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叙述之前你站在窗前对着明亮的光线你说出了一个真相,你说我叫许超,一时间我睁大了眼睛望着冷静的有些难过的你,本来我想说几句话反驳一下的,我怎么可能是许超哩,许超是谁哩?
估计你看出了我的迷惘,你打算给我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昨晚停电后,你在窗前站了很久,烟连着抽了好几根,你将烟屁股全都弹出了窗外,带着火星子的烟屁股极不情愿对你眨了几下眼,就被呼啸而来的风吹走了。
你居然哭了,一个大男人有啥可哭的,不就失恋了么,三条腿的动物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还不是满大街么。
你将记忆的碎片整理了厚厚一叠,你像整理扑克牌那样一遍又一遍的在手中揣摩。记忆它不是扑克牌,扑克牌可以按照大小整理出标准的顺序来,记忆就不行,你完全忘记了有些具体的事件发生的具体时间,乱七八糟的吵吵嚷嚷一下子让你神经崩溃。
你在整理记忆碎片时将神经崩溃了,你在崩溃的间隙胡说八道的猜测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看你难过我就不争事实了,事实就是我谁也不是,我只是一个喜欢读故事的人,而意外的是我知道你所有的故事,我明白你一再推脱有些事甚至不惜把你变成我,只是为了你不想回忆,你在回忆里伤痕累累,遍体鳞伤。
既然你不想继续说下去,那我替你说下去,但事实只有一个,我不是你,也不是许超。
我随便翻开了一张记忆的碎片,上面记录着以下内容:
我叫许超,二十一岁,来自偏僻农村的青年,无产无业,一个真正的漂泊者。虽然我很低微,也很弱小,是个十足的小人物,可我依然对生活有着美好的愿望!
生活中的我一如既往的迷惘,关于自己的存在我曾考虑过很长很长时间,不过没想出个子丑寅卯来,我费尽心思没解释清楚关于生命的意义时,就先随着生命的浪潮漂泊吧。没人会告诉我,我的去向,也没人告诉过我为何这样弱小?我认为这样挺好,顺其自然,不论别人说什么,我都淡然一笑,我明白许多人都在嘲笑我,我都记心里呢,为何会这样笑我,因为我傻,无视我的弱小,无视我的贫穷。直到一个人闯进了我的世界,我的眼睛仿佛第一次这样徐徐睁开,看到了绚丽多姿的世界。
充满回忆的文字,它伴着我淡淡的忧伤,叫我将痛苦和幸福像书页一样慢慢翻过。历史呀!你是公正的。在您面前容不得我一点虚伪,
时间是2009年农历正月十六,失恋第二天。
记得那天孟小琪从我身边走过,只投的一个简短的目光,心就被轻而易举的牵动了,脑海中快速搜索她的身影和名字。其实不用费多大脑力就知道她是孟小琪!生命里第一个暗恋过的小女生。
记忆里,她穿着碎花上衣,一条长长的麻花辫,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时常忧郁而干净。而此刻从我身边过去的,却是另一个世界的风景。我被这道风景深深地迷恋,不由的跟随了她的脚步,嗫嚅着喉咙,这个名字刻骨铭心,我用尽了全身力气喊出了尘封好久的名字,可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听不见,直到她回过身来,略歪着脑袋陌生的望着我,一脸茫然。
我红着脸,额头长长的头发恰好掩去了我的羞涩和恐慌。我必须交代一下发生这个故事的地点和时间,为了能说明这个故事的完整性,我必须这么做。
时间上面已经说了,地点在我们村子里的戏剧场,具体时间是戏剧结束后的一个黄昏,那天的黄昏天空额外明亮,几朵云像童话世界的云,可爱的不可描述。
“孟小琪,是你吗?”
我重复了一句,不是不确定,而且特想重复这个多年不曾叫过的名字,这几个字,有着岁月的痕迹。面前的女孩几乎瞪大了眼睛,依旧茫然的望着我,又转身问旁边我们小学的同学苏飞。
“他是谁?”
她的脸更红了,显然有些不好意思。
“许超啊他是。你不认识啦?”苏飞惊奇的眨着眼睛说,好像我们之间的陌生是不可能的。
她惊异未退的笑了。
“你怎么变化这样大啊?真没认出来。”她细致的瞅着我。仿佛在关注一幅变质了的艺术画。我们就这样相遇,简单,平凡。
在没任何预兆之下结束了这次相逢,最后她笑着说:
“我要回去煮肉了,我妈安排的工作,说待会儿有个亲戚要来我家。”
激动来自时光深处,本以为此生再也不会相遇,我们是两条时光隧道里的人,在我意念里,漂亮女孩总会被爱情亲近,她们永远是幸福的天使,消失六年的女孩突然出现在眼前时,我们的心会怎么想?乱乱的思绪无从梳理,就像被狂风吹过的草垛。
我们告别,望着她远去的身影消失在乡村的道口,夕阳染上了她的衣衫,美轮美奂的剪影带给我一幅童话般的画像。我多想向着这样一个美丽的光点冲去,将我满腹的爱意传达给她。但我没这份勇气靠近,就刚才我都觉得血液几乎凝固,定格着她的一切记忆。
六年后的第一次相遇,虽没说太多的话,可不知为什么,当她离开的刹那,心中似有万千不舍,一种浓浓的害怕,我害怕她这一离去,又将是一个六年的离别,人生有几个六年够我们不断分离呢?我好难过。
是的,我有一种渴望再见到她的**,很强烈,就像多想再听一遍一首久违的老歌,那些逝去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