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战虽然胜利了,但洪承畴缺遭受到前所未有的失败己蒙皇上重用以来一直未逢败仗的缘故,一次一次的胜利让他沾沾自喜,有点骄傲自满了,虽然钱塘登陆战最后还是胜利了,但付出的代价太大了,而他这一支偏师也彻底的暴露了,这对接下来的战略目标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
拖着疲惫的身躯,还有因为失血过多而面色苍白的脸庞,洪承畴召集宋献策和郑南生两位得力手下商议接下来的战斗计划。
“南生,目前我军的形势你怎么看?”洪承畴首先朝一直从湘西跟过来的心腹爱将郑南生问道。
郑南生脸色不太好,可能是刚从海上到陆地,又经过了一天的厮杀,一脸的疲累,不过恩帅主动问起,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来,沉思了一下,才道:“大帅,我军登岸兵力才三千,又经历了将近一天的厮杀,虽士气如宏,但将士们疲惫不堪,末将建议现在钱塘修整几天,一遍等陈光将军将后续兵马运送过来,一遍谋划进一步的战略。”
郑南生这一番话听起来也非常有道理,而且也道出了实情,建议也中规中距,实为守成之策,算起来也只能是下策,洪承畴点了点头,把目光投向了波澜不惊的军事宋献策黝黑的脸上,道:“军师,你有何良策?”
宋献策微微一颔首,道:“大帅,我军虽然以巨大代价攻下钱塘,但依据我看,这个代价我们花的并不冤枉,虽然我们因此暴露了自己,但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杭州府内总共守军加起来也不足两万,而现在最有战斗力的秦如海部已经被我军击溃,虽然跑了秦如海、秦昆父子,但他们现在已经是丧家之犬,不足为虑,相比而言,接下来三到五天将会是我军最严峻的考验!”
洪承畴苍白的脸上顿时凝重起来,默然不语地低头沉思。
宋献策继续道:“根据我的推测,秦如海、秦昆父子应该有两个方向可逃,一个是东北方向的海宁。那里驻扎了大约两千左右的海宁卫,第二个就是向西逃亡余杭或者临安,那里驻扎了大约不到一千兵丁,因此我推断秦如海父子可能会向西逃。”
“可秦如海父子逃跑的方向明明是向海宁?”郑南生不解道。
洪承畴突然微微朝宋献策一笑,他已经明白宋献策的意思了,解释道:“这秦如海也是知兵之人,既然他已经跟郑芝龙同流合污,跟朝廷为敌那是肯定的,而我朝廷海军击溃了郑芝虎所率的舰队,杭州湾必然在我控制之下。他逃到海宁,就算我们暂时不打他,一旦朝廷大军南下,必然逃不脱灭亡的局面。而向西就不同了,可以据守,又可以随时南下,一旦他逃到福建去。朝廷一时半会就收拾不到他了,秦如海是地头蛇,夺取临安指挥权应该不难。尤其郑芝龙谋划已久的情况下。”
郑南生惊骇道:“大帅是说。郑芝龙可能会出兵浙江?”
“这已经是铁板上钉钉子地事情了。不然郑芝龙派郑芝虎率领这样一支庞大的舰队来干什么?”宋献策接口道。
“可郑芝虎船上并无登陆军队呀?”郑南生一时没能转过弯来,他最多考虑的是战场一时一地的情况。但还是没有能跳出这个框框看全局的能力,因此虽然不笨,但总比洪承畴等人慢那么一拍。
“嘿嘿,郑兄似乎忘记了我们怎么打下钱塘的。”宋献策难得提醒郑南生一次道。
“哦!”郑南生顿时恍然大悟,秦如海在编制上只有两千人,但是他们登陆钱塘的时候却是超过五千人的阻拦,这还不明白,他也不配做洪承畴的部下了。
“以我的推断,郑芝龙地大军已经从福建出发了。”宋献策大胆的道。
洪承畴此时早已对宋献策刮目相看了,原以为派了这么一个奇丑无比的军师,生性倜傥的洪承畴表面上不说,其实内心还是有些抵触地,现在好了,捡到宝贝了,现在就是皇上想要把他调走,他抗旨也要把宋献策留下,有这样一个智囊,打仗轻松多了。
“郑芝龙的军队一旦加入南京战场,对南征大军来说绝对是个巨大的压力,南京城内本就有二十几万大军,如果内外夹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郑南生忧心忡忡道。
“这个南生你就不必担心了,郑芝龙海盗起家,短短数年就占据福建一地,俨然割据一方,带甲十数万,想来有几分手段,魏忠贤和儿皇帝一倒台,下面就轮到他这个背叛了朝廷地大海盗,所以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不会不明白,因此郑芝龙所谓的出兵勤王也只是早晚地事情,不过不到万不得已地时候,魏忠贤也不肯召郑芝龙发兵勤王,毕竟他也知道郑芝龙是有野心地,前门拒虎,后门引狼的道理就算魏忠贤这个阉货不懂,崔呈秀这条老狗还是知道地。”
“大帅的意思是,让他们狗咬狗?”郑南生越听越糊涂道。
“呵呵,南生,你听我把话说完。”洪承畴继续分析道:“狗咬狗暂时是不可能的,只要朝廷大军一天在江南,不管他魏忠贤还是郑芝龙,都不会撕破脸皮,一定会忍辱负重,共同对付朝廷,不过呢,他们之间是利益的结合,虽然结合,但骨子里都是以各自利益为重,一天南京没有攻破的危险,郑芝龙绝地不会起兵勤王,顶多在南京城外观望,因此本帅判断,郑芝龙当不会从海上出兵,一定是从陆上,在海上不容易控制速度,而且消耗的是他郑芝龙自己的粮草物资,而在陆地上就不一样了,一旦他的兵马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