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肚子都饿了吧,今天我请客。”范无病揉了揉空空如也的肚子,非常慷慨地对老姐范婷和王栩筠说道。
范婷看到范无病的虚伪表情,立刻笑道,“算了,我看你好像也没有带多少钱,这顿还是算在我的账上好了。”略加思索了一下后,范婷对二人说道,“我知道有一家私房菜馆,做得相当有特色,就在报国寺那边儿,现在过去,应该是有包间儿的。”
于是三个人就开着车来到了报国寺附近,这边儿的一家菜馆儿,门面不是很大,但是入深很深,里面大概有四十个包间,服务员人来人往地忙碌着,生意非常火爆。
范婷说的还真不错,将将地赶上订了一个包间,三个人坐定之后,服务员就拿着菜单进来了,范婷看了一下菜单,然后递给了范无病,对他说道,“这地方我来过好多次了,今天你来点菜好了。”
“是吗?”范无病翻了翻菜单,点了两个自己喜欢吃的,然后想到王栩筠也在身旁,便将菜单塞给了她,“王姐姐自己挑两个菜吧,我不知道你的口味
“我不忌口的,什么都可以。”不过王栩筠倒是接过了菜单,又点了鹅肝和鸭血羹。
范无病觉得有些奇怪,这位王姐姐怎么尽喜欢吃这种东西?专门跟鸡啊鸭啊鹅啊什么的耗上了?不过他又点了瓶葡萄酒,算是男女都可以喝一喝。
范婷见王栩筠点了鹅肝和鸭血羹,顿时哦了一声,有些惭愧地说道,“还是栩筠想得周到,无病你给人输了那么多血,是应该吃点儿这样的食物,补一补的。”
呃,原来是为了这个。范无病看了王栩筠一眼,心想这位的心思倒是很细。连这一点都注意到了。
这里正值吃饭高峰期,上菜的速度不是太快,但是开胃的小菜先送上来了。饭店还赠送了菊花茶,里面调了冰糖枸杞之类的东西,喝上去味道不错,而且那倒茶的伙计手中使用的家伙。也是壶嘴又长又直的特制茶壶,倒茶地时候也是有讲究有说法的,什么苏秦背剑,什么花开富贵,什么天高云淡之类的招式,很是能唬人。
范婷见到了弟弟,心情自然是不错地,一边儿喝着菊花茶。一边笑吟吟地看着范无病,忽然想起了什么,便问道。“对了,欧阳跟我说。她要去上军校了?”
一提到这个,范无病的心里面便有些不爽快,将茶杯放下后,有些挠头地说道,“可不是嘛!真不知道军校有什么好上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欧阳是不是进你们公司的时候虚报了年龄了?否则怎么又想起来要去上学了?”“你们地事情,我怎么会清楚。”范婷依然是笑眯眯的,不肯多说一句。
这家菜馆儿的饭菜确实很不错。范无病一顿海吃下来之后。肚子都变得圆滚滚的,一瓶葡萄酒也被三个人给分光了。就连范婷和王栩筠的脸上,也泛起了粉红的颜色。
“看来得我来开车了。”范无病一看老姐和王栩筠的样子,当然不敢让她们开车,于是自己就坐上了驾驶位,发动车子,往范婷在北京的居所开去。
北京地夜晚,已经有点儿五光十色的感觉了,路上的车流也不停歇,尤其是那些来往穿梭地黄面的们,更是忙碌个不停地走走停停,忙个不亦乐乎。
范无病看到这些黄面地,不由得有些感慨,出租车进入寻常百姓生活,是在八十年代末和九十年代初。生活在北京的人,一提起面的,是一种多么有趣的感觉。出门招手,面的就到,街上随处可见的,被市民戏称为黄虫的面的,开启了北京出租车地历史。面地也随之成为北京出租汽车的代名词。面地所定的价位比较低,十块钱十公里,每运营一公里收费一块钱,且客货两宜,很方便百姓运送如彩电等一些较大的物品,其多功能实在让人叹为观止。因此,它的出现很快就受到了京城百姓的偏爱,得到了迅速的发展。到了一九九二年的时候,北京面的数量已达到三四万辆,占北京出租车总量的一半以上。基本上在北京的大街小巷,只要有汽车的地方,都有黄面的在行驶。北京街头,满眼望去,几万辆黄虫穿梭往来,也算是北京一道靓丽风景。
不过范无病也知道,面的车的尾气排放实在是个问题,北京街头的空气,多半是被这些黄虫们给搞砸的,以至于在几年之后,政府不得不开展“扫黄”行动,将黄面的彻底淘汰掉,到时候怕又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了。
正在边开车边走神儿的时候,忽然对面的一辆车子灯光一转,就打打到了这边儿,刺得范无病有点儿看不清对面的路,他赶紧将方向盘一转,一踩刹车,停到了路边儿。
“前面好像出事儿了——”范婷从后面凑了上来,看着外面对范无病说道。
范无病当然知道是出事儿了,否则对面的那辆车也不可能喝醉了一样在大路上跳舞啊!
“我下去看看。”范无病从车里跳下来,向对面走过去。
路上已经围了几个人,先前那辆车转了几个弯儿之后就跑了,范无病拔开人群一看,地上有个女孩子被撞倒了,地上有血迹,也不知道是生是死,看起来挺严重的样子。
周围的人只是在看着,却没有人动手去救助,大概都是怕给自己揽上事儿,毕竟这年头想钱想疯了的人太多,谁都不知道自己救了人之后,这人是不是中山狼?被救了还要反咬一口,多一事真的不如少一事了。
先前的时候就有过这样的事情,坐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