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转头对问话的队友说:“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来的时候他正要动手打幼玄。对了,幼玄,今这是怎么回事?”
幼玄说:“没咋回事,三婶不小心自己跌了一跤,赖到我头上了,我三叔就想打我”。
幼玄心里明白,如果要把昨天事让他们做主就必须得有真凭实据,自己这里根本没有证据,那些菜还有肉又没有什么特殊标记,根本没办法指认,而且28号到现在,照三婶那性格,肉早做好吃掉不少了,而且就算查验指纹,三婶也完全可以说自己是帮忙做饭才会在橱柜上留下指纹,这完全说得通,没实证的事情,就算自己吃了亏,也只能当没发生过,自己记住就行了,迟早跟她讨回来。
李林问地上的女人:“是幼玄说得这样吗?”
幼玄三婶哭着说:“是她踢了我一脚,要不然我一个大人怎么会跌跤”。
幼玄大声说:“你说是我踢的你,有人给你作证吗?没有就不要血口喷人”。
三婶大声喊:“小圆,小圆,你给我出来”。
小圆刚才看到警察来就转身回屋了,这时听见喊他,出来没好气的说:“叫魂呐,啥事”。
“刚才幼玄踢我一脚时候你可是看见了,你跟警察证明,我不是自己跌倒的”。
“三奶奶,我看你是不是年龄大了,眼睛不行了,我什么时候看见你被我姑踢了?我刚才一直在家里吃饺子呢,我这眼珠子总不能自己飞出来看你被人踹啊”。
幼玄三婶被他一句话气的反应不上来,刚才只有他和幼玄奶奶看见是幼玄踢的,他不做证根本没人能证明自己是被人踢了,这一脚和刚才所有的耻辱,都得自己受着,这小妮子,迟早让她在自己手里吃大亏。
李林这时说:“既然没人证明,就只能按你跌跤算,那就散了吧,她三叔,把你脾气收一收,都不清楚缘由就想打人,小心我让你进所里吃几天牢饭”。
幼玄三婶和三叔这会就像哑巴一样,一句话也不说了,满脸的不情愿,三婶先从地上爬起来,拉着李警官的胳膊说:“你放开我当家的,又没打着那小蹄子”。
李林瞪她一眼:“好好说话,什么小蹄子,今天这事你们得长个记性”。
他说着话捏着幼玄三叔的胳膊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刚好让他平平趴下去,摔了个狗吃屎。
农村人根深蒂固的思想,民不与官斗,幼玄三叔挨了这一下,心里虽然气愤,却自己爬起来拉着老婆回家去了。
幼玄看着他们欺软怕硬的模样心里直作呕,如果他们只是村里人,真的就没什么,可毕竟是自己三叔和三婶,这真的是让幼玄把人性体会的真真切切。
他们两人互相扶着回家,幼玄看都不看他们,笑着招呼几个叔叔进了家里。
进了家门,幼玄把父亲在时候家里的好茶叶翻出来,连忙给他们倒了热茶,搬了小板凳让他们坐下,和他们聊家里的情况。
原来他们几个人担心幼玄家里没钱,年货肯定买不起,专门在面前就买了东西放着,专门在初一拜年的时候才拿过来,拜年送东西,不管谁家,不管什么理由都必须收下。
幼玄知道他们关心母亲的身体,还有他们姐弟的学习成绩,把自己和弟弟今年的学习情况给他们汇报一遍,给母亲检查和买药的事也一并跟他们讲了,让他们不要担心,一切都很好,如果自己真的缺钱缺食物,肯定会告诉他们。
他们几个人在幼玄家里了解完一切,告诉幼玄有事就来找他们,然后离开。
他们一走,幼玄看着他们带来的各种肉和菜还有熟食,眼泪直流。
被最亲有血缘关系的人欺负,却被关系很淡薄的叔叔们救济,让幼玄明白,人与之间的亲疏,根本不是血缘决定的。
他们越是想帮幼玄,幼玄在心里就更加下定决心要用尽一切力气去学习。
这个年,林屹跟着父母到处走亲戚,幼玄家里就大姨一家正经的亲戚,也只走了这一家,别的亲戚,本来就是远亲,干脆全断了,自己不去,别人也就不会再来。
幼玄除了去大姨家耽搁了一个上午,剩下的时间全在学习,而且还要为新学期的学杂费发愁。
自己的学杂费估计学校会免除,可弟弟的学费学校却是肯定会收的,玉轩的成绩很平常,根本不可能给免了学费。
学费400,杂费100,还好离学校近不需要交住宿费,就这没有住宿费的500块,对于幼玄来说就是天文数字。
这件事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正月十五。
林屹过年一直操心着幼玄姐弟上学学费的事,学校十五号就开始打扫卫生,准备报名的事。
15号中午吃过饭,林屹专门骑自行车来到校长办公室。
校长因为钱,每次只要见了林屹就低头哈腰特别客气,他的眼里林屹就是钱,只要别惹到他,他父亲心情一好肯定会给学校里送钱。林屹来了,就是财神爷上了门,笑都要掂量掂量是不是讨他欢心。
林屹到校长办公室也不说废话,直接说让给林幼玄和八班的林玉轩一起把学杂费免除,还有就是把林幼玄调到四班来。
林屹知道,能不能光明正大认识林幼玄,就必须调她到四班。
校长笑嘻嘻的根本不用考虑就答应了,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