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准备动手得时候,一个人突然闯了过来,挡在他们前面,来的人,不仅比他们高,还比他们壮
刀疤男退了半步,看着老虎的臂膀历声道:拓跋虎,你别多管闲事
拓跋道:我叫拓跋,不叫拓跋虎,他蹲下将忘尘扶了起来,这是我兄弟。
刀疤男看着他的虎臂,大笑道:你个兽域的杂种
刀疤男说完这句话后,他看到拓跋正等着他,随即闭上了嘴,不再说话,因为他见过,上一次有个人一直再骂他杂种,他把那个人给活吃了,想到这里后,他随即改口,继续说道:既然他是你兄弟,你就要保证他有钱之后,就要给我
拓跋道:放心吧
夜晚他们带着疲劳的身体和满身汗臭回到了家中
此时,忘尘脸上还有着冷汗,刀疤男的一脚踹得实在不轻
拓跋看着他,问道∶你为什么不还手
忘尘沈默不语过了很久,才道∶原来我杀人不眨眼,但是我现在弃刀不动手,你知道为什么吗
拓跋道∶为什么
忘尘道:因为犯了错
他们走到门外时,便听到云姨的声音从厨房中传了出来。
今天暗羽没去王府上工,可以在家吃饭,我们每个人都能吃点好的,每个人都分一块大肉
云姨的声音总是能忘尘从心底觉的温暖,只是这一次他没有以往的神态,因为这一次他看见了暗羽
原本不大的房间里,放了四个凳子,在忘尘对面的就是暗羽
她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俊俏的脸上,时常挂着笑容,两片薄薄的嘴唇,疏疏的眉毛和细细的眼睛在笑,腮上两个陷得很深的酒窝也在笑,不仅高贵,更显端庄,如果这是忘尘第一次看见她,想必也会像云姨和拓跋一样喜欢他,可惜这不是忘尘第一次见他
他
他第一次见到暗羽,是在瑶池天府,清韵仙使旁,他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而她一直都在偷偷的看着他。
后来他才知道,她就是瑶池仙子的仙女中,最年轻的一个,生意也是最好的一个,她在那里的名字叫东方明羽,第二次见到她,就是他那天晚上,在马厩之中,他一直都不没有忘记她的身体,以及对那里的温纯,他一直以为,那是他们最后的一次见面,却没想到在这里居然又见到了她。
那个欲火之体的东方明羽,被万人骑的东方明羽,那个瑶池天府中的当红头牌,东方明羽,就是暗羽
而且是她还是云姨家唯一的亲人,云姨他们都是他的朋友,给他做吃的,给他地方住,将他当做自己的家人,忘尘低下了头,他的心似乎很痛,那种来之精神上的一种痛
云姨走了过来拉住了他的手笑道:我给你介绍一下,她就是,暗羽
忘尘走了过来拱了拱手笑道:久闻其名
东方明羽看着忘尘,一点表情也没有,就像从来没有见过他一样,她点了点头道∶坐吧
忘尘在东方明羽的对面做了下来
拓跋大笑道:你以后就是咱们自己家的人,叫她暗羽就行,拓跋拔了一个鸡腿递给了忘尘,赶快吃,吃饱了才睡得好
忘尘也很累,也想好好睡一觉,但是今晚,他注定睡不好。
夜已经很深了,他旁边的拓跋已经入睡,对面的房间中的灯也已经熄灭了,可忘尘一直睁着眼睛躺在床上。
此时,他的额间已全是汗水,这并不是屋里暖气热,而是他身上的伤口再往里腐烂,这让他痛得要命。、
喂马不是一件轻松的工作,他的伤口一直没有好转,一直在恶化,而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有时候,他去遛马的时候,因马儿跑的快一点,他拉缰绳的手往前一扯,他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伤口又裂开了,但他都没有停下检查,就这么挺着,身体上的痛,他好像一点都不在乎。
不过他毕竟不是铁打的身体,今天下午,他发现有的伤口已经开始腐烂了,他一躺在床上,身体就开始发冷,像掉进了冰窖一样,不停的流着汗水,一会之后身体又变的火热起来,像火烧一样,大多数伤口都在留着脓血。
他继续控制着自己,勉强忍受着,可他的身体已经因为痛苦而蜷缩在一起,现在他只感觉自己像掉在了一条河里,在不断的往下沉,而这条河还没有低,一直都在往下沉
期间,他似乎听见了他的好朋友们正在说着什么,此时,他已经听不清了。
他似乎看到远方有一个女子在叫他,在叫他的名字,那么温柔,那么体贴,他听得很清楚,一个年轻体壮的人,怎么会满身伤痕,一个曾杀人无数的人,怎么会被人打都不还手,他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有没有在牵挂他,有没有人在想他
既然在他的潜意识中,有一个女子在呼唤他,他为什么不回去,回到她的身边?他究竟又着什么不能说的苦衷,他一个人究竟在承受着什么
忘尘并非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期间他醒来过很多次,每一次醒来,他都看到有一个人坐在他身边,轻轻的替他擦着汗,他看不清她是谁,等他要提起精神去仔细看的时候,又昏了过去。
早上日出时,他看清了这个人,窗外的阳光正照在她乌黑的长发上,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担心,双眼微红,就好像流了一晚上的眼泪
忘尘闭上了双眼,她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从不知人世上,还会有谁与我一起,相互扶持,相互依靠,不离不弃,生死与共,我的爱恨,我的生死,皆是我自己选择,我不后悔,也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