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忐忑不安,他如今成了金人的走狗,汉人中的汉切利益都以金人利益为主,这是违背至圣先师教诲又是背叛祖宗的行为,心虚、害怕的情绪始终伴随着他,甚至夜里做噩梦,惊醒之后冷汗淋漓。////
“崔大人,令兄已经知道你来南京了。”林荣一脸笑意的看着有些不安的崔凝秀淡淡的道。
“家兄他会来见我吗?”一路上林荣维他马首是瞻,但到了南京城他却要时时听林荣的指示,名义上他是主使,实际上跟南京明廷谈判的决定权却在林荣手里。
“崔大人放心,尚书大人兄弟情深,一定会来的。”林荣对崔凝秀的表现很蔑视的一笑,若不是你有这样一个兄长,还有些利用价值,谁会看的上你这样一个草包?
“林兄,下官见了兄长该怎么说?”崔凝秀心中惶惶,问道。
“兄弟之间叙旧家常,这个崔大人不会也要我教你吧?”林荣心中越发的鄙视崔凝秀,声音微扬反问道。
崔凝秀苦瓜着脸,他虽然没有哥哥聪明,但还知道自己还有些利用价值,盼这次给皇太极做了秘使之后就永远不再涉足官场,回家种地养老好了,官场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此番他算是大澈大悟了。
崔呈秀正考虑是不是在告诉魏忠贤之前先秘密的去见兄弟一次,把来意探清楚之后,自己好未雨绸缪,但魏忠贤对自己的监视如同铁桶一般,这下可如何是好,恐怕那乞丐给自己送纸条的消息已经摆在魏忠贤的面前了。
为眼前计,崔呈秀不得不做出抉择!
“你说什么,你弟弟从辽东来了南京?”魏忠贤惊讶的看着崔呈秀。这个消息显然非常突然,但对政治不是很敏感的他还没有能一下子反应过来,崔凝秀突然回到南京究竟对局势会产生什么样地影响。
倒是一旁站立的李朝钦一脸的笑容,朝崔呈秀抱拳道:“恭喜崔大人兄弟团聚!”
崔呈秀忙回谢不止。
“呈秀孩儿兄弟相聚,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我唤你来是商议朝廷是否分兵的事情,这些是你的家事,私下里说说也就是了。”魏忠贤对崔呈秀一来就说自己家事有些不悦,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扯什么家事!
魏忠贤专权他是知道的。论权术恐怕三个崔呈秀也不一定比得上,但论对事情的敏感,魏忠贤这差了许多,正是因为这个,他才补了魏忠贤在这一方面的空白,也被其倚重为心腹。
“干爹,您有所不知,我那弟弟自被朱由检下诏通缉之后一直藏在东江毛文龙的手中,而微臣又听闻毛文龙率所部反叛朱由检,投靠了皇太极。因此舍弟才得以安全返还。”崔呈秀赶紧道。
“朱由检刚愎自用,伪诏夺取帝位,大逆不道,众叛亲离是应该地。”许显存忿忿的道。
“不错。不错……”许显存这一句自欺欺人的话语居然引来了魏忠贤手下干子干孙还有走狗爪牙一阵附和,神情颇为激愤。
还有的人居然当众盛赞起“毛文龙”来,却丝毫未看到魏忠贤的脸越来越黑,虽然他弄权专势妄图改朱家江山为魏家江山。但起码还不会去给夷狄蛮酋当奴才走狗,毛文龙虽然反了朱由检,但也做了汉奸。这也就是反了大明吗?自己现在用的还不是大明的旗号。也不等于反了自己吗?这一点魏忠贤倒是清楚的很。
“够了!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魏忠贤淫威犹在。这一吼,被召过来的走狗心腹个个噤若寒蝉。眼巴巴地朝主子脸上瞅过去,看到魏忠贤那种黑脸,心里顿感瓦凉瓦凉的,聪明的反应过来的,顿时明白前因后果,赶紧闭口低头,目光四处游扫自己站立地那方寸土地,不明白的,瞪大眼睛等魏忠贤嘴里的下文,脑海中一片浆湖,不知道九千岁大人突然生的哪门子气。
“呈秀,你继续说。”魏忠贤嘎嘎一笑,显然很满意手下这群人地表现。
“是,干爹。”崔呈秀努力平静自己的情绪,继续道,“舍弟一直在毛文龙哪里做客,本官也曾几次命人前去要求其释放舍弟,奈何毛文龙一直否认舍弟就在东江,现在毛文龙突然投靠金人,舍弟也就落入金人的手中,金人蛮夷为开化,一切以利益为重,从来就没有听说过金人抢走地东西还有归还地例子,舍弟既然在金人手中,断然不会轻易放还,因此孩儿猜想……”
崔呈秀地话煽动性很大,一番说辞几乎让魏忠贤和在场的一半爪牙走狗认同,而最后却把是否见自己兄弟地选择权交到魏忠贤的手里,崔呈秀更加要求在魏忠贤的心腹中再选一人与他同去。
魏忠贤的心思,现在后金离南京十万八千里,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威胁,而且在他的眼里也从来没有把一个蛮夷小族放在眼里,顶多是要些财帛美女什么的,如果能说动对方攻击骚扰辽东,迫使朱由检放弃南征围攻南京,花些代价也是可以承受的。
一番商议下来,魏忠贤亲自点将,让最信任的太监李朝钦与崔呈秀一道前去秘密会见崔凝秀。
崔呈秀终于见到了失散了一年多的兄弟,两兄弟见面自是一番希
,崔凝秀的妻女家眷早已被朱由检软禁监控,虽然在毛文龙美女美酒无限量的伺候着,但他此时却实实在在的孤家寡人一个。
很快,在崔氏兄弟的斡旋下,南京明廷与后金达成一系列秘密协议,其中包括割让山海关以外的土地,册封皇太极为大金可汗,每年进贡财帛多少,还有承认朝鲜以后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