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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这一声是攻城一方的士兵还是守城一方的士兵喊出来的,总之这一声听不出是悲还是喜的呼喊叫响了南京一干阉党太后一系官员的末日。\\//
首先攻破的居然是南京十三道城门中最坚固的聚宝、三山、通济三门中的聚宝门,也就是国舅爷熊兆的主攻方向之一,一举夺得破城首功,由于双方已经有上百次攻防接触,知己知彼,南京城确兵少将,甚至没有统一的指挥,魏忠贤派的各城门太监监军完全是瞎指挥,一上来就夺走城门将官的指挥大权,若不是袁崇焕有意采取最正规的攻城方法,否则城破之日还要提前。
战争的结局往往都是必然之中带有偶然,围城战役的总指挥袁崇焕在接到城破的战报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待到大军已经攻占了聚宝门的消息传来,适才确信南京城破了这个事实。
聚宝门一破,带来的连锁效应,很快通济、玄武各门相继告破,二十四万大军蜂涌进入南京城,没有惨烈的巷战,也没有太激烈的抵抗,甚至连像样一点的战斗都没有出现,魏忠贤倒行逆施,鱼肉百姓,南京城内的百姓早就对伪朝廷离心离德,一见朝廷平叛大军杀进城内,开门迎接的不知道多少。
当然也不是没有抵抗,魏忠贤等阉党一干官员并不甘心接受失败的命运,他们居然组织了尽一万五千多死硬追随分子,其中包括不少太监和原来随许显存等人逃出北京的锦衣卫,他们依托紫禁城的宫墙作最后的垂死挣扎。
南京紫禁城,乾清宫,太后许蓉蓉抱着不满两周岁的小皇帝朱慈睿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平视。神情肃穆。
“启禀娘娘,南京城已经被攻破,魏公公、崔尚书他们正调集兵马与敌巷战。”高启潜一点也不慌张,结局早已注定,他甚至有些可怜坐在这张龙椅上的这个年轻地女人,因为他已经接到密令,秘密处死这对母子,还要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来。
“启潜,哀家现在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就是你和钱阁老了,目前局势危机。哀家和皇上身上肩负大明兴衰灭亡,无论如何,本宫和皇上都不能落入信王手中。”太后许蓉蓉眼神有些空洞道。
“娘娘,为今之计,要抱住太后和皇上,只有委屈娘娘和皇上伪装成平民模样,然后趁乱突围,蜀王和一些坚贞之私还在抵抗,只要我们能与蜀王他们联系上,他日必然夺回属于皇上的江山。”高启潜略一沉吟道。他正要找一个机会解决这对母子又不露痕迹,见许蓉蓉发问,心中一动,何不造成一个太后皇帝伪装潜逃被乱军误杀的假像?
“高公公。此事万万不可,太后和皇上都是千金之躯,岂能以平民身份芶且偷生,再所外面兵荒马乱。刀剑无眼,万一被乱兵误伤了太后和皇上怎么办?”钱谦益怕死,他现在想到的就只是投降。自然是竭力反对高启潜的伪装潜逃策略。
许蓉蓉瞪了钱谦益一眼。没有过多的责怪。眼神中隐有厌恶之意,只道:“事到如今。哀家还能怎么做才能保住皇上?”
钱谦益老脸一红,反对伪装潜逃的是他,不能替太后皇上解忧的也是他,呐呐道:“太后,微臣认为信王他不至于会对您和皇上下手,毕竟皇上也是他的亲侄儿,您还是他地亲嫂嫂。”
天家无亲情,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钱谦益哪还配做内阁首辅大学士,想到往日滔滔不绝,风采飞扬,情才惊羡众人,如今却是懦弱怕死,自私自利,许蓉蓉深深后悔,自己居然跟这样的一个男人有了暧昧的关系,心中憎恶之情陡增,凤眸一冷,道:“钱阁老难道忘记了,本朝永乐皇帝是怎么对待太祖皇帝皇太孙的。”
“这个……”钱谦益额头上陡升起三条黑线,砸了砸嘴愣是没说出什么来。
钱谦益不想死,许蓉蓉更不想死,但是许蓉蓉看的更清楚,即使投降,抱住性命也只是暂时的,为帝者又怎么会放任随时可以威胁自己的人存在呢?信王朱由检敢于发动夺宫之变,说明其是一个不甘于人下,权力**极强之人,都说信王仁厚机敏,在她看来这都是来愚弄百姓的,真正的信王是及其可怕地,他甚至清楚她这个太后本来就不名副其实,小皇帝更加不是先帝爷的龙血骨肉,就算信王再怎么宽厚,也不容许一个留着外姓人的血液的人成为皇族,甚至太子,将来地皇帝,而且还与他有着不死不休的仇恨!
钱谦益即使知道也深刻了解帝王之家为了帝位争夺而引发的残酷斗争,但他更清楚,自己命比别人的命更重要,哪怕那个人曾经地地位和自己有着亲密的关系,他都可以抛弃,什么是文人的气节?谁当皇帝给谁磕头就是文人地气节,而这些人顶多是“伪文人”,偏偏中国从来不缺少这些“审时度势”地文人,钱谦益是其中代表地佼佼者。
“太后,事不宜迟,请速下决断,趁大军还没有对皇宫形成合围我们护送太后和皇上出去,晚了就来不及了。”高启潜催促道。
“高公公,皇宫出口都是魏忠贤的人把守,我们能出去吗?”钱谦益似乎找到一条可以反驳高启潜地证据来。
许蓉蓉神情一缓,当下点头朝高启潜问道,“钱阁老说的不错,如今皇城内外全是魏忠贤的人,他要死守皇城,就是要拉着哀家和皇上给他陪葬!”
言语之中,许蓉蓉已经偏向了高启潜的伪装潜逃策略,但怎么才能走出皇宫,这还是一个巨大的难题,魏忠贤不会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