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我问你为什么要说谎？”
傅北寒面色阴沉，深邃的双眸紧锁住顾暖的视线。
“你明明不是胃病，是肝脏排斥……”傅北寒捏住顾暖的下巴，眯了眯眼，“还有这张脸，呵，一开始我没有注意，可是后来，我发现……”
傅北寒的视线从上到下，停在顾暖锁骨的位置。
眼底的笑意愈发加深，看到顾暖眼神躲闪的样子，他唇边溢出一抹轻弧。
“这个纹身纹在这里，是想遮掩什么？”
指尖反复在上面摩挲，傅北寒冷哼一声，声音透着致命的危险。
“顾暖，你演够了吗？”
顾暖心里一惊，不禁后退一步，不过转瞬她又调整好自己的心绪。
“顾暖？这个名字听起来挺耳熟，让我想想，好像是傅总的前妻，三年前去世了吧。不知道傅总为什么会这么叫我？”
“你……”
傅北寒没想到三年不见，顾暖会这么带刺。
“三年前你故意留下来那张肝脏捐赠书，不就是想让我知道，十年前真正给我捐肝的人是你？我更没想到我最好的兄弟会为了你，设计这一切，瞒天过海。”
傅北寒眉峰一动，怒气尽显。
“好玩吗？假死三年，如今又回来，以另一个身份接近我，顾暖，你还真的一点没变，心机深得可怕！”
“傅先生不是也玩得不亦乐乎吗？”
顾暖挣开傅北寒的手，步步逼近，“看来傅总这三年没少在我身上花心思，我是顾暖，那又如何？我给你捐肝，我去做修复手术又怎么样！傅北寒，你到底还是上了我的床！”
顾暖指腹着傅北寒的唇形，眼底的笑意不加掩饰。
计划赶不上变化，既然傅北寒发现了她的身份，那她再装下去也没有意义。
“傅北寒，我不需要你可怜，你刚才说的话我就当是玩笑，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为什么不可能？别骗自己了顾暖，你对我还有感觉！”
傅北寒抓住顾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噗通噗通’，那是傅北寒的心跳声。
顾暖缩了手，脸上满是不屑。
“我们好不容易离婚，我可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傻傻地围着你转。
你我之间，不过多上了几次床而已，你就知道，我对你，还有没有感觉？
那你和白慕妍上床的时候，是不是也是有感觉的？”
觉察到傅北寒眼底的异样，顾暖讽刺地说道，“别骗自己了傅北寒，你对我的感觉不是爱，是愧疚。
你害死我的孩子，害死我父亲，害死了我！
你发现十年前是我给你捐了肝不是白慕妍又怎样？你为什么还把她留在你身边！
让我来告诉你吧，你们有一个孩子！”
顾暖眼眶一红，“我这辈子都没有做妈妈的机会了，我不想让小泽恨我！
小泽是无辜的，虽然我的第一个孩子因他而死，可看到他，我总觉得亲切……
傅北寒，你什么时候才能不那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