在车上坐会儿,我下车抽根烟。”
桃之,“…………”
桃之见他真没有带外套,怕他冷,想要叫他不需要那么麻烦,其实她也不是那么讨厌他身上的烟味儿,可话就在嗓子眼里徘徊了一下,他已经下车了。
隔着车窗,桃之见他颀长的身躯倚在车门边上,夹着烟,吞吐着云雾,他好像是有心烦的事,是因为自己么?
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唇,下嘴唇被咬过的地方,一碰就疼,她有些心烦的想着,刚刚自己和唐严峻的一切,难道有必要和他说?
说了,那代表什么?
而且……他和唐严峻那种关系,她说了,会不会显的刻意在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自己的存在,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的尴尬?
车厢静默的有些可怕,桃之脑袋里也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她索性伸手摁下了车载音响的播放器,正好有一个女声在里面用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播报了一段新闻——
“……到昨日为止,西鼎集团已彻底宣布破产,早前西鼎总裁就已经把大权都交给了自己小儿子庄庆涵,庄庆涵却因为商业合同的纠纷,被人告了诈.骗,目前公司破产,四面楚歌的庄庆涵还需要面临官司的困扰……”
其实就是一则很普通的新闻,可桃之又隐约觉得,这个什么西鼎集团的小儿子,庄庆涵,好像有点耳熟,她是不是在哪里听过这3个字?可自己平常也不是很关心这些商业新闻。
才这么一想,周祁衍在外面抽完了烟,拉开车门坐进来,新闻已经跳了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