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苗疆各土司领主结盟聚会的日子定在了十一月十五点就在麻阳。
离会盟的日子还有七八日,吴黑苗找了一个借口让卓巴负责会盟的准备工作,免的他老在自己身边,发现并且破坏自己的计划。
吴黑苗是个什么样的人,卓巴从第一天辅助他开始就看的清清楚楚,之所以甘愿辅助他,为了一个救命之恩,还有卓巴那内心的一个抱负,那个时候卓巴已经五十多岁了,自立是不可能了,且不说能有多少人追随,自己无后这个最大致命的缺憾,使得他报答吴黑苗救命之恩的同时尽心辅助其成就霸业,而但是才三十出头的吴黑苗是年富力强,虽然当时不是苗人中最强的一支,但凭借他的谋划,吴黑苗硬是将腊尔山所有的苗人势力收服在自己麾下,成就了现实现地的地位,但尽管是这样,吴黑苗也是对他言听计从,但自从走出腊尔山,吴黑苗自立为王后,两人的关系有些疏远,吴黑苗刚愎自用的性格越来越凸显出来,他把他给他的谋划的一切看成是一种捆绑,吴黑苗想要挣脱这种捆绑,想要更多的自由,从卓巴这一次失利开始,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在像以前那样亲密无间了。
“师父,昨夜大王派了一名死士夜里潜入洪承酬的军营,给洪承酬下了师父的独门奇毒‘酥蝉盅’。”行空和尚一身夜行衣的打扮,悄悄的进入了卓巴在麻阳的居所,小声在卓巴耳边禀告道。
“没有被发现吧?”卓巴问道。
“没有,师父您放心好了。”行空咧嘴一笑,自信满满的道。
“死士成功了吗?”
“弟子看到他成功潜入军营,也看到他安然离去。有没有成功弟子也不敢肯定。”行空低头道。
“嗯。”卓巴闭上眼睛沉思起来。
“师父,弟子有一事不明?”行空突然问道。
“何事?”
“师父既然知道对手防范严密,下毒之计很难成功,为何还建议大王这么做呢?”行空不解的问道。
卓巴睁开眼睛,转首对视着行空道:“大王性格刚强,是个不易服输之人,这次吃了这么大地亏,不找回来,是不会罢休的,这是其一。其二就是就算不成功,这也没有什么。顶多损失一个身手不错的死士,成功了,官军退走,失败了另外再想办法就是。”
行空似懂非懂的离开了,而卓巴心中则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说心里话,他不期望吴黑苗这一次潜入官军军营对洪承酬下毒成功,但偏偏克制不了那成功之后带来的打开局面的好处,问题他能不能确认到底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这个判断一旦错误,后果不堪设想,这位大智者首次对自己的智慧和判断力产生了一丝疑惑。
“大王,阴姬刚刚得到探子回报。官军之中似乎发生了一点变故,今早起,官军主帅洪承酬没有露过一次面,看来昨晚我们成功了!”阴姬颇有些兴奋的跑过来报告这个好消息。
“不。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来,宝贝。你还是随本王开心一下好吗?”吴黑苗搂过阴姬水蛇一般的蛮腰。红红的眼中闪现出欲火燃烧地眼神调笑道。十几天没有偿到肉的滋味,每夜无女不欢的吴黑苗已经忍受到了极限了。
“嗯。不要,大王,还是等您迎娶正室夫人之后,阴姬再好好陪您也不迟!”阴姬水汪汪的眼中都快滴出水来,其实她现在是千肯万肯了,但如果让麻姑那丫头抓到一丝把柄,坏了吴黑苗的霸业,到时候罪过可就大了,所以强制忍住内心对性福生活的渴望,试图挣脱吴黑苗那只搭在自己腰部火热的大手。
一提到娶正室夫人,吴黑苗心中的欲火顿时消失了大半,眼中的红色也逐渐褪去,渐渐手指从阴姬的水蛇腰上松开,身体也保持了一段距离。
“阴姬,本王要你手下地密探密切官军三天之内的动向,一有什么变化,立刻通知本王。”吴黑苗到底跟了卓巴后面十年,算不上正室弟子,皮毛总学到不少吧,他也怕洪承酬将计就计,故意装出中毒,引诱自己上当,故而没有立即采取行动。
要引诱向卓巴这样的老狐狸上当,光靠演技是不行的,还要骗过自己人,除了知道实情地郑南生和几个亲卫,所有人都要骗,上至紫禁城内的皇帝,下至武昌城中的总督和辰溪县城中为大军保障军需供应的黄宗羲、黄得功等人,都要一一骗过,才能让卓巴这头老狐狸上当,因为洪承酬自己也不清楚卓巴与吴黑苗之间裂痕到了什么地步,骗过吴黑苗可能不难,但要骗过卓巴恐怕不容易,自然是越逼真越好了。
首先是郑南生起草了给湖广总督地战报和朝廷的奏折,都是用八百里加急送出去的,不排除沿途地驿站被苗人渗透,所以战报和奏折都是以洪承酬中了跟左良玉同样地毒为主要内容。然后悄悄地在军中散布主帅中毒的消息,让军心不稳,士气下滑,好在有郑南生在,前一段日子,左良玉中毒,军心虽然涣散,但基本上还能维持,郑南生又要重新过主帅中毒,自己单独挑大梁地日子。
第三步,这是最关键的,按照常理,主帅中毒,不能统军的情况下只能先行撤军,再图其他,而洪承酬却想反其道而行之,攻打州城,然后在进攻中诈败,最好是在巷战中被守军打败,用火炮做诱饵,就算损失全部火炮都损失了也没有关系,反正只要不把太多的炮弹落在吴黑苗手里,得到了暂时也无法使用,吸引州城守军出城追击,直至丢盔卸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