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九九九年的互联网泡沫破灭。有人说都是资本惹的祸,然而深入一步的反思则发现,泡沫的真正吹鼓者还在互联网企业自身。
这场疯狂背后的基本脉络,其实就是风险资本催化下的一场全社会的烧钱运动,编梦、融资、烧钱、上市、再烧钱,一方面是网络经济没有现成的经验可以借鉴,资本需要互联网企业的创造。另一方面,好的概念能够打动投资者的心,从而为互联网企业在股市中募得大量资金。互联网企业就这样在高烧中用概念代替了经营。
于是,社会分工被淡化,客户与竞争对手之间的界限模糊了,整个产业形成了各自为王的格局,却形成了低层次重复建设的现象。
反思当下的互联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不能忽略,就是互联网工具的过分神化与主体信息化的滞后。互联网充其络经济中的一个工具,而不是网络经济的主体,它并不能主导、主宰社会经济。
而各种实际情况也表明,不管是在零售业,还是在制造业或者交通运输业,主体因素比互联网扮演的工具因素更为重要。
应该承认,在经历了互联网泡沫的洗礼之后。企业会更加成熟,具有更强的生存能力和竞争力。
任何一项新的技术革命或产业革命,在达到光辉的顶点之前,几乎都有一个制造泡沫和泡沫破灭的过程。从这个意义上说,互联网泡沫并不值得大惊小怪,只是走向成熟之前的一条必经之路。
当然了,在泡沫破灭的那一刹那,总是需要有人为之付出这样或那样的代价的,这些人有些是心甘情愿的,有些是被逼无奈的,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就是所谓的互联网先驱。
范无病陪梓琪玩了整整三天,这期间也向她做了许多关于股市和世界经济方面的解说和大势预测,梓琪获益匪浅,毕竟范无病本身就是玩这一套路数的高手,更不用说如今又多了许多年的先见之明了。
倒是老爸范亨又喊他过去商量事情,关于军工企业合作的事情,如今经过了一阵子讨论之后,高层总算是有了一个比较统一的看法。
“原则上,高层已经同意了在国内建设一家私营的军工企业,但是不能太高调了,至少是在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之前,不能够大张旗鼓地进行宣传,最好是有个名目作为掩护,另外就是这个选址的问题也需要斟酌一下。”范亨对儿子说道,“现在我就问你一句,这件事情的成功率大概有几成?”
范无病对于私营军工企业能够获得批准。着实是吃了一惊,虽然这个变化还是在浮冰之下,但是这就表示了一个崭新时代的开始,虽然说私营军工企业在经营范围上肯定是会受到一定的限制的,但是这扇门只要一打开,也就意味着国内的军工企业改革进入到最深层次也就是最为实质的部分了。
“如果交给我来操作的话,不会有失败儿。”范无病想到了自己一直在暗中策划的事情,心里面很是笃定,只是他不明白高层怎么这一次迈出的步子如此之大?
“这件事情,还是由于国际形势的压力所造成的,既然要求新求变,杀出一条血路来,就不能不下点儿血本儿。”范亨向儿子解释道,“不过,虽然可以私人独资,但是国家要派出军方代表作为监管人员的。”
“军代表?”范无病问道。
“嗯,军代表。”范亨点头回答道。
军代表制度源于抗美援朝战争期间,当时国内生产军品的企业大多是私营企业,脱胎于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资本家唯利是图根本不考虑国家利益,在那个历史背景下。向工厂派住军事代表是应该的也是必要的。
经过多年的建设,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军工科研生产都已走上正轨,再向企业派驻军代表已经无此必要,相反还会造成很多问题,严重妨碍了国防现代化建设。
目前的军代表大部分来自院校毕业生,或者是一些有后台的军方闲散人员,他们没有经过一线部队的锻炼,只有理论知识,没有最基本的战术素养,毫无使用武器装备的经验,不了解基层官兵对装备的使用意见,更谈不上对武器装备发展前瞻性的认识,思想僵化呆板,制定武器发展计划或战技指标时严重脱离实际,往往造成巨大经济和政治损失。
其实世界上主要军工生产国家都无派驻企业的军代表,连前苏联都没有,武器装备验收主要是经过靶场最终试验,只要靶场试验合格,即代表了全系统达标,根本无必要派军代表步步监督验收,造成人员和资金的巨大浪费,使生产企业感到军方对其不信任,处处监视,到处插手,严重拖延了科研生产的进程,挫伤了企业职工的积极性。
尤其是这种制度很容易成为滋生的温床,军代表大权在握,对军品能否出厂具有绝对的权利,而代表们将这些手上的权利也运用得十分到位。
范无病记得当时磐石某军工厂的一批产品不合格。厂方就给驻厂军代表送了一笔厚礼,得以交付,但到了部队发生膛炸事故,报销了一个班的士兵,总部来调查,因为军代表有非常强硬的后台,最后只得是不了了之。
类似的事情还很多,作为从小在平原厂这个大型军工厂长大的人,范无病是很清楚这里面的猫腻的,因此一听到要往自己的军工企业里面派驻军代表,立刻就不悦道,“偶尔来是可以的,要是给我派一群啥事儿不懂的人过来指手画脚充当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