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要乱来——”听儿子这么讲话。范亨的心里面还是有点儿担忧的。
其实这个道理大家都是懂得,只不过体制中人,一般而言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走这条路的,毕竟这是在公然挑战整个体制的尊严,除非你不想在国内混了,否则就不要在这方面动脑筋,那是自寻绝路而已。
有句话讲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如今的范家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可以随便任人宰割的普通工人家庭了,不但范亨身居高位地位尊崇,就是张梅现在也给了副部级的待遇了,而三个子女则是国内外商业圈儿里面影响力相当巨大的实力人物。
在这种情况之下,实在是没有必要跟别人争一日之长短,行意气之事了。
张部长也说道,“真不要乱来,凡事有我们在前面给你冲着,再说常委里面一多半都倾向于你,后面还有老长力挺,谁能翻得了天?这事儿你先看着吧,一定追究出个真相来。”
众人聊了一会儿之后,范亨就开始跟军委长联系。跟一号长联系,跟朱老板联系,通报范无病已经回来的事情,同时也跟海军方面进行了联系,知会此事。
范无病则是亲自给老长打了电话,表示自己已经安然脱险,对他的关心非常感谢,明天会转成登门拜望等等。
张部长则是回去找人连夜调查这一枚暴风雪鱼雷的来龙去脉,争取将此事的底细被摸清了,找出企图谋害范无病和沈盈等人的真凶来。
要说张部长出马果然不同寻常,再加上要查的事情又是他自己对口的部分,也就是两个小时的事情,这枚暴风雪鱼雷的底细就查清楚了。
“当时东部海舰队的一个小分舰队在你们那个海域搞演习,暴风雪鱼雷的事情,就是落在他们身上了,那个小分舰队的舰长病了,部队是由一个少校带队的,这事儿可能就是他搞出来的。”张部长打电话跟范无病说道。
“临时的,一个少校?”范无病愣了一下,心道一个少校怎么可能跟自己结仇,不过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就问道,“那人叫什么名字?”
“嗯,叫作丁伟。”张部长想了一下之后,对范无病说道。
“丁伟?”范无病顿时愣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是这个家伙。
但是,怎么可能呢?
上一次公司里面的宋远平等人去酒吧被抓事件当中。就是丁伟等人参与的,自己还找了童玉山出面才算是解决了此事,按说丁伟应该是在警察系统了呀,已经转业到了地方上的人,怎么可能又回到部队上了?
范无病怎么也想不通这里面的曲折情节,难道说是同名同姓?他摇了摇头,请张部长帮他调集更加详细的资料,以推断此事究竟是个人行为,还是得到了什么人的授意之后才执行的。
张部长的消息又过了两个小时才送到,这个时候范无病已经睡了一觉了,他仔细地看完了整个资料,这才理出一点儿头绪来。
原来丁伟有个远亲的舅舅是在东部海舰队当副司令的,之前丁伟等人因为纠缠欧阳晓薇,被范无病知道了以后,动用关系将他们从6军给撵到海军的时候,就是走了他的门路,才得以保全,后来觉得在部队上太苦,于是就想要转业到地方去。
但是丁伟的舅舅跟他说,现在转业到地方也不是很容易,如果能先联系好地方适应一阵子那是最好的。军籍他倒是可以帮忙保留着。
后来丁伟到了上海干了一阵子警察,又出现了跟上司顶撞的事情,就是上次宋远平等人被抓,他被分局局长狠狠地骂了一通儿,觉得自己干不了这种活儿,干脆就又回到部队上去了。
之后也有人告诉丁伟,他当时抓的人就是范无病的手下们,这让丁伟前仇旧恨一块儿涌上了心头,对于范无病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很不能够食肉寝皮放肯罢休。
这样一来,范无病初步就可以断定这一次的事情应该是个人行为了,那么自己就可以大张旗鼓地要求讨回公道了,毕竟自己的保镖们死了不少,沈盈和叶嘉榕也受了内伤,自己虽然无大碍,可是像他这种身份地位的人居然遇到了如此待遇,放在哪里都是说不过去的。
第二天一早,范无病就上山了。
在老长那里坐了一会儿,说了一会儿话,又给他检查了一下身体,虽然没有什么大毛病,但是身体的衰竭现象更为明显了一些。
老长的家属后来就问范无病老长的情况如何,范无病想了一下就回答道,“跨世纪是没问题的,但是我看很难撑过三年的时间了。”
人到了这个份儿上,已经算是高寿了,再往后每多活一天,都算是赚到的,因此老长的家属们也没有再说什么。毕竟几年前老长病危不治的危急时刻,还就是范无病一手给扭转乾坤的,人家已经是尽过力的,就算是华佗转世扁鹊再生,也不可能改变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吧?
“你这次突然失踪,是怎么回事儿来者?”老长的家属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内情错综复杂,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范无病有些为难道。
老长被警卫和保健医生推了出来晒太阳,闻言就问道,“怎么回事儿?”
他这么一问,范无病就不能不说了,于是就将自己这一次出海游玩遭遇舰艇攻击的事情给说了一番,听得众人都是一头的雾水,怎么也不能相信居然会生如此事情?
“这事儿要让军委的人好好地查一查,长此以往,如何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