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迎春花这个第一缕春风吹过就开得花现在鲜少见到了,就是农村也难寻踪影。
正感叹着手机震动起来,我把微信点开,弟弟发消息说“舅舅已经离开了,我跟妈现在在家里,你回家再跟你说妈的事”,我回到:好,正在回家路上。
一路上我抱着林屹上车前塞我手里的两个酒坛子,却没了想喝美酒的yù_wàng,家里的事真的挺让我发愁的,连说话的心思都没了。
到家里时弟弟在客厅沙发上坐着,其他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医生怎么说?”我过去坐下问弟弟,弟弟看看我和林屹,“医生建议带到上海或者北京去看心理方面,妈的大脑查不出问题”,林屹接口“那有没有说哪家医院好点?”弟弟摇摇头说到:“没说,只建议带去看看,县医院估计也不了解上海或北京的医院信息”,“你跟你姐先别急,我拖朋友去打听打听,看看哪里心理科室比较有名气”,回来没看见我妈跟继父,我随口问弟弟:“爸和妈呢?”
“串门子去了,去谁家我不清楚,一会肯定就回来了,我回家没见到舅舅,他今天来和你说什么了”。
他到是想说也得我给他开口的机会,“他只说舅妈生病,表弟吸毒,家里缺钱,可现在咱家里也缺钱,主要我不想借给他”,过去的事家里只有我知道,弟弟听我说不借疑惑的望着我,我把以前的事跟弟弟说一遍,弟弟听完握紧拳头不说话,看他的表情是想揍人了。
我看着弟弟轻声说“舅妈的病我不想管,表弟吸毒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弟弟把胳膊搭在膝盖上,看着我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只在的卖酒女孩,后来给我说跟那女孩在一起了,吸毒的事他从来没提过,我还是今天听你说才知道他吸毒的事,平时我们都很少联系”,“你现在还能不能联系到表弟,我想知道他到底在哪里,就是要戒毒也得先找好戒毒所,不能自己胡乱去靠意志力去抵抗,现在的毒品人的意志力对抗不了”,弟弟取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过去,不一会就听见机械的女声提示已经停机,“这是以前表弟在西安上班时用得手机号码,停机了”,“你再想想看有什么办法能找到他”,弟弟把手机翻了半天,最后说到“只能给舅舅打电话去问了,我来问吧,你不想理他,我也不想理,可表弟人还是挺不错的,打小跟我们关系都挺好,他的事我们不能看着他陷进去丢掉命”。
我也是这个想法,父亲去世后舅舅舅妈都不来我家,表弟有时候偷偷从他家里偷东西出来给我们拿来,肯定没少挨过他妈的骂,他的事还真的不能不管,至于舅妈的病,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去,当初稍微对我带点感情,我就是拼命也要救她回来,可我当时在他们眼里就如同瘟疫,唯恐躲避不及,还把我从他家里赶出来,当时就情分已断,我现在又何苦管他们的事。
我思来想去,给弟弟说“你给舅打电话吧,问他表弟去了哪里”,弟弟给舅舅打过去,接通后就听见舅舅在电话里疲惫的声音“玉轩啊,有什么事吗”,“我想知道成子在哪里”,电话里传来舅舅的叹气声“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他把我准备治病和给他戒毒的钱全部从家里偷了出去,都好几天没跟我联系了”,“那他手机号你知道吗”,“停机了,也不知道他换了哪个号用”,“舅,你记着他一旦跟你联系赶紧给我打电话,我和我姐要找到他,帮他戒毒”,“替我谢谢你姐,以前的事我对不起你们,现在还得麻烦你们,哎”,他说到这里弟弟直接打断了“以前的事就不说了,我们只管表弟的事,至于你女人自己去想办法”,舅舅唯唯诺诺的说到“好,好,好,只要你们能帮他戒毒,其他的我来想办法”,“有消息了赶紧给我们电话,你今天干脆去公安局报警吧,报警后我们也去找找,他以前喜欢去哪个酒吧”,“我也不知道他喜欢去哪个酒吧,不过他工作在北郊,我可以把他的公司信息给你,问问他同事也许会知道,我这里要照顾你舅妈,走不开,就麻烦你跟你姐了”,“不要说什么麻烦,舅妈跟你当初做的事报应到表弟身上,你心里好受吗”,手机那头舅舅叹着气不说话,“我先挂了,记着有消息给我电话”。
我看着弟弟想起他说报应的话,这世界哪有什么报应,事情只是恰好发展成了这样,把这些归结到报应上,人们心里更容易接受发生的不幸罢了。
让他当成是报应也好,起码让他为当初的事做出些忏悔,当舅舅的不把外甥女和外甥的生活学习放在心里,求都求不来帮忙,若是没点事情让他心里难受一回,都觉得天理不公了。
挂掉电话没一会,弟弟收到短信,里面有表弟公司地址,有联系电话,今天是没时间去了,明天再说。
我理理情绪,笑着看着林屹说“今晚想吃什么?有醉春风呢,炒点菜吃?”
林屹抬起他裹得似粽子的右手,“炒菜估计没问题,切菜不行,想吃什么你把菜切好,我来炒”。
我笑着说“你就好好养你的手,今晚你就说想吃什么吧,我来做饭不行还有奶奶和我爸,今天不能劳动你了,忘记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