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流逝,麻姑看着满面痛苦无奈的父亲,嘴里说不父亲的额头上的皱纹短短的几天就有多了数条,吴黑苗向她求亲的事情虽然父亲对她刻意的隐瞒了好几次,但她还是知道了事情的前前后后,父亲一步棋走错了,满盘皆输,把自己辛辛苦苦修建的“老城”拱手送人,搞得自己现在寄人篱下,处处受制于人,苦于自己是个女儿身,若能借助父亲的名望,登高一呼,未必有吴黑苗现在的风光。
事关自己终身的幸福,聪明的麻姑心里比谁都明白,虽然她自幼秉承汉学,学的也是儒家三从四德的之教,但她打心里蔑视汉人几千年来的传统,苗疆儿女敢爱敢恨,自己的命运应该由自己的双手去创造。
“阿爹,不管嫁给什么样的男人,麻姑也绝不会嫁给吴黑苗这个祸害我苗家女子的魔鬼!”麻姑动人的俏脸上英气浮现,斩钉截铁的说道。
“麻姑,你?”麻老官惊讶的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说不出话来。
“阿爹,就算麻姑现在答应嫁给那吴黑苗,我们将来也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麻姑语出惊人道。
“麻姑,话可不能乱说,现在吴黑苗已经聚集了进七八万的人马,兵强马壮,朝廷的官兵都拿他没有办法,这一次吴黑苗更是吸取以往我们苗人起兵失败的教训,没有直接攻打重兵固守的坚城,而是巩固现有的地盘,训练士兵,更是将劫了北面朝廷的粮草,揪了被抓的族人,现在他的威望到了前所未有地地步。所有一白遮百丑,现在全苗疆的苗人都当他是苗人中的英雄,原先还在摇摆的村寨都争先投靠他了,阿爹虽然有些威望,可现在远远不能与那吴黑苗抗衡了。”麻老官长叹一声,无奈道。
麻姑虽然有抗争命运之心,但听父亲这么一说,顿时脸色苍白,在她的眼里父亲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露出如此灰心丧气的表情,美丽的脸上泪痕犹在。道:“阿爹,难道您就忍心女儿嫁给那个人吗?”
“麻姑,阿爹也不忍心,可能怎么办呢,阿爹献出了老城,虽然吴黑苗没有限制阿爹的自由,还许了一个大大的官职,可阿爹知道,吴黑苗是不会让我们父女走出王城的。”麻老官恨自己当初为什么就不能犹豫一下,好好地想一想。如果老城在自己手里,凭借女儿设计的防御体系,就是吴黑苗的十万大军攻城他也不怕,做人也起码轰轰烈烈一次!
“阿爹。女儿听说北面朝廷的大军就驻扎在大小酉山,听说这支军队军纪严明,对百姓秋毫无犯,沿途更是对我苗人非常客气。以前听汉人土官们说,现在的大明朝有两个皇帝,北京的崇祯皇帝是南京的弘隆皇帝的叔叔。”
“麻姑。这些你都从那听来的?”麻老官诧异的看着女儿问道。他印象中女儿已经有快一年足不出户了。怎么可能对外面地事情了解如此之多。
“阿爹是苗人,阿娘是汉人。而女儿我是你们的至亲骨肉,在女儿的心里苗人是亲人,汉人也是亲人,汉人欺压苗人,女儿痛心疾首,苗人报复,残杀汉人无辜平民,女儿也非常的伤心,女儿自恨自己不是男儿之身,不能带领苗人寻找出一条可以令两个民族和平共处地路来,阿爹,你知道吗,阿娘这辈子最希望的是什么吗?”麻姑动情的道。
“是什么?”麻老官激动的问道,他发现自己不认识这个至亲地女儿了,她竟然心怀如此至高的理想,原本他只以为他有一个聪明、活泼讨人喜欢的丫头,现在他才明白,自己错了,错地太离谱了,女儿说出了他这个父亲一直不敢说地话,十八年了,阿容(麻姑母亲地名字),你在天上看到了吗,这是咱们的女儿,她长大了,懂事了,她是我们地骄傲!
“阿娘没有别的要求,就是希望她的牌位能够进入麻家的祠堂,不求与大娘并列,但至少以麻家媳妇的身份永受麻家的香火,苗汉一家!”麻姑说到自己的母亲,无双的美目中顿时射出无限依念的光芒。
“苗汉一家!”麻老官念叨这四个字数边,蓦的双目中闪过一丝精光。
“阿爹,吴黑苗是乱世之枭雄,但却不是一个仁慈之主,我们麻家跟随他绝对没有好下场,女儿若是真的嫁给他,那麻家可能真的要万劫不复了。”麻姑劝说道。
女儿的话并非危言耸听,吴黑苗搞了一个什么“神教”,拜什么“无生老母
强迫苗人入教,说什么“无生老母,真空家乡”据吴黑苗说,无生老母是上天无生无灭的古佛,她要度化尘世的儿女返归天界,免遭劫难,这个天界便是真空家乡。只要苗人加入这个这个教,死后便能升往真空家乡,而吴黑苗则自称自己是无生老母在凡间代言人,是接引苗人进入真空家乡的接引使者,短短数日,在苗人中发展信徒不下数万,还有源源不断的苗人加入这个神教,更是给吴黑苗身上笼罩着一层神秘的光环,就好像是苗人的救世主似的,渐渐蚕食这苗人原来的信仰,照这样发展下去,很快整个苗族都可能成为他野心的牺牲品,一辈子都在为族人有一块平静的天空下生活而努力的麻老官不禁生出对苗族未来深深的担忧,当初他决定修建老城也是为了能够保护更多的苗人不受伤害,想不到却给他人做了嫁衣,他听了女儿的一番话之后,也是在心中暗恨不已。
“阿爹心都被你说乱了,女儿,你说我们该怎么办?”麻老官长叹一口气,眼下自己是心绪烦乱,只能向素来计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