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澡换了身衣裳,调理了下体内气机,确认无事后便是沉下心感知那股浮云剑气,自今天只是触动其三分便引动了浮云异象,杜鸣扬便是为这股剑气命名为浮云剑气。
奈何浮云剑气竟是蛰伏了起来,不论如何引动,皆是不为所动,不过这种情况已是让青山剑主有些高兴了,蛰伏了也好,总比时而暴动来得好,只要你这浮云剑气不捣乱,以我剑修之法,普通通脉境当不是我对手,擅长化灵败通脉自不能是徒有虚名。
旋即又是苦笑一声,覆雨台一战,墨竹天酿没拿到不说,美人也没见到,两个月才堪堪恢复到之前的境界,体内这道不知怎么动用的浮云剑气还不知会不会什么时候又暴动,当真是亏大发了。
不再多想,打开竹门,便是看见亦是换了一身衣裳的十三坐在竹桌旁,轻轻酌着米酒,看着杜鸣扬出来,“体内剑气可还有事,贸然动手,我可是担心你剑气暴走而亡。”
杜鸣扬走过去,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当然无事,那股浮云剑气也是蛰伏了起来,两个月了,终于是恢复如初了。”
“浮云剑气?”十三微微一愣,而后一想那浮云异象,笑了笑,“倒是贴切。”而后话锋一转,“无事就好,你这青山剑主若是就这么死了,我这青山剑佐,还行走什么江湖。”顿了一下,“我也无脸回青山见师父。”声音细若蚊足。
青山剑主放下酒杯,神色凝重的看着面前今日一战于江湖上风头正盛的青山剑佐,“与那绣刀易闻冬一战,当真无事?”
抬眼看了看杜鸣扬,十三嗤笑一声,“我已一只脚踏过天堑,他尚差临门一脚,我不过是想试试我于罗汉窟悟的剑招罢了。”
杜鸣扬又倒了杯酒,拿着酒杯起身,一手竟是学起了十三当时的姿势,一指十三,轻喝一声,“剑十八!”而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真是好大的威风!”
十三看着杜鸣扬闹腾,出山便是伤了两个月,如今生龙活虎的青山剑主,倒是又有了在青山的模样。
正欲询问浮云剑气的具体情况,却是莫有乾带着他的族弟一同走了过来,便是不再说话,端起酒杯轻酌了一口。
“杜兄,十三兄。”
莫有乾对着两人笑着拱了拱手,莫家少年也是对着两人微微拱手。
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莫有乾拉开竹凳一屁股坐了下来,而后拿起一个酒杯给自己倒了杯,喝了口后瘪了瘪嘴,“这寒潭寺的酒怎么都一个样,还以为你这青竹居的酒能有些不同,竟是同样的米酒,只有酒气,没有酒味,没劲,没劲。”
杜鸣扬看着这一堆肉险些将竹凳坐塌,险些笑出了声,而后看向站在其身后的族弟,“没有钱,不介绍下你这御的一手好剑的族弟吗?”
“莫九山!”
不等莫有乾说话,莫九山便是抬手说道。
“我倒是觉得你叫莫有乾比较好,你这族兄叫莫九山比较贴切,如果不是没有钱,你怎么这么瘦,是不是你族兄从小就压榨你?”
杜鸣扬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轻酌了一口米酒,说道。
莫有乾摸了摸腰间的肥肉,无奈的抖了抖,“这各自体质不同啊,有的人怎么吃都不胖,就像我这族弟;有的人喝水都长肉,你看我这一身肉,其实我吃的不多,就是酒喝的多了点。”
“没有钱,你来找我作甚,不是要感谢我对你族弟手下留情吧,我可没手下留情,我是真只有这份实力。”有些疑惑的看着莫有乾,说道后面还无奈的摊了摊手。
莫有乾从怀里拿出两截墨竹,轻轻放在桌上,而后收敛笑容,说道:“这是两份墨竹天酿,阁下二人一人一份。”
杜鸣扬看的一愣,不解的看着莫有乾,“既是墨竹天酿,你给我们干什么?”莫有乾笑了一下,“当日你我四人联手登楼,虽然最后你与十三兄率先离去,稷上学宫的百合花突然出现拦住了发狂的天冥子,二人打崩了覆雨台,而后百合花带着曾一亘回了稷上学宫,我却是趁乱拿走了摆放在一侧的墨竹天酿,恰好四份,曾一亘的那份我以于前些日子送去了稷上学宫,虽然没有交到曾一亘手里,却是嘱咐书剑双绝的书绝张浩正转交于他,不久便是听说你们在寒潭寺,便是马不停蹄的赶来了寒潭寺,为的就是将这墨竹天酿交给二位。”
“这……”杜鸣扬正欲说话,莫有乾却是大手一挥,“杜兄莫要推迟,当日既是你我四人联手登楼,这墨竹天酿当是你我四人平分,我莫有乾虽然习武不行,但是做人的道理还是懂的。”
“那我便却之不恭了,交下没有钱你这朋友了。”说是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十三虽然如今已是用不到,但是自己如今正是欲突破境界的关键时刻,这墨竹天酿来的正是时候,杜鸣扬便是不再推辞,对着莫有乾拱了拱手。
莫有乾站起身,笑着说道,“能和青山剑脉交上朋友,这区区墨竹天酿倒是物超所值了。”
又是坐下交谈了一番后,莫有乾便是带着莫九山告辞离去,待到二人走远,杜鸣扬看着桌上的墨竹天酿,老头曾说过,行走江湖,虽然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这莫有乾只是因为当日联手登楼,便送来如此贵重之物,其用意悱恻难辨。
寒潭寺侧殿,空叶方丈拿出灰眉老者留下的那张泛黄纸张,交给无根大师,“归藏残页还有其二流落在外,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集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