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曦丝毫不知道自己忽悠人的过程已经被一个男人全部收入眼中,她这几天忙的很。
自从知道韩子修的家人不在身边,在临安又只有她这一个朋友,夏侯曦就自告奋勇的提出要照顾韩子修。
这些天,她除了睡觉,几乎所有时间都是在韩子修的家里度过的。
一开始,忍冬还会劝她这样不合规矩。可奈何夏侯曦巧舌如簧,一顿诡辩下来,忍冬就被绕懵了。
后来忍冬见韩子修的语言动作都无逾越之处,也就不劝了。
夏侯曦和韩子修相处几天之后,惊讶的发现他们两人的喜好特别合拍。
比如他们都不喜欢吃香菜,不喜欢喝苦茶,不喜欢穿宽幅大袖,不喜欢做马车,听戏喜欢听折子戏,看书喜欢看奇志轶闻,最重要的是,他们都爱喝酒!
得知韩子修的伤口愈合了,夏侯曦迫不及待的就要拉着他饮酒。他们每天对酒当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毫无顾忌,经常不醉不归。
夏侯曦没什么别的癖好,就是爱喝酒。有时候喝的开心了,她还会大谈特谈一些现代的自由民主观点,吐槽这封建的王朝帝制。
这些言论在这个时代,足以称得上是惊世骇俗了,若被别人听到,一定会以为她得了失心疯。
可韩子修的理解能力似乎特别强,他很轻易的就接受了这些理念,并且心生向往。
夏侯曦好不容易在天启找到这么一个合心意的酒友,她时常会感慨:知我者,子修也。
两人就这样醉生梦死的过了半月有余,可突然有一天,韩子修喝着喝着,一口血喷了出来。
夏侯曦的酒霎时间全醒了,她忙把韩子修扶到床上,派人去请大夫。
大夫还是那天给韩子修治疗的大夫,他诊完脉,大声呵斥了一身酒气的夏侯曦。
“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这么胡闹!我不是说过他需要静养吗?他先天禀赋不足,忧思过重,身体本就差,前几天还受了伤,没有个一年半载根本就养不好,你却让他喝酒。你和他是有多大仇,非要这么祸害他?”
夏侯曦被大夫骂的彻底呆住了,她真的不知道韩子修身体这么差。
好言好语的送走了大夫,夏侯曦愧疚的和他道歉。
韩子修痛的眉头都揪到了一起,却还是笑着安慰她:“不怪你,你并不知晓这些,是我自己贪杯,与你无关。”
虽然韩子修不怪她,但她不能不怪自己。好朋友身体不好,她却没能及时发现。
从这天起,夏侯曦把所有的酒都藏了起来,再没让韩子修见过一滴。就算韩子修馋的和她讨酒喝,也都被她严词拒绝了。
韩子修的身体状况一天比一天好,夏侯老爹也一改前段时间的忙碌,变的清闲起来。
老爹整日待在府里,夏侯曦就不能再这么一天天的在外面泡着不回家了。
她走了,韩子修家里就只剩他一人了。她想给韩子修请几个人照顾他的身体,他却说家那边传来消息,家人明日就到。
夏侯曦想起他说过他家人不喜欢生人,而且家人照顾的肯定比外人要细心,就放弃了给他送丫鬟的想法。
“……你千万不能再喝酒了。”
夏侯曦碎碎叨叨的念了一堆大夫留下的注意事项,看着韩子修一一点头答应,她这才放心的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