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肩膀发着抖,一颤一颤的哭诉:“我知道我应该离婚的,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婚姻,凭什么就这样拱手让人?”
“而且我也不知道离婚之后,面对将会是什么。”
“我刚知道他在外面有三的时候,我就想过要离婚的,我跟我爸妈说,我想跟我老公离婚,可我爸妈告诉我,这么多亲戚看着,我要是离婚了,会让人笑话。他们让我不蒸馒头争口气,不能因为这点事情就想着离婚,在他们看来,男人都会有犯错的时候,只要我耐心劝导,我老公总会回归家庭的。”
“那你有告诉你爸妈,他打你吗?”无心既同情又愤怒,对父母而言,儿女的幸福是最重要的,与面子无关,也与争气无关,但不是每个父母都这般想。
晓月点点头,喉咙里发出颤抖的抽搐声,犹如被人挖开了血淋淋的伤口一般,痛不欲生道:“我妈妈说,她也是这样过来的,只要将来孩子出生了,我老公就会改的”
“放屁!”无心激动得跺脚,愤然道:“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你老公不会改的,你看看他,你出事了,没有来医院看你一眼,你孤零零的在医院里面,谁考虑过你的感受和心情了?你还是个孕『妇』啊!”
“晓月,天下男人多得是,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老公一样的,你还年轻,有无数的可能,放弃这段婚姻吧!”无心抓着她的肩膀,定定的看着她。
晓月不曾抬头,也不曾回答。
有时候,可悲的不是自身的遭遇,而是经历了可悲的遭遇后,依然对施暴的人心存幻想。
无心放弃了,下楼买了一些水果和保养品给她,然后离开了医院。
走出医院,无心感觉空气都新鲜了不少,和晓月在一块的时候,她感受到的只有压抑,这种压抑让她也无法正常呼吸。
她很同情晓月,但更恨她的不自知。
“崖冷,如果我以后像她这样,你就一巴掌呼死我吧!”无心愤愤道,然后长叹了一口气。
崖冷微微蹙眉,“其实,前世的你”
他欲言又止,无心听出了奇怪,疑『惑』的看向他,“我前世怎么了?我前世不会也这么傻--吧?”
崖冷点点头,无心顿时来了精神,可追问他前世的事情,他却怎么都不开口。
无心撬不开他的嘴,只能作罢了,之后一起去晓月所在区的保安室接回了短腿。
夜里,下起了雨,天空没有一丝光亮,黑沉沉的让人有些郁闷。
无心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就进房间睡觉了。
可今晚不知为何,短腿有些奇怪。他不肯睡觉,反复的在大门徘徊,时不时的发出呜咽。
无心以为她饿了或者渴了,所以起来给他放了一些狗粮和水。
短腿却也不吃,只是在大门那里冲无心摇着尾巴,嘴里发出呜咽声,似乎想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