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喝茶多半是讲究一个心情。自娱自乐而已。倒并不是说茶叶就有多好多好了。事实上,大部分人喝茶,都品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位最后又补充了一句道。
“其实,我就是属于那大部分人中的一个。”许树森苦笑着说道。
众人喝完茶水之后,公安部的一个带队地看了看表,然后对众人说道,“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吧?是不是该进去看一看了?不要玩得太过火啊!”
两部委联合办案,自然要认真对待一些。否则出了事情谁也不好向上面交代,虽然他们地主管领导也特意交代了要充分地尊重范亨和范无病父子的意见,但是即便是泄私愤,也不能太过,万一真的把人给整残废了,善后的事情还是比较麻烦的。
但是当他们敲开刑侦室的门的时候,就发现里面的情形有点儿诡异,里面那个何小军。正含着眼泪用左手握着一只做记录地圆珠笔在记录本上写东西呢,而范无病则翘着二郎腿儿坐在一旁,哼着小曲儿,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儿?”当先进来那位首先注意到的。就是何小军的左手上戴着的手铐被去掉了,而他的右手似乎一直在发抖,脸上更是一副苍白的样子。冷汗直冒,咬牙切齿的样子。
“呵呵,各位领导,我跟这位朋友沟通了一下,他觉得自己犯下如此罪行,实属不该。”范无病笑着站了起来,对大家说道,“不过呢。他也坦承自己是受了别人地唆使。一时间鬼迷心窍才自绝于人民的。我觉得嘛,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精神。大家总是要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立功赎罪的机会地!所以嘛,我就对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总算是说服他将案件的始末和幕后的指使者地名单都写出来,也算是给本案提供一个重要的线索!”
满屋子的人的表情都很精彩,大家都一脸怪异地盯着范无病看,心道你这少年人真是满嘴说胡话,若是这小子那么轻易就给你说动了,我们这些刑侦老手们还不得回家抱孩子去啊?不过他们也很好奇范无病是如何说动何小军主动交代问题的,难道他严刑逼供了吗?
可是看一看何小军的样子,丝毫不像是被打了呀?
“这手铐是怎么回事儿?”一个前辈发现了被扭开的原本应该铐着何小军的左手地手铐问道。
大家顿时注意看了一下那只手铐,只见精钢打造地专用手铐,此时已经扭曲变形了,就好像是生生地被人给扯断了一般,联想到现场的古怪气氛,众人立刻觉得范无病这小子一定是做了什么手脚,否则何小军这么死硬地家伙是不会服输的。
范无病见大家都在关心那副扭曲了的手铐,便插嘴说道,“大概是钢质不好吧,不知道怎么着就松动了。”
那不是胡扯么!许树森立刻撇了撇嘴,他是知道范无病的不一般的,当初就是那么厉害,现在长这么大了,自然石更加不可思议了,这精钢手铐,绝对就是他搞的鬼!只不过,这样的话自然是不好在外人面前提起的,否则倒是有出卖范无病的嫌疑。
于是许树森面对众人质询般的目光,只得讪讪地解释道,“许是出厂的时候质量不过关吧?本来这里用的次数就少,可能混进来残次品也是说不定的。现在的国企啊,是该好好地整顿整顿了!”
众人都是不信的样子,不过他们现在更为关心的是,何小军在纸上写了些什么,至于手铐是怎么弄开的,何小军为什么服软了,那肯定是跟范无病有关的,这些事情,实在没有必要浪费他们宝贵的脑细胞。
何小军的左手写的字还不错,速度也蛮快的,没什么错别字,比较工整,这让大家都觉得比较惊奇,于是便有人问了这个问题,结果何小军居然说以前在部队的时候无聊,很是交了几个笔友,互相交流书法心得,特别练过左手书法的。
真是什么人都有啊!大家纷纷摇头不已,心道这家伙要不是跟错了人,走错了路。如果好好地干一番事业的话。又何愁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这次的事情一闹,以后怕也是抬不起头来了。毕竟,私藏枪械和蓄谋枪击正厅级领导干部的罪名都是不小地,够他蹲上半辈子牢狱了。
可是当大家看到何小军地笔录上面所涉及到的人物时,便都有些皱眉头了,那个带队的领导问道,“你能够确定你所写的都是事实?我要提醒你一句。如果是捏造口供的话,到最后查明真相,就会罪加一等的!”
何小军满脸委屈地说道,“大叔,都到这份儿上了,我还至于捏造吗?”
这时候就有人注意到他的右手了,不由得惊异道,“咦。你的手指头是怎么一回事儿?怎么会变得那么肿胀?”
范无病在捏何小军地手指头的时候,虽然用的是阴力,在表面上没有留下伤痕,但是毕竟是指骨受伤。怎么可能不在外面有所表示?于是何小军的右手三个手指都变得跟萝卜一样肿胀。“没什么了,大概是蚊子叮的,你们大家也知道。毒蚊子很厉害的。”范无病说道。
“才四月份啊,怎么就有了蚊子了?”一个专案组的同志不明所以地问道。
“气候反常嘛,蚊子提前出来活动了。”范无病笑嘻嘻地解释道。
有人信范无病的话才算见鬼,不过他们翻看了一下何小军地手指,发现指骨尽数碎裂开来,但是肌肉血脉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