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果真这个郑芝龙投靠了魏忠贤,朝廷不得不提了,魏忠贤没有了后顾之忧,还有那云南的沐启元随时会倒向南京伪明朝廷的呀!”孙承宗听朱影龙这么一分析解说,也不禁担忧起来。/\\
到底谁是正统,民间还有争议,尤其是朱影龙刚刚启动整顿吏治的第一步,各地的官员因为不甘心丢掉自己权力,以辞官挂职威胁朝廷的不再少数,朱影龙一天都要接到几十份这样的官员辞职的奏折,如果这个当口子,福建闹出异帜的事情来,不啻是雪上加霜,朱影龙都觉得自己的脑袋瓜子在隐隐作痛,上天给了自己这么一个穿越的机会,却想不到给了自己这样一副烂摊子,难道自己真的是那个扶不起的刘阿斗吗,还是自己狂妄到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
“孙老院长,你说朕要是调川兵防守长江北岸如何?”朱影龙仔细斟酌了一下,除了京营的新军外,唯一能可以调动的就只有朱元的川军了。
孙承宗低头沉思了一下,摇了摇头道:“四川虽有天府之国之称,但境内匪患从生,还有与蒙藏交界,纵有兵力,恐怕也难起大用。”
“那怎么办,雄兆那里就只有五万的兵力,万一福建落入郑芝龙的手里,得益的必是魏忠贤,解决了这个后顾之忧,他那在南京的几十万的军必然要北上,朕拿什么去抵御这几十万大军?”朱影龙忧心忡忡的道。
“皇上过于担心了,魏忠贤手中虽然手握数十万大军,但以老臣看来都是些乌合之众,如果不是有长江天险,朝廷早就收复江南失地了。”孙承宗道。
“这个朕也知道,可虽说是乌合之众。但那不是几十万颗西瓜,让你拿着刀去切呀?”朱影龙对熊廷弼麾下的所谓五万精兵还有一丝疑虑,因为这所谓五万精兵都是从京城出去的,战斗力远不愿关辽的边防军,甚至连一般的边卒都不如,放在北京城,也就是跟街上巡逻地兵丁差不多的战斗力,算起来一开始也是一帮乌合之众,就是不小的在雄兆琏手下训练了半年成什么样子了,他才为此担忧。
孙承宗心中怀疑。为何今日皇上如此心慌意乱,没有了往日的一丝镇定和从容。
孙承宗有此怀疑也不为过,从那一惊开始,朱影龙不禁对自己的能力产生的怀疑,怀疑自己能不能当好这个皇帝,会不会比真正的朱由检做的还要差,甚至命运会更加惨?原本以为熬过最艰苦的一段,下面应该比较顺了,谁知还没等他高兴过来,要命的猜测又使得他陷入了难以自拔地困境。每个人内心都有疲倦的时候,朱影龙此刻觉得自己太累,太累了,以致于往日的镇定和冷静一下子丧失了。只保留了灵台还有一丝清明。
“老院长,你先退下吧,朕要仔细想想!”朱影龙疲倦的闭上了双眼,倚着龙椅的椅背靠了过去。缓缓的道。
“遵旨,老臣告退!”孙承宗内心也是七上八下的离开了养心殿,虽然皇上的一番猜测他并没有完全相信。但他也不是一点不信。如今朝野官场正在进行着一场千古未有的改革。发起这场改革的人还是当今天子,用一意孤行来形容都是非常恰当地。他能体会皇上治国必先治吏的苦心,可实施的时机有些选错了,但如果不这样,朝廷又拿来的钱粮去平叛呢?孙承宗本人内心也是很矛盾地,但是他管的是军务,政务上已经很少插手或者不插手了,总之他感觉到这为少年天子实在是太累了,太累了,累的他走出这养心殿的大门鼻子都感到心酸。
“启禀皇上,大内侍卫统领周淮安周大人求见!”徐应元小心禀报道。
“朕累了,一个人都不见,如非紧急要务,你都让他们回吧。”朱影龙脑海还在盘算着如何将整顿吏治走下去,要知道大明朝官员贪污**已经积重难返了,如果不下点猛药,忍痛割下几块疮肉恐怕难有什么起色?看来自己还是有点妇人之仁呀!
相比于周淮安平静地从养心殿的大门口离开,福建的天已经开始悄悄地再变了。
“大哥,你真地确定要这么做?”郑宏逵刚从北京回来,听到大哥郑芝龙欲打下福建,归顺南京儿皇帝朝廷地想法,大吃一惊道。
“不错,三弟,你回来的正好,我已经派人去南京了,魏忠贤答应了,只要我们打下福建,归顺朝廷,大哥就是闽南伯了
你最起码也是一个候爷了!”郑芝龙哈哈一笑,搂过一拍肩膀道。
“大哥,您这么做是不是太草率了,而且我们跟北京朝廷以及总督叶大人合作也有些时候了,以三弟在京城地见闻,我觉得还是北京朝廷比南京那个阉人要可靠的多了!”郑鸿逵急切的道,凭他的在京城的活动和观察,紫禁城里面的那位少年天子很的民心,更是在辽东取得连番大捷,帝位日渐巩固,心中已经认定南京的魏忠贤迟早要会被紫禁城里面的那位剿灭的,事关郑氏一家的前途,他能不担心吗?
“三弟呀,做大哥的焉能不知道为郑氏一族考虑吗?”郑芝龙叹息一声道:“你要知道,我们是什么出身,是海盗,不是善男信女,大哥要是投靠了北京朝廷,恐怕郑家老小以后都没有好下场,有句话叫做狡兔死,走狗烹,你知道吗?”
“可是,大哥……”郑鸿逵还要劝说。
“好了,三弟,大哥决定的事情从来就没出过错,你就别在多说了,听大哥的没错的。”老二郑芝虎忙拉开郑鸿逵道。
当夜,郑芝龙在福建泉州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