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板离开之后。叶嘉榕就接到了自己助理的电话,说是导演组正在联系她。
叶嘉榕听了,就到旁边儿的固定电话上给导演拨了回去。
她这一次过来,是在一部古装戏中出演角色的,片酬也很高,只不过这部戏并不是新丝路娱乐公司自己投资的,而是一家京城的娱乐公司向新丝路娱乐公司借人,正好叶嘉榕没有什么安排,就接了这部戏,此时开机不久,大约还要再京城呆上两三个月的时间。
“饭局?我刚吃了饭——”叶嘉榕皱着眉头说道。
“炎黄文化的宋总难得有空儿,你不过来不太好吧?”导演在那边儿说道,“人家是投资方,咱们这戏总是得靠投资方撑着的,要不拿什么给演员付片酬啊?你还是过来一趟儿好了,就是吃个饭嘛,有没有什么别的事情。”
“喂喂——”叶嘉榕还没有说得几句,对方就急匆匆地留下了地址挂了电话。
叶嘉榕有些闷闷不乐地从套间里面走了出来,一边儿嘟囔着,“这人真是的,难不成午饭还要吃两遍啊?”
沈盈在旁边儿听到了。就问道,“什么事情呀?”
叶嘉榕就把刚才导演叫她去陪人吃饭的事情给说了一遍,有些怏怏不乐地说道,“这种事情,只要是艺人就避免不了的,只不过想起来要应付那些人,就觉得比较心烦。”
“那就不要去了。”沈盈说道,“无非就是拍戏而已,大不了不拍就是,或者让他们换个资助方好了,我投钱给你拍戏怎么样?”
“你倒是舍得——怎么不让他投资呢?”叶嘉榕笑着向范无病努了努嘴道。
沈盈认真地说道,“你不了解他,他就是一只大灰狼,你不怕他随时吃了你啊?”
“胡说什么呢,这可是毁谤我的名誉。”范无病在一旁听了,顿时正色道,“我比下流挥正经多了,你们可不许随便拿我跟什么大灰狼作比较,我会不高兴的。”
“下流挥是谁?”叶嘉榕听了之后一脸的茫然。
“那是他的黑话,下流挥就是柳下惠,传说中能够坐怀不乱的男人。”沈盈解释道,她跟范无病相处的时间久了,很多黑话此时都能够搞清楚出处了。
“哦,原来是他啊——”叶嘉榕点了点头道。
范无病不是很愿意被她们比作是大灰狼,好像她们两个都是小白兔一般,实际上小白兔到了床上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会变身的。要多疯狂有多疯狂,一般的大灰狼还真应付不下来,如果不是范无病练过内功的话,早就被榨成*人干了。
正所谓老狼会武术,小姑娘挡不住,要想闺房不败,扬国术传统还是很有必要的。
“谁想要你去赴饭局?合同里面有要求吗?”范无病见沈盈跟叶嘉榕正玩得高兴,自然也不愿意答应这事儿,于是就问道。
“说是炎黄公司的老总宋士波,他是这部片子的投资方。合同我没有仔细看过,是公司签的,不过一般而言,他们都会把这些饭局算进宣传活动当中,而宣传活动是艺人应该配合的一部分内容。”叶嘉榕回答道。
范无病摇了摇头,虽然说叶嘉榕说宣传活动是艺人应该配合的一部分内容,但是那主要是指在港台那边儿,艺人看起来虽然风光,但是实际上混得好的没有几个,女艺人中成都是要出来卖的,男艺人也少不了被人骚扰,比如说富婆之类的。或者说是某些娱乐圈或者黑道上的同性恋大哥们。
至于说在大6这边儿,虽然也沾染了不少港台的不良习气,但是只要后台够硬的话,自己又没有那方面的意愿,一般人还是不敢做得太过分。
范无病倒是不相信叶嘉榕亮出新丝路娱乐公司的招牌,还会有人强迫她做什么不愿意做的事情,那不是跟范总我过不去吗?
“这人的名字,听起来倒是有些耳熟——”范无病沉吟了起来,不过就想不出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名字了。
沈盈却对他说道,“哎,就是那个少年天才,文化大师谢雨轩的得意弟子嘛,前一段儿时间还出版了一套《府库藏真》的那个新时代儒商宋士波,好像咱们婚礼上,他专门过来送过贺礼的——”
“哦,原来是那个小个子啊,有点儿印象了。”范无病终于想了起来。
这也难怪了,虽然说宋士波在京城这边儿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可是在范无病的眼里面还是稍嫌份量轻了一些,能够入得他的法眼的,却是没有几个人,这些近似于玩弄空手套白狼的皮包公司生意的小人物,虽然也是号称资产过亿,但是在他的眼里就不值一提了。
“倒是——你怎么对他这么熟悉?”范无病有些诧异地问沈盈道。
“昨天梓琪的《每日财经访谈》节目约的嘉宾就是他呀,我刚好看了的。”沈盈回答道,她最近一直在坚持看梓琪的节目,所以对于商界的情况还是很熟悉的。
在今年的股市中,经常活跃着几个知识分子出身的、天性无比聪慧的青年庄家,号称文化概念第一股的炎黄文化的股价扶摇直上。它的当家人是有神童之誉的宋士波。
宋士波是少年英才,十四岁就考入武汉大学中文系。四年后,进入广西中医研究院拿到了硕士文凭,后又成为人大哲学系的博士生,师从著名文化大师谢雨轩学习东方哲学。之后,他便开始了自己的儒商生涯。
此人平日好穿对襟青布衫,能穿布鞋的时候绝不穿皮鞋,他的总裁办公室里面满架皆书,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