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左,我们就剩下不足千人了,老孙等护着你赶紧突有一个人能出去,消息便能传回去!”激战中,孙祖寿边打边靠近挥舞大刀猛砍,浑身鲜血的左辅高声道。
左辅已经杀红了眼,拼命的杀,拼命的砍,下手是雷霆万钧之力,说话间,脚下已经多了几句后金精兵的尸体,冲着孙祖寿喝道:“不行,大帅将这支突击营交到我左辅的手里,我不能丢下这些弟兄,老孙你快走,带上几个人,我掩护你突出去回山海关报信!”
“老孙,还是我留下吧,你是主将,你先走!”孙祖寿极力劝说道,冷不丁的被后金的一个小辫子要了左肩一口,疼的他直咬牙,而那个小辫子也被他反手一刀劈成了两半。
“老孙,你怎么样了?”左辅关心的问道。
“没死,老左,我受伤了,突不出去了,你也别跟我争了,你快突围吧,山海关是我大明的命脉,千万不能让皇太极抢占了呀!”孙祖寿拼命的摁住左肩,鲜血就从他指根间留下,身后连忙冲过来几个士兵,撕下身上仅仅能避寒的一点袍子,捉住孙祖寿的肩膀包扎起来。
“老孙!”左辅悲愤的看了孙祖寿一眼,虎目中泪光闪闪,在辽东战场上,每遇战事,他们互相照应,结下深厚的友谊,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呀!
“你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孙祖寿着急道,他看到后金的包围越来越厚。在不突围地化,恐怕全部都要战死在这儿了。
左辅跳上战马,一挥战刀,以自己最大的力气朝后面喊道:“弟兄们,随我杀!”
这一路下来,左辅率领的这二十几个人如破关斩将,势不可挡,后金大将阿济格一看情形不对。忙丢下与他厮杀的尤世禄。拍马过来拦击左辅。但尤世禄岂能让他如愿,拼命的咬住他不放,刀来枪往的,硬生生的将阿济格拦了下来,左肩重伤的孙祖寿也冲着阿济格杀了过去,只要拦住了阿济格,凭左辅地本事。突围应该不是问题。
战场上地血腥味越来越浓厚,三千突击营地将士宁死不降,都是些铮铮铁骨之士,而宁远城上的攻防战也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后金八旗兵不仅骑术精湛,而且箭术也比大明的官兵强不止一星半点,虽然宁远明军的火器犀利,但这中武器消耗的弹药实在太快。又没有补给。所以宁远城上明军守军仅一个上午就伤亡近五千人,后金也有伤亡,但却不足两千人。有高大的城墙,还是守城作战,都这么大地伤亡,可见明军的素质还远在后金之下。
宁远城中还有守军近三万人,能战者绝大半,但这二十几日来,官兵都是喝粥度日,一星半点的油星都没有沾到,还只能吃个半饱,就凭现在这样的体力,人再多恐怕也不一定能守住宁远城,但现在将士同心,众志成城,誓死保卫宁远城,就因为一点,他们的主帅也战斗在第一线,与他们并肩作战!
左辅率人左冲右撞,杀的是筋疲力尽,眼看就要突出重围了,突然看到后金军阵之后一阵尘土飞扬,好像是一支人数不好的骑兵,在这个时候,还有谁的骑兵可出现在战场之上呢?左辅顿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将军,快看,是咱们地人!”身旁一个小校欣喜的指着那斗大的“吴”字,还有那“吴”字军旗下如洪流一般地大明骑军,只可惜他这句话还没有说完,手指着前方,眼珠子瞪得大大,脸上还挂着喜悦的笑容,一把锋利的到从背后穿心而过,一下子从马背上摔了下去,就断气了。
“小五!”左辅悲痛莫名,这个小五是他捡回的一个小乞丐,一直带在身边,示若亲子,更是悉心传授武艺兵略,从那么多金兵包围中都能毫发无伤,却在即将要突出重围之时被人暗刀杀死,左辅心恨无比,冲刚才那个偷袭的金兵头顶上劈下雷霆一刀,直将那偷袭的金兵的半个脑袋劈飞了一般,要知道人的脑袋有多坚硬,左辅这一刀居然能将人坚硬的脑壳砍去一半,就知道他对刚才这个偷袭小五的人有多么的恨了。
吴三桂领着前锋营,急匆匆的往宁远而来,忽闻斥候来报说宁远城南有近万后金军队包围这一对明军骑兵厮杀,他心中觉得奇怪,于是跟颜佩韦商量了一下,他带后面的五千蓟镇兵马缓缓前进,他带前锋营的三千兵马现行一步前去看看,果真是自己人,总不能见死不救。
吴三桂率军赶到之时,正好看到了浑身浴血的左辅砍掉那金兵半片脑袋的一幕,心下大惊,他自问武艺不输何人之下,臂力也是不小,但还不能一刀之下将人的脑壳给劈飞,还在鏖战多时的情况下,待仔细一看,便认出人来了,是跟父亲吴襄同级的大凌河总兵左辅左叔叔,岂能不救?于是率领三千生力军冲杀过去。
朱影龙为驰援宁远绝对是下了血本,这三千前锋营是让陆皓天从京营中精心挑选出来的,战斗力自然不容小视,阿济格被一下子给打懵了,不知道明军来了多少援兵,连忙组织抵抗,他这么一乱,被包围中的孙祖寿等人抓住战机,迅速在吴三桂的接应下突出重围,这个时候决对不能恋战,孙祖寿等仅剩下的三百多人突出重围之后,吴三桂下令,马上脱离战场,迅速的往后退去,阿济格怕这是明军的诱敌之计,不敢下令追击,连忙差人禀告皇太极,请他定夺。
皇太极听完阿济格的禀告之后是大惊失色,不住的在金帐之中来回走动,如果这三千明军突围的目的是为了搬救兵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