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这个洪承酬连下两城,锐气正盛,为何突然如了,两天之内他居然之走了三十里路,就是爬也要比他快呀,照这个速度岂不是还要走五天才能道州城下?”吴黑苗听了探子打探回来的军情微微抬起头来朝卓巴询问道。\\\
“大王有没有注意到这个洪承酬为什么走的这么慢?”卓巴睁开眼睛冒了一下神光,随即又闭上了。
“他的身后好像还跟了好几万人,每到一处都拓宽整修已经走过来的道路,并且清除道路两旁的灌木树林,使人无法藏身。”吴黑苗这么些年受到卓巴的尽心的传授,加上也有些智慧,不难看到这些。
“洪承酬所做了,已经在陵、卢溪还有辰溪三城之间做了,保证官道的安全,其实这是他的生命线,我军善于偷袭,这样一来,我们就无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袭他的粮道了,洪承酬能有这么大魄力搞出这么大的动作来,此人很难对付!”卓巴沉静的道。
“他这样向乌龟似的往前推进,本王岂不是狗咬刺猬,下不了嘴?”
“噗哧!”除了阴姬,还没有人敢笑出来。
吴黑苗听到阴姬的笑声,马上回味了刚才自己说的那句话,本以为学学汉人卖弄一下学问,却把自己说成了狗,当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好不尴尬。
阴姬马上就发现自己实在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取笑自己的男人,连忙收住了口,一脸的凝重,当真是百变妖姬一张脸,说变就变,快的实在令人佩服。
“其实我们可以不断的派出小股队伍袭扰他的粮道以及捣毁他在三座县城之间修筑地观察哨和箭楼。官军不善夜战,而我们不同,夜里偷袭朝廷的观察哨和箭楼还是有把握的。”一直冷冰冰的李瑶突然张嘴道。
“李瑶神将说的不错,不过洪承酬是个心思缜密的将领,恐怕不那么容易得手。”卓巴先是肯定了李瑶的计策,但马上又差不多否定了李瑶的计策,从他的脸上也看不出他究竟是赞成还是反对,或者他已经想到了更好的策略。
左良玉地大军进入湘西以来一直是火炮开路,地雷炮和手雷炮这样犀利的近战火器基本上就没有拿出来使唤过,尤其是地雷炮这本是一种防御武器。进攻种使用地雷的战法这个时空还没有出现,这些制胜的法宝在手,洪承酬这么一个善于利用一切战争资源的将领会白白的让他躺在后勤的仓库里面吗,显然不可能,卓巴猜的很准确,如果他真的分兵去袭击他的观察哨和箭楼,那么他地人估计还没能接近就会粉身碎骨,灵魂直接进入真空家乡,陪无生老母她老人家了。
但有的人不撞南墙,他的头就不舒服。直到撞破了才把头收回来。卓巴也很想知道洪承酬究竟有什么办法,不怕己方的偷袭,于是悄悄地示意吴黑苗试探一下对方的虚实,结果偷袭的两百多人全军覆没。跟在后面接应和观察的人回来之后,灰头土脸不说,每个人脸上都写着深深地恐惧,说什么。好好的人还没有摸到人家的观察哨,就听见数声巨响,大地突然炸开。冒出一簇簇飞起地火光。偷袭地两百多好人不是被当场诈死。就是被埋入了尘土之中,还有没死地。被飞起的铁片或者石子砸中了,大部分基本失去了行动能力,而且很快一阵急促地马蹄声传了过来,一盏茶的时间还不到就冲过来一对骑兵,在明亮的火把下,人家根本不费吹灰之力,手中的锋利的斩马刀一一挥舞,没有人能在那刀锋之下活下来,他们这些远远躲在身后二里地的灌木丛内,眼睁睁的看着这模糊又清晰的一幕,在那一刻起腿都软了,迎风传到耳朵里的全是前一刻还是自家兄弟的凄惨的叫声,无言的恐惧蔓延整个身躯,直到浑浑噩噩的回来。
听到什么“天神之怒”“神之惩罚”等等之类的词语不断的从这些人嘴里不停的念叨出来,卓巴苦涩的笑了笑,原以为火炮就已经是朝廷最厉害的火器了,洪承酬军中就只携带了四门,一旦敌我双方战到一起,火炮就失去了其应有的威力,所以他有把握用巷战的方式打赢洪承酬,同时也为了那四尊火炮,有了样板,以自己的智慧不难仿制出更多的火炮来,到时候就不怕朝廷火器了,他怎么也想不到朝廷居然还有如此埋入地下,人触碰就爆炸的火器,有了这样的利器,只要在官道两旁掩埋,那就是走不过去的死域,要想偷袭粮道,扰乱对手的部署简直就成了空中楼阁。
“杀吧,这些人不能留了,死后好好抚恤其家人,就当作是战死的吧。”卓巴蔚然叹了一口气,对吴黑苗道,这些人死了不要紧,但绝对不能让他们对朝廷军队的恐慌影响到全湘西苗疆,那将会是一场灾难,一场卓巴和吴黑苗无法面对的灾难,小输一场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
场大仗,就什么都换回来了。
吴黑苗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就算卓巴不说,他也会这么做的,几十条生命就这样消失了,至死他们都不明白为什么活着回来了,却死在了自己人的刀下。
洪承酬看了一下黄宗羲传来的战报,他的脸上并没有一丝生了的喜悦,他看到的是一个与自己同样谨慎冷静的对手,一个谨慎冷静的对手是很难找出破绽的。
又一天过去了,洪承酬只向前推进了二十里就安营扎寨了,前车之鉴,苗人善用毒,所以军中饮用水皆为活水,并且用银针和活的牲畜饮用过后方可使用,苗人下毒的手段防不胜防,由于洪承酬的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