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工名录碟和这些材料,明显就是他储物戒指里的东西。
也就是说,月倾陌这贱人得到了他的戒指。可是,她是怎么得到的?又是怎么打开的?
难道……
月倾陌看他气个半死,反而长眉一挑,凌厉地冷哼,“我说宁大师你管我哪来的?天工道有规定必须交代材料来源吗?”
天工道当然没有规定,但宁元豪哪能甘心,气得跳脚,“你……这是我的东西,这是贼赃。”
月倾陌淡淡瞥他一眼,“哦,证据呢。”
“宁元豪,你要不要脸啊?”坐席中的慕雪鸢气得跳起来,红衣飞扬,“你好歹也是个天境,算个前辈,大庭广众之下欺辱一个小辈你算怎么回事?”
嫉贤妒能到连老脸都不要了,实在有点难看。
许一成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咳嗽两声,“宁大师,你再这样胡搅蛮缠我想我可以取消你的资格。”
宁元豪本来还想说慕雪鸢几句,但许掌柜一发话立刻就萎了,不甘心的瞪着月倾陌。
许一成的目光扫了他们俩一眼,拿出一炷香以器火点燃,恭恭敬敬插进天工祖师像前的大铜炉中,“后学晚辈恭请天工祖师莅临指点。”
做完之后手一挥,放出两个炼器仙炉在大殿中央,“宁大师,月大师,请在一炷香之内完成五件灵器。”
仙炉刚刚立稳,宁元豪便迫不及待地拿出材料投入炉中,同时将器火烧起来,还不忘鄙视月倾陌,“哼,不自量力的蝼蚁。”
月倾陌突然举起手,高声道,“宁大师辱骂威胁打压选手,我要求给他黄牌警告。”
天骄宴上的事已经传开了,在座的都是有头有脸,多多少少有耳闻。
萧万庭拢拢袖子站起身,不咸不淡笑道,“若每次比试前都可以随意辱骂威胁对手,岂不是跟市井泼妇之流无异。月姑娘提议不错,若口不择言,可以给黄牌警告。”
天工道的几位大师了解了一下所谓的黄牌警告之后,由许一成开口发言,“天工道暂时没这规矩,但我会上报道主裁度。”说着目光不善地看向宁元豪,略带责备,“宁大师,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即使一直对月静海大师耿耿于怀,也不必做出如此有**份的事。”
大庭广众之下被这样斥责,宁元豪涨红了脸,悻悻低下头。眼角余光扫到月倾陌时,杀机毕露。
月倾陌假装没看到,有条不紊将材料放进炉子中,再将器火燃起。
等宁元豪熔炼完毕,她也熔炼完毕。因为材料完全不同,衣饰类不需要像武器之类一样反复打磨,可以直接塑形。
月倾陌熟练的用灵力包裹着灵液,手指飞快舞动,一道道灵力将灵液凝聚起来,渐渐变成一件衣服的模样。
虽然动作虽然快得令人眼花缭乱,却丝毫不见忙乱。
慕雪鸢看得两眼放光,站起身叉着腰大声吆喝,“开赌啦开赌啦封名会开赌啦,押月倾陌一赔三,押宁元豪一赔三百。”
声音实在太大,宁元豪想不听见都难,忍不住嘴角一抽,脸上渐渐浮现得意的笑容,“慕姑娘的如意算盘恐怕要落空了,出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