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了一会装修精美的饭馆,阮飞雪问道:“阿姐今天怎么来海市了,有事忙吗?”
“啊?嗯,是有点事,就是……”
“办完了吗?”
“办完了,办完了,回来前来看看你,哎,菜来了。”
“两位的菜齐了,请慢用。”服务员动作迅速地摆好菜盘退下。
两人没有食不言的习惯,边吃边聊些有的没的,阮飞花吃得明显不专心,脸上一直是一副“想说什么又不好说”的纠结神情。
“这四五十块钱一盘的菜,还没有阿成做的好吃。”
阮飞雪小声说道:“阿姐,你可小声点,这些话我们出去再说也不迟。”还在别人的地盘上,就说别人的坏话,会被赶出去的吧。
“吃一亏,长一智,以后我们别来这种地方吃就是了。”阮飞花也跟着降低音量。
这一年来,阮飞花的果园也算挣了不少钱了,她的经济条件跟着改善了不少,可这么贵的菜,即使再美味她也吃得很肉痛啊。
“你这次月考考的怎么样?”
“应该挺好的,虽然成绩还没出来,但我做试卷时感觉挺顺手的。”
“那就好,从小到大你的学习就很好,我放心。就是平时你要注意休息,不说要劳逸结合吗?然后就是……胜败乃兵家常事,这句名言我没说错吧?偶尔一次考试失利不要紧,只要下次继续努力就行,别太有压力啊,对了,要和同学们好好相处……”
“阿姐!”阮飞雪放下筷子,一天听了两次唠叨,她表示很无奈:“暑假我学了跆拳道,在学校时我也会每天晨跑,学习上我也没觉得压力大,同学们也很友好,所以你还有什么要嘱咐的?”
“呃……没了吧,就是,我再说一句!力所能及地帮助同学没错,可别委屈自己。”
“好,我知道了。”阮飞雪心里一惊,难道阿姐知道自己答应同学的事?
各怀心思的两姐妹没再说话,吃完这顿食不知味的午饭,出了饭馆,阮飞雪想起还有一件麻烦事没解决。
“阿姐,明天学校开家长会,老师让我一定要去一个家长,可是你知道阿娘和阿爸他们……都忙”
“行!刚好我来了,明天我就去给你开家长会,几点钟开始?”
“上午九点开始。”
“好,记住了,今晚我去南区睡,你回学校去吧,把这些桃子带回去吃。”
阮飞花指指地上的两个纸箱:“刚摘下来的,吃不完就给同学们分了。”
“那我和阿姐一起回去吧,我也好久没回家了。”
“可别,都回去挨骂吗?”阮飞花坚决反对:“而且我还有事和他们说,说完阿娘肯定得生气。”
仿佛怕阮飞雪不听她的话,阮飞花抱起一个纸箱就开溜:“这箱我带给他们吃,剩下那个你自己抱回去哈!”
阮飞雪追了几步:“那你要耐心点和阿娘说啊,别和她拌嘴了。”
回头看那一纸箱桃子阮飞雪就发愁,刚抱起来时是不重,久了胳膊就发酸,也不知道阮飞花是怎么带着它们跨了两个省的。
好不容易抱到了校门口,从校内冲出来一个男生撞到了她,阮飞雪的胳膊一脱力,纸箱子倾斜,一个个粉红的水蜜桃滚落了一地,不少都跌破损了。
路上不慎撞到人这种事也不好谁怪谁,退一步海阔天空,阮飞雪站稳后立刻说了声抱歉。
那个男生也不说话,只是弯腰把一个个桃子捡起来抱在怀里,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
阮飞雪见他刚才跑得匆忙,想是有急事,好心跟他说:“你要是赶时间可以先走,我自己来捡。”
那男生还是不说话,把怀里的一堆桃子放进阮飞雪刚刚放在地上的纸箱子里,他身上好好的一件体恤就被桃子汁液染脏了。
捡回所有的桃子,阮飞雪谢过那男生,继续往学校走,走了几米,忍不住回头看,那个男生似乎已经不急了,正慢悠悠地踱步。
在阮飞雪眼里有些奇怪的男生,花了比平常多几倍的时间,走路到了海市最大的网吧。
穿过人头攒动的一楼大厅,直奔二楼的一间包厢,里面已经有好几个男生,打游戏的打游戏,打牌的打牌,还有喝酒抽烟的,看到他进来,都抬头叫了一声“战哥”。
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的男生语气颇为轻浮地埋怨:“战哥,您老可终于来了,就您这速度,孩子都可以生好几个。”
被叫“战哥”的男生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黄毛男生识相地给他让位子拿啤酒。
张战大马金刀占据了一个三人位皮沙发,单手上下接抛着一个新鲜的水蜜桃。
一言不发,也让人不容忽视。此时,这男生哪还有在阮飞雪面前老老实实捡桃子的模样。
他通身有着少年人桀骜不逊的气场,强健的身体也有着同龄人没有的力量。
“哟,这是战哥给我们的赔礼吗?少了点啊。”黄毛男生开玩笑般伸手想抢,被张战威慑似的一眼吓了回去。
“这、是、我、的。”张战一字一字地强调宣布,骨节分明的手掌托着一只粉色的水蜜桃,着实和他此刻的气势不相容。
旁边打牌的一个戴眼镜的男生走过来拍拍黄毛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自作多情。
“战哥,这哪弄来的?看着挺新鲜的。”
“是啊,战哥,不要落下兄弟吃独食啊,这桃子看着挺好吃的,告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