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感觉自己似乎沉睡了几个世纪。
而且在这期间自己还做过好多诡异至极的梦。
他一会儿变成了邪恶的亡灵法师,指使着覆盖整个天际的亡灵军团在与诸天妖魔惨烈厮杀;
一会儿又变成了林东,搂着女友的细腰游荡在长长的江堤边看那江涛温柔拍岸,却一不小心卷湿了自己的鞋,脱下后却又发现自己脚秀气的如同一个天使的玉足,把自己的女友吓的花容失色;
一会儿又走进了亲王的府邸,躲在安雷莎的窗棂下偷窥那个窈窕优美的背影,强烈的爱意显然让身体分泌了过多的荷尔蒙,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裤裆似乎都被捅破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真正的冰凉从身下传了过来。
然后安东尼就听见一个老妇的声音,就像一个破鼓风机在苟延残喘:“哎哟哟,这可真是物以类聚啊!伊尔曼,你来瞧瞧,这小子可真够雄壮啊……唉,当年的你,好像尺寸稍微要小那么一点……”
“唔,听你这样一说,那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怎么样?有得救吗?”
不用睁眼看,安东尼也知道这是伊尔曼的声音。
“哼,几十年不见,你这老东西还是一样的虚伪!”那老妇似乎满肚子的怨气,但在安东尼听来,分明又如同一种老情人间的打情骂俏:“你既然来了,自然知道我珈兰是救得了他的!”
“唉,我这不是没办法了嘛!”伊尔曼似乎有些难为情再见到这个老情人,原本威严而冷傲的他此刻就如同一个恶作剧被逮了现行的小孩子,忸怩而惶惶不安。
“哼哼,我还以为你永远有办法可以不再见我呢!”这个叫做珈兰的老妇显然呈现着胜利者的姿态。
“唔,要是你还对那事耿耿于怀,我这就带他离开……”伊尔曼拿捏许久,终于稍微硬气了一句。
“你们男人果然是个死要面子的该死物种……你跟我道个谦就有那么难吗?”珈兰似乎被他再次气得没了脾气。
“唔,我几十年前就和你说过,我没有错,你要我道什么谦呢?”伊尔曼似乎犟脾气也上来了,把法杖在地上一顿,拧着脖子赌气道:”你们女人更是一种无法理喻的动物!“
“滚,滚!!你有多远滚多远!”
珈兰也终于被激怒,也不知她是用手推搡还是用脚踹,反正悉悉索索一阵闷响之后,只听见那扇可怜的门‘咣’地一下,震得安东尼都有些发蒙:可怜的伊尔曼显然已经被赶了出去。
“哎,你这个疯婆子,你倒是把他还给我啊!”伊尔曼在屋外跳脚道。
“呸!就不还,气死你!”珈兰背靠在门板上,脸上却荡漾起一种少女怀春般的灿烂微笑。
伊尔曼显然不敢贸然撞门闯进来,他的声音在喊叫了一会儿后就消停了,似乎他找了个台阶坐了下来,欣赏起这个故地的黄昏美景来了。
“这个老不死的,就会给我出难题……”珈兰从门边走回到了安东尼身边,随手扯过一块烂布盖在了安东尼那突兀的下身上:“我该怎么开始呢?”
安东尼此刻已经完全清醒过来,想支起身子,但手刚刚伸出,就被吓了一跳。
自己似乎摸到了一条滑腻腻冷冰冰的物体。
昏沉沉地拿回到眼前一看,立马被吓得差点灵魂出窍:“靠!蛇!!”
作为一个刚着体不久的灵魂,现在林东的‘亡灵’并还没有完全适应这具躯体,而且他还一直都感应到另一个时空自己真正的身体的强大吸引力。
自己的生魂就像一根掉进了沙发的针,正被强力的磁铁搜寻。
(在地球某个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插着氧气管的林东已经被确诊为脑死亡,家人和女友一直在放弃与继续保留中痛苦挣扎,这种绝望的煎熬简直比死亡还更可怕。)
林东和安东尼一样,就怕这种冷血的腹行动物,忽然受到这样的惊吓,林东的灵魂忽然产生了一种要飞离这具躯体的力量,似乎就要放飞自我,回归本真!
“还真是一个德行,龙都不怕的皇家骑士居然会怕区区小蛇!”
珈兰很无语地把安东尼甩到自己头上的一条黑色小蛇轻轻拿了下来,扔回到安东尼所躺的蛇箱里。
然后瞧见安东尼的脸色忽然变得死灰,便吓了一跳,以为安东尼就快被彻底干尸化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她的双手在空中以一种很优雅的手势划出一个魔法符号,一道非常柔和的光芒一下把这个阴暗的房间照亮,就如同圣主降临了一般,让安东尼沐浴在了安宁的圣光中。
“嘿嘿,女人啊,心肠总是软的……”
屋外的伊尔曼感觉到了屋里的动静,脸上露着搞怪的微笑,一副吃定了这个老太婆的得意模样。
“真是见鬼!你居然还不死进来?我一个人可救不了他!”珈兰使出净化法术后,发觉安东尼的情况并没有好转,一下也忐忑不安起来,赶紧朝伊尔曼吼了起来,就像老夫老妻之间经常能见到的那种口无遮拦的咒怨。
“唔,来了,来了!”
门也没开,伊尔曼一下就闪现到了珈兰的面前腆着脸笑了起来。
“老不要脸的,快点,帮我放个凝血法咒!”珈兰狠狠地瞪了伊尔曼一眼,眼神却明显带有一丝久违的羞涩。
“唔,你是打算怎么做?”伊尔曼很听话地打出了一个凝血法咒,一下就印在了安东尼的身上。
安东尼全身的血液一下便停止了流动,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