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败楼空,当年的梅花而今已经枯萎不再开,师傅隐居的小楼也已经破败崩塌,看到这破败的景象,纳兰雪站在枯萎的梅花林中一言不发,眼眶早已经噙满了泪水。
看着梅花林中的那许多尸骨,纳兰雪知道师傅回来过,而且在这里发生过激战。
地上那些锈迹斑斑的铁剑告诉纳兰雪,这是司马家的兵器。
其中有一具尸骨被一柄钢刀钉在一颗枯萎的古树上,钢刀透过死者的腰杆穿透那颗古树,如此可见凶手的内力有多么的可怕。
纳兰雪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这具尸体,泪水不断的从眼中滑落。在场的尸体都是男尸,而且都是被同样的武功击杀,唯有这一具是女尸,也只有这一具尸体的死状和那些尸体的死法不一样,也就是说,那些男死者是这具女尸生前所杀。
如此,纳兰雪不难猜出,这具女尸是谁。
“师傅,你怎么就不等我回来就走了····徒儿不孝···。”
纳兰雪把这具尸体弄下来,然后埋葬在这梨花林中,重新栽种这些梅花。
师傅,您放心,您的仇,我一定会报的。
“死者已矣,纳兰,节哀顺变。”
爹,····
芸芸也难过的靠在云开身上。
我四岁就开始跟着师傅学艺,我跟着师傅的时间比在我爹娘身边的时间要多得多,师傅是世外高人,不问世事,不与人争,膝下无儿女,其实我早已经把师傅当做我的母亲。
梅花老母有你这样的徒弟,她一定会很欣慰。
师傅生前喜欢听我吹箫,弹琴,云,我想为师傅弹一曲,你会吹箫吗?
师傅从小就教过我这些,我会。
好,那我们合奏一曲吧,纳兰雪走进破败的屋子中,取出那张依然还在的古琴。
琴箫合奏,悠扬悲伤的琴箫之音立刻从这里荡漾出去,引得白鸟都跟着悲伤起来,百兽也匍匐在地,眼中含着泪,琴箫中的悲伤引起共鸣。
一曲揍罢,纳兰雪坐在古琴旁,泪水任性的划过脸庞,滴落在在古琴上。
娘,别哭。
芸芸为她擦去眼角的泪。
纳兰在这里为师傅守了三天灵,然后背上古琴和云开,芸芸离开了这里。
小船在河中缓缓地行驶,慢慢的靠近枫桥村。这条河从枫桥村中间穿过,古老的房子建筑在小河旁,错落得很是别致典雅。
咦,那不是纳兰小姐吗?
纳兰雪背着古琴站在船头,两岸旁的人家,一眼就认出了纳兰雪。
“纳兰小姐,是你吗?”一位大嫂大声的喊道。
“是我。”
纳兰小姐,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谢谢黎嫂关心。
有空来我家坐啊。
“好。”
纳兰雪大张旗鼓的回来,没有一点要隐蔽的意思,她不在害怕司马家,相反,这一次回来,还有很多帐要跟司马家算。
纳兰雪家是大家庭,在香城都是最有钱的人家,她家的生意遍布天下,涉及的生意有大米,丝绸,铜器,铁器,等等,她的父亲爷爷,祖祖辈辈都是做生意的天才。
所以纳兰雪在当地是很有名气的,她虽然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可为人非常低调,亲善,从来不与人结怨,待人以诚,更是以善为本,当地很多人都受过她的恩惠。
纳兰雪背着古琴,刚回到家门口,只见一群十几个人手持着刀和棍。来势汹汹的往她家大门急匆匆而来。
来人,给我敲门。
为首的男子长得高大雄壮,凶神恶煞的,他振臂一呼,手下的人立刻有几个跑上去猛的砸门。
开门,开门。
是司马大管家啊,您有何事啊?开门的人见来人是司马家的大管家,客客气气的抱着拳说,气势就矮人三分。
什么事?你自己看。
司马管家一招呼,两个手下往他身上一甩,一堆账单摔到他面前。
司马管家怎么了?
你们家上个月就这点账?糊弄谁呢?你当我们司马家是傻子吗?我告诉你们,如果你们纳兰家不想活了,直说,我司马家会毫不吝啬的把你们纳兰家的家业收归在门下,顶多就是费点功夫去打理而已。
司马大管家,我们家的生意上个月不好,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
放屁,糊弄谁呢?走,带我去见你们家主。
是是,司马大管家请。
慢着····。
纳兰雪走过来,面无表情的叫住了。
哎呀,哪来的这么漂亮的小娘子,嘿嘿····。
看到纳兰雪,司马管家立刻露出猥琐的模样。
一个小小的管家也敢来我纳兰家撒野。
什么?你是纳兰家的人?
司马大管家,她是我纳兰家的大小姐,大小姐年少轻狂,说话有得罪之处,还请大管家不要见怪。
哼,既然是纳兰家的大小姐,那这个账就可以跟你算了。走吧,请我进去坐吧。
司马大管家的样子非常的神气。
就凭你一个宵小之辈也配踏进我纳兰家的门?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好啊,活得不耐烦了是吧,就是你爷爷出来了,也不敢这样跟我说话,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竟敢口出狂言。今天我要是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真以为我司马家是好惹的。
兄弟们,给我把这个小妞绑了。
司马家的打手提着刀就冲上来,结果云开一掌打出,雄厚的内力将他们全部掀翻,横飞出去,倒在地上。
你···你是谁,竟敢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