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可能的,我们部门也有特聘的鉴定大师。”中年人一口咬定范无病他们的青铜器肯定是真品。
之前上海这边儿的安全部门接到了线报,说是有人携带多件国宝级的青铜器,即将来这边儿跟海外的不法分子做交易,中年人就高度重视起来,派了自己最信任的手下全面布控,在第一时间内就找到了张毛驴的行踪,并顺藤摸瓜地找到了他的后台。
只是中年人也没有想到他的后台居然是范无病,这事儿就奇怪了。
范无病的财势,中年人是知道一些的,副总理都要过来亲自征询他的意见的人,怎么可能为了这点儿蝇头小利而贩卖国宝级的文物?那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
可是若说这些器物都是假造的,那就又有点儿难以解释了,难不成自己雇佣的那些鉴定大师们,国内也算是比较有名气的商周青铜器研究的专家们,难道都是混饭吃的不成?
“我看这样好了,你不如就把你们的鉴定师们请过来,仔细地研究一下真伪,也好还我的清白之身如何?”范无病提议道。
“行,我就让他们过来。”中年人同意道,只要落实了这些青铜器的真伪和出处,看范无病还有什么话说?虽然他跟上层的关系好,遇到这种事情,怕也是得好好解释吧?
范无病接着说道,“不对,还是到你那里去鉴定,省得让人知道是我在这儿主事儿,传了出去以后就没办法再搞了。”
中年人当然对此没有异议,实际上他也担心范无病不配合,鉴于他的特殊身份,还真不方便直接将他怎么样,此时范无病提出到安全部的地头儿上去搞鉴定,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于是一行人就将青铜器都打包好。几个大件更是精心给外边包装了一下,然后由安全部门的人给抬了出去,范无病跟张毛驴随着中年人一块儿到了安全部门的一个秘密据点,单等鉴定专家们赶过来。
几个人闲的无事可做,范无病一边儿喝着中年人送过来的茶水,一边儿跟张毛驴说道。“其实我对青铜器的了解并不是很多,虽然知道一些,但都很肤浅,今天现身说法,你就给我说道说道如何?”
张毛驴笑着说道。“范总这话就有点儿太谦虚了。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呢。”
屋子里面倒是有几个安全部门地人地。此时听两个人在讨论青铜器。不由得都围了过来。屋子里面既有现成地青铜器。又有现成地业内人士。自然是要学习学习了。
再说。上海这边儿地文物走私现象也挺严重地。安全部门经常要接触类似地案子。虽然总要请鉴定专家来做真伪结论。但是自己如果多了解一点儿地话。对于今后地工作也是有益处地。艺多不压身嘛。
中年人倒也是有心考校一下张毛驴地水准。于是便说道。“刚好我们这里也有一批上个月查获地走私文物。你来给看看如何?”
得到了张毛驴地肯定答复之后。中年人就让人拿过来三四件青铜器来。一字摆开。
范无病一看。有个四十厘米高地青铜鼎。还有一个食盒一样地东西。盖子上面有提钮。虎踞龙盘地不是道是什么造型。还有一件是个编钟。上面锈迹斑斑。
张毛驴毕竟是造假的行家。一看这东西据笑了起来,“这是典型地西安造,陕西出土的青铜器不少,造假的农民更多,你这几件地风格如出一辙,当是假货无疑。”
“你连造假的地方都能看出来?”一个安全部工作人员有些好奇地问道。
张毛驴有些矜持地点了点头,这种小儿科的事情对于他而言真是没有什么难度,充其量也就是利用这几件器物,给大家扫扫盲了。
青铜器作假有很多的流派。但是混的比较有名头的。也就是那么几处,分别是苏州造、潍县造、西安造和北京造。它们的主要特点是。苏州造用材较好,冶铜浇铸时往往加些银,使铜器的地子发亮见银白色,他们的仿制对象以商和西周器为主,生坑、熟坑无所不能,而且刻工精细,纹饰流畅,铭文逼真,作品流传甚广。
潍县造地艺匠高手层出不穷,比较擅长刻纹饰和铭文,做出来的器物多呈熟坑状,但铸出的器物壁厚,重而压手。
西安造也注重铭文,不仅是假器造假铭,就连一些无铭文的真器上,也后刻铭文,以抬高其价值。做的最多的就是度量衡器物,如秦诏版、秦量等,这个大概跟大秦王朝的根据地在他们那里不无关系。
北京造以商周青铜器为主,比较讲究纹饰华丽,器型精巧,锈斑逼真,特别是黑漆古、绿漆古等,都能准确无误地表现出来。毕竟是天子脚下,想要混口营生,也不是那么容易,没有些真功夫,是拿不出手的。
“像这几件器具,样式和构造都比较简单,技术含量也不高,不过在地底下埋藏的年头要多一点儿,看上去好像是真品,这虽然是笨办法,但是有时候却也是管用地。不过西安造的都是一些已出土的文物的翻版,造不出未出土的器具,所以,只要你对于青铜器比较有研究,基本上就可以在这些器具上找到眼熟的地方,辨别真伪也更容易一些。”张毛驴不肯多说其中的细节,毕竟这些都是混饭吃的凭仗,说的文雅一点儿,就是知识改变命运啊!
新铸出来地青铜器一般要重于真品,伪器或仿制品埋藏在地下地时间比较短,跟经历了数千年缓慢腐蚀的青铜器不同,真品经过腐蚀氧化,它地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