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一九九九十二月三十一日之后,为形势所迫,普京必须本人决定拟定并颁布命令。他没有逃避这一责任,并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是一位能力出众的最高层领导者,随后又成了一位公众政治家。
普京不仅与文件打交道,而且还踏实地解决各种实际问题,以此证明自己是一位努力履行职责的实干家。
应当说,普京的活动并非根据某种明确的目标而事先计划好的。一九九九年后半年,他不得不应对突然出现的困难局面,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的表现也可圈可点。
所有的政治家都很在意自己是否有吸引力以及受欢迎的程度,因此,他们不可能不考虑专家的帮助和建议。在民主机制下,这是他们工作的一部分,但远不是主要工作内容。归根结底,普京并不是叶利钦班子里第一个仕途出人意料地窜升的幸运者,但是,为什么叶利钦的其他候选接班人没有从政治权谋中获益并取得成功呢?
人们经常将戏剧与政治相提并论,谈论舞台、假面具、角色和提示台词者、导演、木偶等,这并非毫无根据,事实上在许多方面,这种政治戏剧的构思与更为现代的政治权谋概念十分相似。
出于对普京所获得的成绩的惊奇和愤恨,反对派们曾试图将普京总统描绘成一位简单肤浅而又糟糕的演员。对于普京本人来说,他只是一位突然出现在政治大舞台之上的演员,既不了解自己的角色,也对自己要表演的剧本一无所知,甚至都不明白自己在众多的提示人面前究竟该选择哪一位的去听。
与此相反,也有很多人赞赏普京的工作,认为他恰恰是准确地遵循了导演的最高任务,才得以在政治戏剧里取得成功。虽然他只是个舞台新人,但演得非常棒,表演得不温不火,恰到好处,而不是像叶利钦那样在舞台上卖弄自己。
更多的人则认为,普京几乎不需要导演,他本人就是导演,甚至还是这部剧本的作者和具备全新的、不寻常风格的天才演员,他能同时兼备芭蕾舞舞者的急速和作战艺术大师的步伐,他可以轻而易举地从自身找出稍稍异样的面目以及不同于以往的观点。
而通过近距离的观察,骆琳则发现,在普京的身上,人们可以发现那种神话英雄所具有的随心所愿,心想事成的魔力。明确同意去干某种或许不大可能做到的事情,沉默一段时间,强迫自己多等待一下,任务完成后,他又出现了。
这时,人们一点儿也看不出他很骄傲,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又接着去做新的事情。
应该说,在骆琳的观察当中,普京是一个少有的、同时具备不显山露水和不可替代两种品格的人,他的幽默感令人感到惊奇,他同时也是一位善于准确和出乎意料地进行比照的大师,他是一名本色英雄,也是一位摒弃浮华、拒绝装腔作势、没有刻板模式的英雄。
范无病一直同普京谈了两个小时左右,两个人就很多问题发表了看法,同时也互相做出了许多承诺,并且签署了一些经贸合作方面的框架协议。
直到下午三点多钟,普京总统才告辞而去。
为了低调起见,范无病仅仅是送出了大门为止,而骆琳在随行中间,也见识到了俄罗斯总统卫队的威风,似乎在他们随身携带的装备当中,还有对无线电和卫星通信的干扰器等等设备,至于说轻重武器倒是没有发现,相信他们一定藏得很好。
“回来吧,外面很冷的——”范无病看到骆琳还在张望远处,就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
事实上,这也很好理解,在舆论宣传中,普京的形象是高大全式的,相对于国内年龄基本偏老的领导人们,年富力强的会开飞机的克格勃出身的总统,显然更容易吸引大家的眼球。
但是作为深层次合作者的范无病而言,自然不会觉得这有什么出奇的,实际上,普京确实是一个优秀的政治戏剧演员,但是从某些方面来看,他做得还是不够好。
回到屋里面之后,骆琳就提起了对于普京的一些形容来,比如说演员什么的说法。
范无病闻言就笑道,“这么说也并非是没有道理的,实际上充当演员的,并非是普京一个人,在人生大舞台上,大家都是演员,只不过有些人演得好,获得了成功,有的人演砸了,最终失败了。”
“在戏剧演出中,人们经常会碰到这样的情形:剧院演出大厅里已经坐满了观众,可是这时一位主要演员却突然生病,无法登台演出。为了不使演出中断,导演及其助手们不得不紧急给并没有什么名气的预备演员化装,让他来扮演主要角色。但是,令导演和观众们感到惊奇的是,预备演员所扮演的难度很大的角色甚至比那位病倒的主演还好,于是,他很快就成为了著名演员。普京的情况,大抵就是如此。”范无病举例说明道。
在政治中,永远存在戏剧性,而随着电视机的出现,这一因素作为政治成就的一个组成部分事实上在增长。当克里姆林宫举行的会晤,白宫内召开的会议或者去工厂、医院、幼儿园进行参观的情景被几千万人同时在自家电视屏幕上看到的时候,总统以及那些在他身边的人都不得不思考,自己该怎样做每一个动作、让每一场对白都充满意义。
一般人都认为,正是由于在电视镜头前有出色的发挥,约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