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郎中远去的背影,牛大壮有些不解的问道:“爹,这位先生是什么人啊?我怎么从未见过此人,生的好生俊俏啊。”
牛老汉也摇了摇头,道:“爹也不知,只是在路上遇见的乡野散医,江湖郎中罢了。”
闻言,牛大壮哦了一生,不再计较,转头看向床上躺着的女子,只见女子脸上的黑棋已经少了许多,呼吸也平缓了许多。
牛大壮又伸手滩了探女子的额头,高烧已经退了。
牛大壮长舒了一口气,这才觉得全身上下一阵阵的酸痛。
牛老汉瞥了牛大壮一眼,犹豫着问道:“大壮啊,你跟爹说,此女是谁家的姑娘,你若是喜欢,爹明日便与你上门提亲去。”
牛老汉还记得先前牛大壮把女子抱回来的场景,女子衣衫不整,头发散乱,牛老汉以为自己儿子做了什么出格的事,这才如此这般问道。
牛大壮很老实的回答,道:“爹,这个女子是谁家的孩儿也不知道、”
牛老汉见自己儿子脸上的表情不似说谎,皱了皱眉,道:“既然不知道,那你说从哪里遇见的?”
牛大壮答道:“是孩儿上山砍柴的时候,从一片灌木草丛中捡来的。”
“捡来的?”
牛老汉自语一声,上下打量了女子的衣着,尽是名贵植物,便说道:“此女衣着不俗,定是富家千金,若能此番保全性命,你我父子二人对其也算得上是救命之恩,即便不能成你二人好事,也能淘的一些钱财便宜、”
闻言,牛大壮有些不满的说道:“爹,孩儿救她性命,并非为其图报,更不是为了你说的钱财便宜,这一条活生生想性命,岂能见死不救?即便她醒。就算是给咱们钱财,咱们也不能要。”
听罢,牛老汉一下子就怒了,道;“你这不为钱,不为人的,咱们何苦来哉华那些银子救她?”
牛大壮皱了皱眉,忽然道:“阿爹,你适才给那个郎中诊金了吗?”
牛老汉一愣,这才响起来没有给钱,便说道:“你没给他吗?”
牛大壮摇了摇头,道:“家里钱财不是一直都是爹你报官的吗?孩儿哪有什么钱给他。”
说罢,牛大壮暗自嘀咕了一声,道:“好奇怪的先生!”
牛老汉瞧了牛大壮一眼,道:“看你这一身的狼狈相,赶紧去梳洗换一身衣服去、”
说完这句话,牛老汉向屋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牛老汉停下了脚步,问道:“小白还没有回来吗?”
闻言,牛大壮的神情突然有些低落,道:“还没有。”
牛老汉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家里快没米了,明天我去集市上把那两张獐子皮卖了,换些钱,从明天开始又要过回之前的穷苦日子喽!”
说罢,牛老汉不禁再次长长的叹了口气。
牛大壮有片刻的失神,也是微微一叹,看了床上的女子一眼,也跟了出去,并且悄悄的带上了房门。
就在牛大壮刚刚离开不久,一道白影便偷偷的留了进来。
吃过晚饭之后,女子又发起了高烧,为了照顾女子,牛大壮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大早,牛老汉便揣着仅剩的两张獐子皮去物理之外的东平县赶集去了。
这两张獐子皮毛色鲜亮,质地柔软,牛老汉本打算等过些日子给自己捯饬两身衣服的,所以也一直舍不得卖。
此番等真卖的时候,又有些舍不得。
待来到东平县城,只见这人来人往,叫卖之声不绝于耳,李家的小媳妇儿,王家的大姑娘,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牛老汉看的一时眼热,暗自心道:“这姑娘太胖了,要是娶回家肯定特能吃,这个倒是还可以,但就是有点跛脚,不好,不好。”
这一路上,牛老汉在自己心中点评了十几个姑娘,待看到真个中意的,一模腰包,空空如也。
这没有钱,也没有什么办法,他家的牛大壮除了力气大、心地善良,也没别的本事,别人家的姑娘也不能白白嫁给他不是?
牛大壮甩了甩头,苦笑一声,来到一家商货门口,一掀帘子,走了进去。
牛老汉显然没少来这家店面,那伙计一见是牛老汉来了,急忙端着一杯茶水陪着笑脸迎了上来,同时扯着嗓子,对后面喊道:“掌柜的,牛老爷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那人一见牛老汉就热络的说得:“牛老哥儿,您可是有一段时间没来了,此番是不是又带来了什么好货。不瞒您说啊,您前阵子带来的货,可真是不错,好几家老主顾抢着要买呢!”
从这掌柜的申请可见,一定是从中赚到了不少好处。
牛老汉接茬儿,道:“既然老汉我的货卖的这么好,李老板这次是不是能给我涨涨价儿?”
闻言,那里掌柜哈哈大笑,道:“只要老哥你的货足够好,这价格上好商量,您之前也打听过了,这东平县也就我这铺子给的价最高!”
牛老汉点了点头,不再言语,把那两张獐子皮踢了过去。
獐子皮一入手,李掌柜的眼睛就是一亮,他也算是阅皮无数,是不是好皮子,他一模便知。
果然,李掌柜爱怜的抚摸了一阵,又检查了一下毛色、质地,赞不绝口的说道:“好东西,这真是难得的好东西!”
见此,牛老汉皱了皱眉,道:“李掌柜,别看了,这两张獐子皮如果不是好东西,我牛老汉也不会保存到现在才舍得拿出来去卖。”
李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