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前将近十天的黑布,卓巴一时间还不适应不太强下意识的用带着镣铐的手挡了一挡。//
待他眯着的眼睛逐渐适应起眼前的光亮之时,他见到了三个人,最年轻的他没有见过,另外两个一个是被自己认为是对手的洪承酬,而另外一个也是自己熟悉的一个人,对于坐在自己面前的洪承酬,他不会感到任何惊讶,但对于在此处见到李他确是万分惊讶,失声惊呼道:“李,怎么会是你?”
“卓老伯,是我。”李一脸恻然的道。
“李,你怎么会在这儿?”卓巴摸不着一丝一毫的头脑问道。
“我……”李不知道如何说起。她的为难全都落入了洪承酬的眼里,忙站起来解围道:“卓老,匆匆一别不过旬月,想不到你我居然会在此情况下再见面。”
卓巴冷哼一声反击道:“你用如此卑鄙手段将我抓住,实非英雄所为?”
“兵者,诡道也,现在是两军交战,并非你我之间的私人恩怨,对我来说,断了吴黑苗一只手臂比什么都重要。”洪承酬丝毫不生气,反而笑着回答道。
卓巴尽管心中不服,他输的有些冤枉,冷冷的问道:“老夫有一个问题。”
“卓老尽管问,能回答的洪某一定回答。”洪承酬知道卓巴输的不服气,心中定有许多疑问,要让这样的人心甘情愿的低头,坦诚是最关键的,尤其他现在本身就被吴黑苗猜疑不得信任的情况下,效果最佳,最能攻破其心里防线。
“卓巴有一事不明,你的人是怎么潜入苗疆地。为什么我们居然一丝动静都没能察觉?”
“卓老是想问,为什么你的情报组织这么重要的消息一点察觉都没有是不是?”洪承酬笑呵呵的反问道。
卓巴闭上眼睛,沉默的意思就是默认了。
“其实卓老这一次并不是输在洪某的手上!”洪承酬故意卖了个关子,停顿了一下,没有继续往下说。
卓巴果然被洪承酬口中的话引起心中强烈的求知**,猛的睁开眼睛,射出两道精光有如实质一般的盯着洪承酬怀疑地问道:“洪大帅不是故意的跟老夫开玩笑吧?”
“如果你输在洪某手上,洪某高兴还来不及,何以将此事推到别人头上?”洪承酬坦然一笑道。
“好,老夫就相信你一次。现在你可以说老夫输在谁的手上了吧!”卓巴也很想知道自己谨慎一世,何以老马失蹄,一次输就成了阶下之囚,这口气他怎么也咽不下去。
洪承酬高举双手略高于头,微微握拳,语带崇敬道:“你输在我英明神武之皇帝陛下之手!”
“不可能!”卓巴想都没想就大声道了出来。
“卓巴,你自以为才智过人,但又曾想到,你的对手不仅仅是我洪承酬一个人,而是整个朝廷。还有皇上!”洪承酬收起了敬语,对着卓巴冷笑三声道。
“这不可能!”卓巴身躯微微一震,自己千错万错,居然算错了对手。这难道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吗?枉他自诩为大智者,才智堪比诸葛武侯。
“我承认,你在湘西苦苦经营了十年,实力也不容小试。情报消息也四通八达,我们知道的消息,你很快也能知道。但你却忽略了一点。这一点我洪承酬自己也今天才明白。知己知彼并不是简单的了解自己所需要面对面的对阵的哪一个,还要时刻注意对手后面的哪一个。这才是制胜之道。”洪承酬自己也觉得自己很侥幸,他一直把卓巴和吴黑苗连在一起考虑实际上就应和了这一点,而对手卓巴最多考虑到坐镇武昌地湖广总督,再上他估计都忽略不计了。
洪承酬每一句话都击中了卓巴心脏,他丝毫没有反驳之处,但要真的算起来,卓巴的输实属天意,如果李不出现,或者他没有在湘西游历过,又或者不认识卓巴,朱影龙不下令更改任务对象,卓巴或许不会输,但吴三桂的任务也不会这么轻松,吴黑苗身边死士,防范严密,相对而言要比卓巴难下手多了。
“抓老夫地是什么人?”卓巴缓缓的开口问道。
“事关朝廷机密,在没有旨意的情况下,洪某不能告诉你,等你进京见了皇上,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洪承酬不想卓巴知道的太多,只想给皇上营造一个通天彻地地神秘光环,增加卓巴的心理压力而已。
“那你们抓了老夫,究竟想怎么处置?”卓巴毕竟定力过人,虽然失败的心理打击很大,但此刻依然镇定自若,可见他地心理素质有多高了。
“除了你手上和脚上地镣铐不能解开之外,在规定地区域里你可以自由行动,我们也将待你如上宾!”洪承酬微微一笑道。
“这么说你们对老夫不审也不问?”
“审你、问你,你会说吗?”洪承酬反问道。
“不会!”
“这不就结了,你是皇上下旨要拿的人,自然要交给皇上亲自处置了。”洪承酬知道,一旦卓巴低头,平苗就等于平了一大半,这样地人又岂能随意刑讯审问呢?
“难道洪大帅就不要求老夫医治左良玉将军身上的毒吗?”卓巴还有可谈的条件。
“随便,皇上已经派了李太医前来,相信没有你,左良玉将军身上的毒也能解除!”洪承酬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
卓巴脸色微微一变,但马上就恢复过来,朝李道:“李姑娘的医术,老夫自然佩服,不过要医治老夫‘酥蝉盅’之毒,没有老夫的独门解药恐怕不行,更何况中毒之人恐怕毒素已经渗入五脏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