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下午1点半数学,4点英语。”

“教育局不是说不准摸底考试吗?”班级瞬间又乱哄哄了。

“今天31号。”老头转身,跻拉着一双破皮鞋慢悠悠的出了班级,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学生。

怨气再大也是要考试的,反正摸底考试,易东成安慰愤怒中的历荔,“考差点,以后进步的空间就很大了,说不定能达成飞跃成就。”

“不是啊,摸底考试随便考嘛,但是这个老头,说话怎么说的呀,什么叫不指望我们干啥啊,不惹是生非就行了,有这种老师吗?怎么那么歧视人啊。”

“掌柜说的也是大实话啊,比如说虎仔半夜跟人在高架上面飙车,撞坏三辆跑车,阿豪是夜店咖,跟人争风吃醋打架,管不住啦。”

历荔无语,“忽然感觉这个班级无可救药了。”

易东成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打了个喷嚏,“你不用参加高考啊,你爸爸早已经在悉尼和墨尔本买了豪宅。”

“可是我还是想在高中时候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嘛。”

易,摇摇头,“分别时候徒留伤感,还是算了吧。”

外面是烈日和热辣的风,屋内是呼呼喷薄的冷气,绿树在桌上的试卷投下斑驳的影子,易东成的思绪变成一团浆糊。

玩了整个暑假,导游和助理带着三个孩子从希腊到土耳其到埃及,易东成学了外语,学了摄影,学了当地特色菜,甚至还学了土耳其传统的编织技艺,就是语数外理化全忘到了九霄云外了。

空调的冷风每隔十秒就从她身体上扫过,她感觉已经变成一块深井冰了,终于她的脑袋重重的磕在了桌子上。

好想就这么昏过去算了,可是不行,背后有恼人的笔在戳自己。

她扭过头疑惑的看着他。

男生抬起头,脸庞白皙,线条清俊,眼神清澈如静水流入寒潭那样深邃隽永,两道浓眉阳刚的透着剑意,他穿着白t恤,人瘦肩宽,显然可见的是个衣架子。

“你生病了。”他压低了声音道,是用肯定的语气。

废话啊,生不生病我自己不知道吗,我又不是傻子,易东成心里念叨想着,然后把头转了过来,岂料背后人锲而不舍又戳了她一下。

她拧着眉头瞪着他。

“换个位置?”

她抬头看了一眼缓缓送风的空调,他的位置在风口的死角,立刻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报告。”他举起手,立刻把坐在讲台前的老师惊动了。

“怎么了?”

“可以跟前面同学换个位置吗?”

老师走过来,怀疑的看着两个人,“为什么?”

话音还没落,目光先落在他的试卷的名字上随即改口,“哦,可以,换吧。”

换了位置虽然吹不到空调的冷风了,但是脑子依然还是浆糊,试卷上的东西依然不会写,她趴在桌上,眯起眼睛看着前面的男生。

他大概有一米八了吧,比东唯还要高,背挺的好直,完全挡住了老师,他居然用钢笔写试卷,这年头谁不用水笔啊,太情怀了吧。

铃声响起来,照例是最后一个同学收卷,她刚想站起来,前面的男生转过身,把试卷往她卷子上面放,“我来吧。”

然后同时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试卷姓名栏赫然写着“顾西就”,“易东成”。

一秒钟后,她却笑起来了,圆眼睛眯成弯月,露出皓齿,如同花朵盛开般的热烈甜蜜,“我的cp原来是你啊。”

概是高中刚开学时候,班上的英语老师第一次点名,喊到易东成的时候,年轻的小老师愣了一下,“哈,你这名字,我还以为是个男生。”

易东成不自然的挠挠头,心想,少见多怪。

她也不想自己有这么男性化的名字,可是族谱上到她这一辈就是这样,易东唯,易东凌,易东成。

而他的下一句话,让全班几乎沸腾起来。

“我的另外一个班级,九班的,有个男生叫顾西就,东成西就,你们有什么关系吗?”

几秒钟的沉寂之后,有不怕死的喊道,“她cp!”

“cp是什么?”小老师显然跟不上。

“couple!”

全班爆笑。

后来就有人跟她把顾西就硬是凑一对。

问题是这两个人,压根连面都没见过,可是互相都知道了对方的存在。

整一年多时间过去了,易东成也见过顾西就,第一次是在升旗仪式上,操场不大,全校人都在一起,挤挤攘攘的。

校长在主席台上发言,他们站着昏昏欲睡,忽然旁边有女生低声道,“往后面看,左下三十度角,那个高个子帅哥,顾西就。”

易东成翻翻白眼,没搭理。

可是下一秒她不想看都不行,主持人在台上说道,“下面有请高一年级学生代表,顾西就同学上来讲话。”

本来鸦雀无声的操场,忽然某一小块发生了骚动,易东成看到他们班级的所有人,脸上都是欣喜或是激动的笑容。

主持人有点尴尬,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话,“那边高一年级,怎么了?”

因为站的太远,根本看不清他的样子,只有他那流水一般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出,“青春,就应该像是春天里的蒲公英,即使力气单薄,个头又小,还没有能力长出飞天的翅膀,也要借着风力飘向远方,理想,就应该像是冬日里的松柏,即使面对风雪压迫,也能挺拔树立,坚持自我……”

历荔一副快要晕厥的样子,“你cp好帅啊,声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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