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坨坨一掌打出去,一种紫色的阴火从他的黑色小手中发出,瞬间点燃了蝶山泉的被子。
蝶山泉气的,隔空一个巴掌把屎坨坨拍到了墙上去,被子一扔跳到轮椅上,却又不小心撞到骨折还没痊愈的右脚,疼得她小脸煞白的,恨不得冲上去把屎坨坨锤成扁柿子。
要不是她腿脚不便,她真的就这么干了!
“臭屎,你发什么神经!”
蝶山泉揉着被屎坨坨蹂躏的秀发,忽然闻到许多烧焦的味道,侧目去一看,她的小床已经被那紫色阴火给烧着了。
她右手一挥,桌上茶盏中的水就被扑了过去。
没想到不仅不能浇灭那火,反而助长了它的势头。
她眉头轻蹙,也没多想,神念一动以神识为盖,想要熄灭那火,然而神识在触碰到那阴火的一刹那却传来轻微刺痛。
这???
屎坨坨从墙上掉下来,屁颠屁颠地跳到桌子上,黑色小手上有紫色的阴火浮现。
“噗。”老子就是想告诉你,香魂术被老子施展出来以后就变了属性,寻常手法灭不掉。
蝶山泉看着那越来越大,逐渐就要烧到房梁上的火势说:“那怎么才能灭?”
“噗。”我也不知道。
“哈?!”
蝶山泉拉着轮椅后退一步,火势现在已经快要烧到桌子上了。
“那现在怎么办?”
屎坨坨看着她,也没想出什么别的办法。
“噗。”不如……先离开这个房间?
一人一屎对视一眼,屎坨坨很干脆的跳到蝶山泉的腿上,蝶山泉抓了桌上江岳的储物设备等物,打开阵法禁止,推着轮椅便下了楼。
那房间里有她阵法困着,本来散不出来。
但不晓得怎么回事,她才走到一楼,客栈里的好多住户都逃了出来,连掌柜的和后厨的还有店小二都逃出来了。
等她落定之后回头一看,周围到处都站着人,还有不少只穿中衣,甚至裹着被子的女修站在街上。
而她下榻的这个客栈,足足三层,已经全部都燃起来了,充斥着滔天一般的紫色阴火。
蝶山泉嘴唇微张,表情呆滞。
天呐她都干了些什么?!
偏偏这个时候她又闻到一股烧焦味,低头一看,屎坨坨不知去哪里找来一根火柴叼在嘴上,戴着大母虫眼珠子做成的墨镜儿,还披着个黑色披风?
抖着腿,一脸痞样地说:
“噗。”以后我就叫银屎大王了,你觉得这个称号够不够帅气?
???
蝶山泉一巴掌将他拍飞。
什么银什么屎,你的火柴从哪里冒出来的啊喂?!
靠!
眼见着火势越来越大,整个客栈已经陷入火海之中,周围有不少修士投了水还有法器等上去,却无一例外地……
没有用。
然而蝶山泉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小算盘,她得算算这个客栈多少钱,待会赔人家。
正计算着,周围发出一阵兴奋的尖叫声。
蝶山泉抬头望去,一男子从天而降,不知用什么手法灭了这场大火。
那男子白衣飘飘,黑色束发飘零在空中,俊逸除尘的五官引来周遭一众女修的瞩目,待客栈的火灭后,他衣诀轻点落于地上,客栈经过这半刻钟的燃烧,已然变成废墟。
“我等见过山人,山人仙安。”
郑煜才落地,周遭一众男修女修,老的少的,不论是大街上的还是歪着脖子在窗口看热闹的,均跪下行起了大礼。
当真是万众来朝,四海慑服啊。
蝶山泉歪过头看郑煜,这些人为何行如此大礼?
一览眼前,除了坐在轮椅上的她,整条街上出来看热闹的人无不跪地叩拜,顶礼膜拜。
早先就听他提起山上什么的……
玄德山?
海晏郑煜……一身白衣……请君行?!
玄德仙山的下一任宗主传承人,谦谦君子请君行!
正处于震惊之中,被她烧毁的那间客栈掌柜的就冲了上来,逮住了她的轮椅,不准她趁机逃走,要找她赔偿。
蝶山泉不悦,这掌柜的姿态实在难看。
“你累计个账目出来,我当然会赔给你的。”
掌柜的上上下下把蝶山泉打量了一遍又一遍,看她用纱布包起来的左手和右脚,还坐着个木制的轮椅,显然不是那种拿得出大钱的人。
不信道:“就你?你赔得起?走,赶紧和我见官去,今天你不把这账目赔偿清楚,休想走。”
蝶山泉冷呵一声:“我既说过会赔你,就会赔你。你把账目拿出来,东西清算了,有个数目呈上来就行。难道你海晏城堂堂这么大一家客栈的掌柜,就是你这么办事的。”
一点涵养素质也没有,就这样的人敢在海晏城这种地方管一家客栈。
“呵!”那掌柜的冷呵一声。
“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不跟你分说,今天你敢烧毁我刘家的客栈,可不光是赔钱那么简单的!”
蝶山泉无语,那照这么说,还要把她弄到大牢里去关押几日是也不是?
这时郑煜遣散了周围那围观的人群,看到蝶山泉的方向,略一想,就走了过来。
“发生了何事。”郑煜谦和又淡然的声音在掌柜的背后响起。
掌柜的连忙回过头,跪地叩首请安,说道:“见过山人,这小子纵火烧毁小的管理的客栈,纵火是大罪,小的这就拉他去司衙见官。”
蝶山泉眉头一动,向郑煜拱手:“前辈好,又见面了。”
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