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一群废物!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点心!”突然一阵喧哗,三五个人从医馆门口经过,其中一个穿着华贵的,脸上两眼当中带着一条浅疤,正在破口大骂:“我养了你们,除了吃喝,你们还能有什么用!整个镇子就这么大点的地方,让你们找个方老板,你们都找不到!”
医馆里面十分安静,几人在门口这一番吼叫就显得格外喧闹。
脸上有疤的那个干脆停下脚步,拿脚就朝旁边一人狠狠踹过去,嘴里骂着:“区区一个方老板,这么长时间了,竟然一点头绪都没有,我要了你们有什么用?找!给我继续找!就算搜遍了整座镇子,挖地三尺也要找到这个方老板!”
那人说着,觉得不解气,又朝另外几人踹过去,一踹一躲再加上骂人声和讨好声,几人便将医馆门口搅的闹乱起来。
医馆里的人没人敢上去劝说,只能等他们自己闹完了,才安静下来。
只听医馆的账房和药童在叹息:“这严启明,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他不就是仗着在汇清县认识人,有点背景么,真不知道是多大的背景,竟能这般目中无人。”
林芳菲在旁上听着,心中暗道原来刚才那人便是味香居的老板,严启明。这人瞧着性格暴躁暴戾,浑不讲理,还好她决定不跟味香居合作。
医馆里面安静下来,林芳菲便与杨林海继续刚才的话题:“这个方老板,你可识得?”
提起方老板,杨林海脸上的神色柔和了几分:“并没见过,倒是听过他几点事迹。那是个传奇人物。”
看来杨林海是对林家人死了心,怎么劝说都没用了。林芳菲便试着改了个角度,问道:“你觉得我不值得你投靠,可是如果是他的话,是方老板的话,你可愿意为其所用?”
“方老板?”杨林海微微一怔。
接着,杨林海的眼睛里开始放光,言语间充满了豪气:“方老板可不是那些蠢货能相比拟的。我若没猜错,他应该是刚到凤仙镇不久,可是就有了德庆酒楼的崛起和冻鱼的发明。即便是我,到现在也还是没弄明白那些冻鱼是怎么来的,试问有几个人能有如此聪慧?而且最关键的一点是,他还懂得进退时宜。比如现在这种时候,满镇都在疯了一样的找方老板。大家都在议论方老板应该露面,可是实际上,他不露面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一来他毕竟是初来乍到,如果一旦露面了,会有许多事情身不由已。二来,所谓知已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藏在暗处先将对方观察个彻彻底底,才是上策。”
“哇!你分析的好有道理啊,好厉害!”小药童不知何时站在了杨林海旁边,这时忍不住拍手叫起好来。
林芳菲和杨林海一抬头,才发现医馆里不少人都围了过来,一个个眼里放光,十分认真的听着杨林海的分析。
就连账房也凑了过来:“这位兄弟说的十分有道理,我也认为这方老板并不是大家伙儿说的是缩头乌龟不敢出来,他不露面自是有他的考量。只是我觉得他也不能总这么一直藏下去吧?”
讨论这种话题,杨林海显得格外起劲:“其实依我分析,他这么做还有第三点好处——你们刚才也看见了,那味香居老板焦头烂额的,都快要疯掉了。诺,人家方老板不动声色就把对方弄成这样,这叫不叫厉害?”
众人皆张口称是。
杨林海又道:“当然了,我也认为方老板并不会藏太久,估计在跟味香居的这场生意之争打到一半的时候,他就差不多会露面了。啧啧,真想一窥这种人物的风彩!”
林芳菲暗自摇头,杨林海分析的头头是道,但却全猜错了,没想到杨林海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杨林海兴许根本就没想到,方老板其实并不是个男子,不露面也仅仅只是身份不方便罢了,并没有那么多尔虞我诈的想法。另外林芳菲也并没有要露面的想法,如果可能的话,方老板的身份她会一直藏下去。凤仙镇的人把个方老板传的那么神乎其神的,实在是有些夸大其词了。
“方老板的冻鱼你们买到了吗?我抢到了一条,吃起来跟新鲜活的没什么两样,滋味儿比秋上捉的鱼好多了,真不知他是哪儿弄来的,真是神通广大!”
“是啊,越来越想见一见这位传奇的人物了。”
“叫你们这么一说,还真是十分期待味香居快点倒下去啊!”
林芳菲额角挂着黑线。她问杨林海的问题,就这么被带跑偏了。
直到老大夫帮杨凌志扎完针,出来喊杨林海,众人的话题这才停住。
杨凌志的命算是保住了,但还需要吃药调养,而且这几日要先在医馆里住下来随时观察着。不用杨林海说什么,杨凌青立马就向跟来的大弟安排好了后面的事宜:回家拿穿的,拿吃的和盆碗,又安排了家里几个弟弟这几日里要做的事,连杨林海她都安排好了——他和杨凌青轮流在医馆照顾杨凌志。
林芳菲不禁又多看了一眼杨凌青。虎父无犬女,杨凌青办事利落干脆,这点完全继承了杨林海。但又比杨林海要更加灵活多变。
老大夫交待完了话,杨凌青便去柜上称药了,称完药就准备要回家熬药。
林芳菲拉着杨林海又问了一遍:“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愿意跟在方老板手下做事吗?”
杨林海有些不耐烦起来:“你何时变的如此啰嗦了,这种不着边际的话问了有什么意思?”
“你愿不愿意?!”
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