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是越来越冷了,范无病全家坐上了平原厂特意调出来的两辆轿车,一路北上。
范亨和张梅坐前面一辆车,范无病和范康坐后面一辆车,空闲的地方则用来放行李。张梅和范亨商量了很久,终是舍不得将许多东西都丢弃了,于是就选了些最舍不下的行李带在身边。
范无病扫了一眼,发现老哥范康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两眼无神。
“放心,小桂子是我小弟。”范无病轻声安慰道。
范康非常诧异地看了看范无病,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范无病自然是清楚哥哥范康的心病的,不过话又说回来,都怪那小丫头长得太祸水了,范康经受不住诱惑也是正常的(其实人家未必就曾经诱惑过他,只不过是色不迷人人自迷了)。
但是在临走的时候,范无病还是悄悄地把肖贵志叫了出来。
“老大,你们全家要去北京了?”肖贵志问道。
自从领教了范无病的强大势力之后,肖贵志就坚定地成为范无病的小弟。
“嗯。”范无病点了点头,“估计要在北京待几年了,但是磐石这边儿也有我的生意,时不时的还会过来看看。这段时间照顾不到你,你自己安心学习好了,将来能考上个北京的高校,我也好替你出些力。”
肖贵志点了点头,心里面还是热乎乎的。
范无病左顾右盼了一阵子,发觉附近没人,便又小声对肖贵志说道,“记得保持联系,我在北京的那个公司的地址不是给你了嘛,有什么风吹草动记得给我写信,或者打电话也行,你家没电话不要紧,到时候直接去养猪场。我跟他们交代过的。”
“知道了!绝对没有问题!”肖贵志用力的点了点头。
所谓的风吹草动,自然不是指别的事情,而是关于肖贵志的姐姐肖蔷的,为了让老哥范康安心,说不得范无病只得在磐石安下一颗钉子了,也就是肖贵志。
估计肖蔷做梦也想不到。范康人虽然去了北京,却被他弟弟范无病在自己身边下了暗哨,而且是再亲不过地弟弟肖贵志了,这事儿真的很让人无语。
最后范无病又送给肖贵志一个厚厚的日记本。
“老大,上面有你的签名吗?”肖贵志吸溜了一下鼻子,傻傻地问道。
“球!我的签名值钱啊?”范无病拍了他一下。然后翻开了日记本给肖贵志看。
只见每一页上都用透明薄膜固定了许多邮票,足有三四十页之多。
“真好看!谢谢老大!”肖贵志一见到这么多花花绿绿的邮票,顿时高兴起来。
“好看顶屁用!”范无病又拍了肖贵志一下,“这些都是值钱地东西,我在每一张邮票的下面都标了价,可以作为参考。以后如果临时需要钱,又联系不上我。把这邮票捡着卖几张就够用了。”
肖贵志仔细一看。果然发现邮票下面都标着价格,最次的也在几十元以上,一册邮票的价值加起来起码也上万块钱了,不由得心中感动。
“行行,别说什么感动的话,总之,自己照顾好自己,另外照顾好你姐就行了!我得走了!”范无病很直接地将肖贵志的话头儿给堵回去了。
肖贵志看到自己地老大离开之后,又在那里站了许久才回了家。
听范无病将这事儿简单地说了一遍后。范康发觉自己的弟弟实在是太牛了,“唉!感觉你才是我哥!”
行到半路的时候,就开始下大雪了,行程顿时慢了下来。
天黑的时候,车子走到了通州附近的一条路上。却发现前面的路边翻了一辆车。隐约还有哭声传了过来。
“过去看看,能帮上什么忙。”此时的路上车很少。要是对方有人受伤,那是真地需要帮一把手地,于是范亨就吩咐司机开过去看看。
翻车的是一辆挂着军牌儿的轿车,车上一共三个人,一个开车的年轻人头破血流地塞在驾驶室里出不来,后面坐了一名带孩子的少妇,也是被堵住了,根本出不来。看那样子车翻了有半个小时了,年轻人的血流了很多,少妇干着急出不来,嗓子都喊得嘶哑了。
“赶紧动手救人!”范亨一见情况这么严重,立刻开始吩咐两个司机加上自己这四口人展开救援行动。
两个司机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范亨也正当壮年,范康已经上了高二,也算是半大小子,再加上范无病这个怪胎,五个男人围在翻到的车旁,想要将里面的人给救出来。
可是车子翻倒之后,车门都给挤压地变形了,两个司机弄了半天也打不开门,最后只好用车上携带的工具来撬,效果也不明显。
范无病一看车里面,那开车的男的已经出气儿多进气儿少了,跟孩子紧紧抱在一起的少妇一脸苍白,话都说不成个样子,也不知道受伤了没有,当下他也不再藏着掖着了,运气凝神之后,对着车门连砸了十几拳,终于在众人地目瞪口呆中将车门给砸得凹了进去,然后往出一带,总算是把出口给弄开了。
“看啥?赶紧救人!”范无病喊了一声,率先冲了进去,将坐在后面车厢里面地少妇和孩子往出带。
范亨和自己家人倒好说,两个司机却是吓呆了,心道范家这个老三真的是太牛了,虽然早先也听说这小子好像会功夫,而且有些事儿也在厂子里面传得沸沸扬扬,却从来没有亲眼见识过,这次算是机缘巧合之下开了眼了。
于是众人手忙脚乱地将车里面地三个人就救了出来,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