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哈顿,哈莱姆。
惯例的,某废弃库房。
只有零星几盏吊灯亮着。
其中一盏吊灯正下方,一名削瘦的白发苍苍的白人老者,双手环绕被用手铐铐在一根支撑立柱上。
正是被俘的棍叟。
不过脸上没有伤痕,身上也没有凌乱,气息也还正常,看样子并没有被手合会动手动脚,至少暂且如此。
只是手铐铐的很死,紧贴着肉皮儿。
棍叟耳朵微微一动,便听得一阵拐杖拄地的声音由远至近的传来,却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
老头儿神色不变,双手却握成了拳头,然后被紧紧捆住的双腕随之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虽然听不见脚步声,但棍叟那敏锐的感知中,无比澎湃的生命能量,集中在一个瘦小的身躯中,宛若人形烘炉,又好似当空的烈日那般的鲜明。
棍叟知道,这是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强大存在,随着拐杖发出的声音,正在慢慢的接近他。
感受着那强大无比的昆仑气,棍叟虽然双眼浊白无神,眉宇之间,却流露出一丝羡慕,一丝不甘,多的却是无边的愤怒。
不过只是一闪即逝,马上就恢复了古井无波的表情。
“棍叟老友,招待不周,还望你不要介意。”一个苍老的女性声音,随着拐杖发出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都给人铐柱子上,还要这么拿腔拿调的,还是说的粤语,不用问也知道这是谁了。
“高,你还是这么虚伪。”棍叟一声嗤笑,也不见动怒,完全看不出来这是先被高夫人端了老窝,又被“请”来铐在这里。
不过嘴里也没什么好话就是了。
棍叟说的还是英语,不过显然是听得懂高夫人在说什么。
高夫人同样没生气,还是那么笑眯眯的,语气平淡的就好像街坊邻居的遇上了,闲聊天,开口说道“老朋友,多年未见,何必一来就恶语相向,出口伤人呢”
还能因为什么,因为看你这副得了便宜还要卖乖的嘴脸,特么的心里搓火呗。
在心里只有数和数,没有中间那个数的圈子里,高夫人绝对称得上是佼佼者。
棍叟不屑的道“少说这些没用的吧,我懒得跟你多费唇舌。”
高夫人头说道“好,人语,那我就直接问了,你对击败博徒的那名少年,阿隆沃克,有多少了解”
棍叟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道“抱歉帮不了你,我也只知道姓名,其余的你自己查去吧,你知道的,我行动不方便。”
“老朋友,我不想对你来硬的,可你也不要让我难做,我不忍心对你出手,索旺达可是很乐意代劳的。”
高夫人站到棍叟身侧,一脸诚恳的劝慰道。
听这意思,高夫人这还是在玩儿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的那一套。
棍叟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嗤,是么那你赶把那个沙滩之子叫过来,我还正好想松松骨头呢。”
高夫人还是很有耐心的问道“你是怎么找到他的,他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棍叟却不做答,嗤笑一声,反问道“你又为什么这么在意直接找过去不就行了么哦,还是说,区区一个博徒,就让你们的瑟缩了”
高夫人叹了口气“唉,老朋友,这么多年了,你的火气还是这么大,我们只是想要找他谈一谈,把事情说开,没有别的意思。”
棍叟又是一声嗤笑“嘿,就这么谈那可真是有意思。”
高夫人再问,棍叟不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冷嘲热讽。
总归一句好话也没有,一句有用的话也不说。
高夫人此时一脸的无奈,摇摇头说道“好吧,老朋友,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也只有让索旺达过来替我招待你了,失陪。”
高夫人说完,见棍叟连答话都不答,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却还是摇了摇头,笑眯眯的拄着拐杖离开了。
棍叟耳朵微微颤动,待到拐杖带出的声音渐渐走远,高夫人的气息也逐渐淡化,把被铐住的双手抬高,绕到嘴边,照着左手虎口的一个小红,张嘴一口咬破,登时鲜血染红了牙齿。
棍叟却毫不在意,右手拇指和食指一挤一掐一扽,竟然从伤口处拽出一根十几厘米长曲别针粗细的金属丝来!
棍叟嘬了几口左手虎口上的伤口,止住流血,右手捏住金属丝,往手腕的方向一捅,精准的捅入手铐的锁眼,上下左右一番拨挑,一声轻响,手铐应声而开。
棍叟稍稍活动了一下右腕,接着捅开了左腕的手铐,又将打开的手铐再次合拢,并成两个圆环捏在右手里,好像一个铁指虎。
就在棍叟弄出响动来的时候,阴影里便跃出两名蒙面的黑衣剑客,待到棍叟右手握住手铐,已然抽剑出鞘,在斜后方一左一右夹攻而来
棍叟耳听得脑后带风,却毫不惊慌,好似早有预料一般,一个低头,脚下用力,身形诡异的一转,身影一个模糊,便以极的速度,躲开了致命的杀机,是直接绕到了一名黑衣蒙面剑客的身后
这名黑衣蒙面剑客一招使老,尚且来不及收力道,便觉脑后一阵剧痛,接着眼前一黑,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棍叟一拳捶躺下一个黑衣蒙面剑客,接着出手如电,顺手一捞,一把捏住这名剑客持剑的手腕,一捏一揉,手腕一翻,已然是持剑在手!
刹那间,一道寒光再次闪过,带过一抹猩红的血光
当啷啷一声一柄长剑落地,另一名黑衣蒙面剑客已然是双手捂着喉咙,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