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爱慕谁
陈梁回头瞧了瞧左右,怪道:“奇怪了,菲儿都过来了,那两个婆子怎么还没回来?”
那两个婆子弄了一身的泥草,哪敢就这么回来?恐怕是找个地方躲着去收拾去了。
林芳菲眨着一双天真无辜的眼睛,道:“婆子?我可没见过。”
陈梁不在意的上下打量打量林芳菲,听说这个从前鲁莽任性又无脑的丫头,如今变聪明了,可现在看看,倒也并没什么特别之处。
陈梁便道:“你来的正好。原本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你说什么是不管用的,可你母亲非要争取你的同意。你一向爱慕你表哥,从小就爱跟在他身后,为此都到了不顾廉耻的地步。现在你落得如今这步田地,多少也是我们陈家人的责任,一冰又是个责任心甚强的,不忍着看你因他而就这么凄苦一生,所以决意娶你。你呀,终于是得偿所愿了,且偷着乐吧。”
“表少爷?爱慕?”林芳菲转眸瞧了瞧坐在陈梁边儿上,有些无精打采的陈一冰,不由掩嘴轻笑起来:“你莫不是在说笑话吧?不过是小时候过家家的玩笑事,怎么也能当真?我若真是将他放在心上,又岂会转头嫁了白墨阳?人呐,贵在有自知之明,若是自作多情了,那可就难堪了呢。”
话落,陈一冰的脸色又寒几分。
陈梁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不由不悦起来:“你这丫头,怎么......”
不等陈梁说话,林芳菲又道:“再者说了,我看陈家舅爷刚才说的完全是颠倒了。我对表少爷仅是
礼貌之情,可我瞧着表少爷对我才是念念不忘。不然的话,我好几年前送他的衣裳,他怎么至今还留着,至今还穿着?都穿的这么破旧了,穿的全是褶皱了,都还舍不得扔掉?”
“表少爷,您来说说,我说的对不对呢?”林芳菲故意将陈一冰提到人前来。
陈一冰张了张嘴,无言以对。他总不能说这件衣裳是他最值钱的一件,他舍不得扔吧?
众人的目光不由落在了陈一冰身上。他身上确实穿着林芳菲送他的衣裳,而且陈一冰那表情又模模糊糊的,似乎林芳菲说的是真的一样,在场众人都信以为真,那些恍然大悟的目光让陈一冰整张脸都变成了青黑色。
这时,两个婆子跛着腿回来了。
虽说悄悄收拾了一番,但还是能瞧出来这两个婆子腿上有些跛,身上有些脏。
一见两个婆子的狼狈样子,陈梁顿时就恼火的压不住了,沉眉低喝道:“你们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叫什么人给扣住打了吧!真是没王法了,青天白日的,我倒要看看谁敢这么做!”
陈梁说着,目光不善的回头瞪了林承明一眼:“我陈家现在虽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可我陈梁怎么说也是个验税官,大小也是个官儿,若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儿,在衙门里那也是能说上话的,自然不是从前那般好欺负!”
林承明吓的脖子一缩,笑道:“二位婆子这是怎么了,要是府上招待不周,二位一定要见谅呀!”
林承明此时心中懊悔不已,从前陈诗韵贴补陈家,林承明一直是知道的,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那时候他意气风发,觉得那点子小钱施舍了也就施舍了,再说他那时候极宠陈诗韵,自然不在乎
这点钱。可是谁能想到拿他的钱养起来的陈家,如今发达了,不想着来报恩也就罢了,竟还要倒口来咬他了,这叫他如何能不懊恼?
陈梁冷哼了一声:“说吧,你们是叫谁给扣住了?”
两个婆子吱吱唔唔的。
林芳菲笑道:“你们这两个婆子也真是奇怪,你们家主子在问你们话呢,你们倒是说话呀!到底是叫谁打了,还是自己摔了?”
一听林芳菲这话,两个婆子忙道:“摔的,摔的,我们是自己个儿摔的!”
林芳菲笑宴宴道:“真的吗?可瞧上去不怎么像呢。你们莫要怕,也不用替谁掩护,若是被谁打的,就尽管说出来,我爹和你家老爷自会替你们做主。”
两个婆子齐齐摆手:“不不,我们确实是自己摔的。”
“真是自己摔的?”林芳菲嘴角含笑:“那就得怪你们不好了,家仆们的言行举止在外面那可是代表了你们陈家的教养规距,你们这般不稳妥,摔跟头摔成这样,传出去了岂不是要叫人笑话陈家教的不好?”
两个婆子咬牙切齿,也只能低头应着:“是,是......二小姐说的是......”
陈梁一句话都没说,就叫林芳菲三言两语把事件定了性,并给陈家扣了口好大的锅。
陈梁顿时就不乐意了:“怎么我陈家教家仆教的好不好,还需得你林家二小姐来说嘴不成?”
林芳菲迎着一脸阳光明媚的笑,说道:“那可不敢。就如同陈家舅爷全是为了我家好一样,我这也
全是为了陈家好。婆子们办事如此不稳妥,若是传出去了,毕竟是对陈家的名声不好听麻。再说了,陈家现在虽说已经是林家比之不及的人家了,可从前陈家穷的时候,毕竟也是吃着林家的喝着林家的,靠着林家过来的,陈家若是被人诟病家规不行,对林家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呢,没的要被人说没替陈家教好下人们。陈家舅爷,您说是也不是?”
林芳菲就是要提醒陈梁,他陈家全是靠着林家度日,如今得了个小官儿,就目中无人了,可别叫旁人诟他忘恩负义。
这话说的陈梁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
林承明则在旁上