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南征战局已定,除非发生人力难以改变的变化江南应无问题。\\//”卓巴已去,了凡顿首道。
“大师的意思是让朕接下来与民休息,平息战火,召安各族?”朱影龙心思一转,已然明白了凡所想。
“皇上睿智,贫僧正是这个意思。”
“大师悲天悯人之心朕明白,不过朝廷对各族的羁政策已经不合时宜了,朕想改土归流,大师可愿助朕?”朱影龙早就存了改土归流的心思,将这些少数民族直接纳入中央政府管辖,此刻正是一个好时机,若是等稳定下来,恐怕再动就要伤筋骨了。
了凡心中微微吃惊,改土归流一旦实施是什么样的情形他岂能不清楚,到时候各部土司财权、军权都要被朝廷收回,甚至矿产开采的权力也要一并收回,等于说断了这些土司土官们财路,没钱没权,以后各族还不是任由朝廷宰割,他虽然已经是出家人,但根还是苗人,一想到自己族人以后被欺凌的时候,只能任人宰割他就心痛,况一朝天子一朝臣,朱影龙在位他或许不会担心,万一后世之君改变现在的政策呢?想到此处,了凡心里委实难以决断。
“大师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朕不会亏待各族的,在朕制定的政策下,他们只会生活的更加美好,更加富足,不会再被人欺辱的。”时代的局限性,即便是大智慧,遁入空门,讲四大皆空的了凡也不能免俗。
“皇上有此心意是万民之福,也是各族之福,只是现在如果改土归流的话。恐怕会适得其反。”了凡细细斟酌了一下,才缓缓的道出。
“大师请说,究竟怎么个适得其反?”朱影龙也并非一意孤行之人,多听听臣下的意见对自己也是一种拾遗补阙,更加也是一种变相地学习。
“江南初定,人心思安,若皇上贸然实行改土归流,到时候会会必然会引起各羁土司们反弹,如此必会酿成巨变,朝廷虽有百战之师。到时候也只会穷于应付,粮草军饷耗费无数,对皇上来说将会师一个沉重负担,历来亡国都非外部自力,而是内部的靡烂,皇上这个时候改土归流不是最好的时机,否则必定会适得其反。”了凡分析道。
“以大师的意思,改土归流应该何时施行?”朱影龙点了点头,他承认了凡说的有道理,不过要真的消除民族矛盾。进而民族融合,羁的政策就必须要废除,只有改土归流,让各民族在同一个蓝天下生活。才能从根本上解决少数民族被剥削压迫,三年一小反,五年一大反的历史怪圈。
“十年,皇上若能给各族修养生息十年。到时候各族都过惯了安逸富足的生活,改土归流的阻力将会小地多,各族以后将会更加融洽的相处。”了凡想了一下道。
“大师所言。朕会考虑的。总之江南一日未定。改土归流也只是流于想法而已。”朱影龙也知道了凡这一番建议是对的,贸然施行改土归流只会留下无穷后患。此事他有些急躁了,不过眼前最关心的还是如何从内部攻破南京的防守,当下话题一转道:“改土归流以后再说,朕在这件事上还要多听听大师的意见,倒是眼前有一桩事,还请大师为朕谋划一下。”
了凡见朱影龙暂且放下改土归流的心思,心中大定,其实他内心也是清楚的,若真的实现了改土归流对各族还是好处拥有多与坏处地,首先各族与汉族有了平等的地位,起码不再低人一等,被视为蛮夷野蛮之人,损害的也只是小部分土司特权阶级的利益,了凡只是担心国家因此会再一次动乱,到时候让外敌得了利益,毁了华夏正统,忙顿首道:“皇上请说,贫僧自当尽力而为。”
当下朱影龙便将袁崇焕地意图以及疑似抓到了南京兵部尚书崔呈秀之弟崔凝秀的消息告知。
了凡听了之后,闭目沉吟许久,才睁开眼睛,想缓缓道:“皇上想必是利用那崔凝秀搅浑南京这潭水吧?”
“大师果然厉害,一口就道出朕心中所想。”朱影龙呵呵一笑出言赞许道。
“想那崔凝秀必然还没有察觉自己身份已经败露,皇上不妨可以利用这点,若无其事的将那一船人罚些银钱,然后释放,命人暗中监视,待到他进入南京与崔呈秀见面之后,可令……”
听了了凡的一番计策之后,朱影龙忍不住击节赞叹,连声称“好”道:“大师这么一说,让朕顿时豁然开朗,看来朕身边还是离不开大师呀!”
了凡忙合十道:“皇上谬赞,贫僧愧不敢当。”
随后,朱影龙命人选了一个幽静地小院子给了凡做为临时参禅修佛之所。
李的野战医院就设在镇江,这个美丽的大夫在全军将士地心目中堪比那盘坐在莲花台上观世音菩萨,就是镇江府地百姓也受益不少,不少人把她地名字牌位供奉起来,世代受后人香火。
倒是朱影龙对这个兰心慧质的佳人思念不已,来镇江地第一天晚上就在李房内度过,小别胜新婚,刻尽逢迎,翻云覆雨之后,说着动听的情话,婉转柔情,别有一番滋味,
而此刻行之江阴段江心一艘商船之中,身为后金秘密特使身份的崔凝秀正提心吊胆的坐在底舱之中,商船被朝廷海军扣下,他还是北京朝廷通缉要犯,若是被人认出来,岂不是性命不保?他本怕死之人,如何能凝清静神,若不是顾忌身份和安全,此时恐怕早已焦躁不安了。
待到天黑上灯之后,商船在江阴码头靠岸,崔凝秀和一干低下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