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前,邪神教教徒米诺陶诺斯使用未知的力量变身为道满法师,以禁忌的阴阳术唤出无数污秽和灾兽,对路西法大陆的四大国家造成了严重的经济损失。数以万计的生命在无情的灵灾摧残下,被瓦砾掩埋永远沉睡。失去家园的灵魂四处飘荡,大家又变回了孤零零的样子,一个人独自承受现实的伤痛。
世界政府视米诺陶诺斯为重大罪犯,为响应民愤决定要处以极刑。但是,在审判他之前,政府人员还想从他的口中掌握邪神教的情报。可惜事态进展并不顺利,米诺陶诺斯也在转移监狱的途中逃亡。
因为他变化成芦屋道满制造灵灾,才造成了大面积的伤亡和损失。变相地来说,阴阳连和整个事件脱不了干系。消除灵灾的威胁是阴阳师的职责,而制造灵灾的幕后黑手现在逃之夭夭,阴阳连就有义务把他重新捉拿归案。问题就在于,阴阳连的人是否会爽快答应协助抓捕米诺陶诺斯。零姬真是交给了我一个难办的任务。
“黑麻先生,休息天怎么来阴阳连啦?”诸葛佚捧着本厚厚的书,正巧走过,向我寒暄说。
“如果你能把不自然的‘先生’两个字去掉,我会谢天谢地的。”我翻白眼,回答说,“我想找诸葛慕老先生,他在哪里?”
“父亲在书房苦读,我去喊他出来,您请先去客室等候吧。”
说完,诸葛佚便离去了。真不愧是一对父子,都是痴迷读书的“呆子”,搞不明白这样的人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由于灵灾的事件,我陆陆续续来过阴阳连好几次,对这里的地形略微熟悉。我很快找到了诸葛佚所说的客室,里面摆放了几张朴素的桌椅,桌上还有一壶茶水和若干只瓷杯。
我举起茶壶正准备倒水,一个不太愉快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阴险的小子。”
“原来是你啊,我的手下败将。”我用同样嘲讽的态度回应他说。
“上次的棋局只不过是你侥幸赢得了游戏,如果光明正大地比赛,你怎么可能会是我土御门徽岚的对手?”
一只脚踏入房间,身子却仍然留在外面。我想不通徽岚这样的品行是怎么成为下任当家候选人的?更何况,四人当中就属他的实力最差。一个只会叽叽喳喳却没真才实学的家伙,是我最讨厌的类型之一。
“我不是来找你的,再见。”我扭过头去,争取眼不见为净。
“我听说,政府的要犯越狱了?这可真是不得了的事情啊。”想不到他的消息还挺灵通,“你该不会是要我们……”
“阿尔伯特小兄弟,我早就料到你会来这里。”土御门徽岚的嚣张气焰被打破,紧随其后的是诸葛慕老先生的声音。
“我来这里是受人所托,有要是想请你帮忙。”我立马摆出一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样子,希望能得到对方的支持。
“这件事我们阴阳连一定尽力帮到底。”诸葛慕和蔼可亲地说,“世界政府也发给了我们一份同样的报告。虽然这米诺陶诺斯是邪神教教徒,但他制造灵灾酿成生灵涂炭的确是我们阴阳师的责任。因此,我作为阴阳师的代表在此宣誓,绝对尽最大可能把米诺陶诺斯捉拿归案。”
“不行,我同样作为阴阳师的代表,极力反对!”土御门徽岚气急败坏,一下子冲了进来。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你和你的那群没有责任感的随从根本不配拥有阴阳师的资格!”诸葛慕怒目圆睁地盯着徽岚,浑身散发出凛然的正气。
土御门徽岚自知气势不足,灰溜溜地走了:“老东西,你给我等着!”
有了阴阳连方面的支持,搜寻逃犯的任务就可以放一放,专心处理林崎一刀的事件了。这个案子至始至终都是夏洛特一人的推理,既没有证据也没有目击证人,就连最关键的凶手都是一个扑朔迷离的幻影。时间拖得越久,离事情的真相就越远一步。风纪委内部的队员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夏洛特的推理产生了错误。是否有可能从一开始,整个事件就是林崎一刀一人的自导自演,他这么做只是为了把罪过嫁祸给早已死去的哥哥,从而摆脱自己身上的嫌疑。当然,每个人思考问题的角度不同,所能推导出的结果也不同。事实上,没有任何一人的推论是可以得到直接证明的。
夏洛特在午后把我们召集起来,说有了新的发现,可以侧面地证实她的推论。这几天艾米莉亚一直和她处在一起,说是调查上的需要,也不知是真是假。俗话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答应月亮姐姐的事情就必须遵守承诺。总之,我得找个机会把艾米莉亚从夏洛特身边调出来。
“我请鉴识科的队员们协助调查,检验了林崎家族所有的尸体。尸检的报告结果指出,所有人都于当晚被袭时即刻死亡,唯有一人例外,他就是你的父亲——林崎浩助。”夏洛特目光犀利地指着林崎一刀,振振有词地推理说,“他的死亡时间是案发的前两天。结合密室内的灰尘痕迹分析,妖刀二代鬼彻被盗走也是案发的前两天。这两个事件的发生时间惊人地相似,难道你们不觉得有些太巧合了吗?”
“有什么话就直说,少卖关子。”
“我推测你父亲的死和妖刀有着很深的关系。”夏洛特拿出另一份资料,继续说,“我还顺便调查了你们在宁神馆遭遇到的蒙面人,多处传送门的监控说明她们的确是来自花木宫。据目击者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