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罗信的能耐,如果不想见武顺的话,她无论如何都是找不到对方的。
“唉!”
倚靠在窗栏上的武顺重重叹了一口气,不多时传来了敲门声。
这个敲门声是有节奏的,三重两轻,接着不等武顺作出反应,门就被余香给推开了。余香端着一个木托盘走了进来,她将这个木托盘放在武顺的边上,对着武顺说:“三姐,眼下时间已经不早了,你中午饭也只是吃了一小口,晚饭无论多少都要再吃一些。
”武顺转头看向这十年来,一直与自己站在同一个路线上的余香,轻声笑着说:“我们现在不是已经开始修炼了么,虽然说进度不是很快,但是因为咱们的身体被夫君改造过
,三两天不吃饭,也没什么关系。”“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余香在说话的时候,特意为武顺盛了一碗汤,“你都忘记啦,夫君以前经常说过一句话,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无论如何,你都要把这碗
汤喝下去,然后再吃点东西。”
余香的态度显得略微有些强硬,武顺没有办法,只能从余香的手中接过汤碗,然后小口小口的喝着。
余香缓缓坐在武顺边上,看着身前日渐憔悴的武顺,对着他说:“三姐,今天晚上的赛文会你去吗?”
武顺微微摇头,很是简单的说了两个字:“不去。”
“你们在阁楼里面也已经快半个多月了,眼下咱们手上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你不如去赛文会散散心,没准还能给自己挑一两个中意的女婿。”
听到余香这么说,武顺不由得没好气白了她一眼:“我就只有一个女儿,什么叫挑一两个?”“口误,口误。”余香也同样发笑,不过笑着笑着,她那张娇媚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丝羡慕之色,“说起来,我还是真的有点羡慕二姐呢和阎婉呢,假如当初我和夫君也生
了一个孩子的话,现在也有河儿和牧云这么大了。”武顺一口就将自己碗中的汤水喝尽,接着她学着罗信平时的姿态,伸手抹了一下自己樱红的嘴巴,轻声笑道:“别着急,等夫君回来之后,别说是生一个,以你现在的身体
状态,就算是生十个八个都没问题!”
“从你的话里面就听不到什么词儿。”余香抿嘴一笑,“对了,近段时间迪娅去哪儿了?我大概有一个多月没有看到她了。”
让余香这么一说,武顺似乎才意识到这件事情。她想了想说:“你不说我还真把她给忘了,不过她平时,晚上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有些时候会去二姐那边坐一会儿,但大部分时间,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也许找个人去
问二姐,她应该知道。”“算了,不去管她了。她身上所背负的事情实在太重了,而且时间已经过了十年,谁知道天竺那边发生了多大的变化,对于咱们两个人来说,最苦的是心里面。而她除了心
苦之外,那一份想要复国的情绪,恐怕也在时时刻刻的折磨着她吧。”“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而且这个世界上能够帮她的人,恐怕也只有咱们夫君了,现在咱们也只能静观其变,唯一的一个出路就是继
续寻找孙真人和柳婶。”“嗯!”余香点点头,她的脸上,很自然的流露出了一份坚定之色,“我已经将自己手底下能够动用的人,都调出去了。不过上次跟你提到的那几个坏了规矩的管事,三姐打
算什么时候处理他们?”
听余香这么说,武顺淡淡一笑,只有在对付外人的时候,武顺脸上才会浮现出那一声如同狐媚般的笑意:“已经在处理了,放心吧,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嗯,三姐做事,小妹自然安心。”
说着,余香又是补充了一句:“三姐真的不去赛文会看你的未来女婿?”
“你这丫头,讨打!”
就这样,两个相处十多年的姐妹,在胡床上如同两个年轻小姑娘开始胡闹嬉戏了起来……
因为赛文会,整个洛阳在近几天宛如过年一般热闹。平日里就已经是行人如织的街道,在入夜之后更是被来自四面八方的人拥挤的水泄不通。罗信三人早先就已经将马放在了南宫柒夜之前居住的地方,尽管这个区域相对比较混乱,但南宫柒夜在这里有着不少要好的朋友,有他们看着,也不会有哪个宵小作死会
来偷他们的马。
洛水两岸在入夜之后,平时也是人来人往,而今天晚上确实有许许多多地洛阳百姓拥挤在洛水左右。
许许多多的小摊小贩也是不停地向路过的行人兜售他们的货物,以至于洛水两岸人声鼎沸,拥挤的人群也很自然地吸引了不少偷儿的注意。
罗信三人今天晚上的着装和周边的寻常百姓相差不大,尽管在出门的时候,柳婶再三叮嘱罗信穿戴整洁、得体一些。
但熟知罗信性格的李妘娘,仍旧依照罗信的性格,为他准备了平时的衣物。
罗信现在身上所穿衣服不算昂贵,却也不粗俗,虽然还达不到柳婶所提出“得体”的要求,但至少出门不掉面儿。
只不过,当罗信三人来到洛水沿岸,一个专门进入画舫的关卡时,对方却是伸手将罗信挡了下来。
这个赛文会跟当年的赛诗会其实相差不大,方法还是老套路,主画舫现在就在落水的中央位置,如今泰斗都来了,他们正在主画舫上吟诗作对。
而边上,参加这次赛文会的人和以前一样,率先要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