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爷爷当时就在田六儿身边,看的分明,田六儿的手竟然在微微颤抖!
这让我太爷爷很是吃惊,我太爷爷听他父亲说过田六儿,这田六儿可以说是一个刀口舔血的主儿,这样的人连死都不怕,我太爷爷不知道田六儿究竟在害怕什么。
但当下人多眼杂的,也不好过问。
我太爷爷招呼了身后的几个伙计一声,几个人开始动手装载行李。
我太爷爷当时多了一个心眼,绕过那两匹马尸的时候扫了一眼,只见马头的断口处有一排如同锯齿一般的凹凸痕迹,而且更让我太爷爷惊奇的是那马腹之下竟然有一只模糊的小手印!
看那手印的大小也只是婴儿那般大小。
难道这两匹马是被婴儿杀死的?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太爷爷就觉得很是荒谬,随即摇了摇头,但却无法解释为什么会出现一只婴儿的小手印。
我太爷爷刚想蹲下身子仔细去看,却被田六儿拍了一下。
我太爷爷正在全神贯注的想问题,被这么一拍,吓了一跳,急忙转身去看田六儿,却见那田六儿一脸的严肃,道:“时间不早了,该上路了!”
我太爷爷这才发现,那些伙计已经把各自的东西装好了,
我太爷爷虽然很想一看究竟,但见到田六儿的那副表情,不知怎的竟然畏缩了一下。
一行人再次出发,气氛却吓得有些低沉。
我太爷爷和田六儿走在最后,当走出客栈大门的时候,我太爷爷鬼使神差的往后面看了一眼,不由得一下子愣住了。
紧接着,我太爷爷两只眼睛里面的瞳孔开始收缩!
这时,田六儿伸手拉了一下我太爷爷,压低了声音,道:“别看,快走!”
这一次,田六儿的声音里明显多了积分焦急。
我太爷爷看了田六儿一眼,却见田六儿的目光竟然是看向后面的。
顺着田六儿的目光,我太爷爷看到其中的一匹马的肚子已经鼓起了一个大包,里面也不知的有什么,竟然再次动了一下。
田六儿倒吸了口凉气,拉着我太爷爷几乎是刨了起来。
一路无话,一行人如此沉默着走了近六十余里。
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得阴云密布起来,时不时的能听到滚滚闷雷。
好在距离山口不到一百步的距离就有一间小酒馆。
昨晚那么诡异的一幕仍旧历历在目,现在虽然大家伙都已经是筋疲力尽了,但却没有人主动说休息。
田六儿抬起头看了一,道:“没事,有人家,走,咱们过去休息休息,顺便讨口水喝。”
听田六儿这么一说,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众人走到近前,一个伙计敲开了门,开门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
或许是常年在田间劳作的关系,男人的皮肤黝黑黝黑的,脸上也游学多的抬头纹,背也有点驼。
男人打量了众人一眼,看一行人都不像是什么坏人,这才让开了门。
众人鱼贯而入,田六儿问道:“店家,可有吃食?”
那男人答道:“有,不过各位大爷也别嫌小店饭菜粗糙。”
田六儿笑道:“这兵荒马乱的,能有一口吃的已经实属不易,哪里还敢挑拣。”
见田六儿这么说了,那男人对着里屋喊了一句,不一会儿,一个中年妇女走了出来,男人又交代了两句,那妇人便进了厨房。
店家先是给众人安排了房间,便去后面给马匹喂草料去了。
这小酒馆变不大,总共也就五六个房间,不过在这深秋时节已经算好的了,大家挤一挤,不知比那风餐露宿好多少倍。
我太爷爷和田六儿以及另外两个伙计挤在一间房子里。
这一路上我太爷爷一直想找田六儿解答心中的疑惑,但却苦无机会。
就在我太爷爷犹豫着要不要主动上去问的时候,田六儿突然睁开了眼睛,看了我太爷爷一眼,大步朝外面走去。
我太爷爷看了看那两个伙计已经睡着了,便蹑手蹑脚的跟在后面。
天色已经阴沉的可怕,北风呼啸,带着许多寒意。
田六儿拖了一条板凳,坐在大堂门口抽着旱烟。
我太爷爷咬了咬牙,也坐在田六儿身边,问道:“田六儿叔,我想问你个事情。”
田六儿没有说话,依旧一口一口的抽着旱烟。
见状,我太爷爷继续道:“天六儿叔,我爹说你是一高人,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两匹马是怎么死的?还有,那马腹下面的那个小孩手印是怎么回事?”
闻言,天柳树深深的洗了口烟,然后吐出一个大大的白色的烟圈,把烟杆子在凳子腿上磕了磕,道:“你这娃子眼睛倒是挺尖、”
我太爷爷有些得意的笑了笑。
田六儿继续道:“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两匹马是怎么死的。”
闻言,我太爷爷一愣,问道:“那你为什么让我们快走?”
田六儿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道:“我虽然不知道那两匹马是什么东西弄死的,但我知道那马肚子里的东西是什么!”
闻言,我太爷爷眼前一亮,问道:“六叔儿,那马肚子里究竟是什么东西,我看你那时候也特别紧张。”
田六儿的眼睛眯了一下,道:“那马肚子里面的是阴胎!”
说道阴胎两个字的时候,田六儿的语气特别加重了许多。
“阴胎?那是什么?”我太爷爷不解的问道。
田六儿道:“你知道什么叫胎死腹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