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那寒意走入丹田。她突觉得整个丹田内酸麻胀痛,针扎似的一下接一下。
“痛吗?”
“胀痛,酸麻。”
“这样呢?痛不痛?”
“嘶……”月倾陌只觉得有一股力量在冲击自己的丹田,疼得抽气说不出话来。
花如玉没再问什么,闭上眼睛又将她的丹田和灵脉都仔仔细细探查了一遍。
最后收回小虫子封进玉盒,深深吸口气看着她,“悦容,你的木、水两系灵脉被人抽走了。”
月倾陌有些恍惚,半晌才回过神来,“是被抽走的啊,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
“应该已有许多年,是你幼时甚至是刚出生时的事。”
“嗯,谢谢爷爷。”月倾陌拉下袖子盖住自己的手腕,若无其事。
花如玉还以为她伤心了,信誓旦旦拍拍自己的胸脯,“悦容你放心,咱们一定给你抢回来。”
月倾陌笑了笑,“嗯,谢谢爷爷。”
爷爷亲口说过仙灵圣体不容于世,故意封印了她的灵脉。所以,很有可能是爷爷当年为了保护她暂时将其中两条抽走凑不成仙灵圣体。
不过,以白苍玄和宁氏的恶心,没什么事是做不出来了。
她从小到大没离开过白家,如果有人看上她的灵脉恶意为之,只可能是那两个贱人。
白清漪正好是木、水双系,而且是罕见的纯净,几乎可以跟她仙灵圣体媲美,这种巧合不怀疑都难。
如果是爷爷不得已为之也就罢了,如果是那两个贱人做的……
月倾陌眸光潋滟,眼睛里渐渐浮现出杀机。
离墨的存在,还是很有必要的。
她脑子里闪过各种念头,花如玉就这样在旁边愣愣看着,过了片刻,眼睛里浮现出一丝迷茫,“咦,悦容你怎么长大了?你不是才十岁吗?你为什么不穿花裙子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呢?这是为什么什么?”
越想越迷茫,越想越苦恼,花如玉挠挠头发,眉头皱成一个结,神神叨叨往外走,“我的悦容怎么就长大了?难道我已经老了?锦娘,我今年多少岁啊……”
他又犯病了。
月倾陌无奈叹口气,起身跟着出去。
走到院子里,花如玉正在翻草药,嘴里神神叨叨念叨,“锦娘,我到底多少岁?我悦容的裙子呢?怎么不见了?”
“你两百多岁,悦容现在在学宫弟子,不穿花裙子。”锦娘早已经习惯他这样,跟在后面收拾他弄出的一片狼藉。
“哦。”花如玉琢磨了片刻,再次一脸疑惑,“锦娘,给悦容做的点心在哪?赶紧给她端过来啊。对了,悦容在学宫上的哪个院?是天医吧?”
“她已经吃过了,现在要去上课。”锦娘生怕花如玉看着她想起什么,悄悄对月倾陌使个眼色。
月倾陌会意,趁他不注意贴着墙根偷偷溜出药炉。
走出了老远,依旧能听到花如玉碎碎念的声音,“锦娘,悦容的火毒什么时候好的?我怎么不记得呢?对了,最近天干物燥,记得每天给她煮一壶莲子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