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月光下站着两个十四五岁的少女。
头上插着南海明珠,脚上踩着绣花织金锦,一袭水云纱的长裙拽地。这气派,哪怕是到了皇宫里也不会失色。
姓白的女子,在她月府过得如此尊贵,吃穿用度都快赶上公主了。
“傻子,听说你今天敢划伤大姐的脸?活腻了是不是?”穿鹅黄色衣服的少女叫白清瑶,白家的五小姐,宁氏所出,白清漪同父同母的亲妹妹。
“比叫花子还臭,我们白家有你这样的废物,真是把脸都丢光了。”穿紫色衣服的少女看到她一身狼狈,厌恶地捂着鼻子用手绢扇风。
白清烟,白家庶出的三小姐,整天跟在白清瑶后头助纣为虐。
月倾陌的目光慢慢落在她手腕上,死死盯着那串珠子,“交出来。”
在她六岁时候爷爷去世,娘亲因为伤心大病了一场。还没出殡呢,白苍玄就以内宅不能没人主事为理由抬了宁氏做二夫人当家。
从那以后,这个姓月的府邸里任何一样好东西都轮不到他们母女俩。
当年原主拿到这串珠子后还没有焐热呢,就被白清烟给抢走了。她母亲去讨要,被一个没名没分的通房丫头泼了一碗热茶,手腕上留下一块疤。
后来闹到白苍玄那里,他一句“跟个丫头计较有**份”就打发了她们。
这么多年以来,这串珠子一直戴在白清烟这个庶出的女儿手腕上,有时候她多看两眼都会招来一顿虐打。
白清烟一愣,用手绢捂着嘴笑起来,“这傻子果然是更傻了,都开始不自量力了。”
白清瑶不屑地嗤笑,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馒头往屋里一丢,“这可是我特意给你带来的点心,千万别辜负了我一番好意。”
那馒头上面涂了黑漆漆一层粘液,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散发出阵阵恶臭。
月倾陌依旧盯着那串珠子,一言不发。
原主是咬舌自尽的,这会舌头正疼着呢,懒得跟两个无关紧要的人废话。
白清瑶见她半天没有反应,不由得咂咂嘴,“这傻子是不是不饿啊?怎么不去捡呢?”
“不可能,她都几天没吃饭了哪能不饿?”白清烟说完,嫌弃地踹她一脚,“讨打是不是?还不快去捡起来吃了。”
“算了算了。”白清瑶捂着鼻子走进屋,“别在这种小事上浪费时间,办正事要紧。”
这傻子霸占着大小姐的名分,在白家白吃白喝这么多年,她可不想再多养几年。
“便宜她了。”白清烟跟着走进去,嫌弃地端起蜡烛就去点燃被褥。
最近天气干燥,那被褥一点就着,火苗窜得老高。
她取出一只破破烂烂的荷包往床上一丢,轻声笑道,“傻子,你最宝贝的东西在里面呢,快去捡吧。”
这破荷包是她母亲亲手做的,算是原主最宝贝的东西,之前整天抱着不肯离手。
敢情这两个小婊砸是来杀她的,还故意抢她的荷包伪装成火灾现场,心够狠的。
月倾陌眸中闪过一抹寒光,慢吞吞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